营帐当中定远侯看着整个凤鸣镇的布局。
依旧还是有些无法想象。
“你觉得这小子能做到吗?”
他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方中庭。
虽然方中庭极力掩饰,但定远候早就看出来了,这家伙跟陈北征之间的关系相当不错。
如果这一次陈北征当真是因为这个任务就这么死了,恐怕方中庭心中也会难过很长时间。
定远候更加好奇,陈北征是不是真有这个本事。
毕竟仅仅两百人,就想要面对那些精锐的匈奴人。
可是非常危险,就算陈北征的本事再强,也多半是没有太大把握。
这是方中庭说道:“虽然在这之前我跟你的想法是一样的。”
“但是在凤鸣镇四周还有其他的小村庄。”
“我们之前已经将这里的人全都救回来了。”
“这些散落的小村庄,或许就是陈北征的手段之一。”
看着方中庭如此自信的样子,定远候有些意外,
不过他似乎也从方中庭刚才的这番话当中读懂了什么。
而另外一边陈北征带着虎符,很快便来到了军营。
随后他见到了自己这一次需要调动的这支骑兵。
本以为是非常恐怖的重骑兵。
没想到竟然只是二百轻骑。
虽然有些失望,但想想也是以现在凤鸣镇的状况,怎么可能养得起重骑兵。
而且真要是到了两百人的重骑兵,恐怕早就会被朝廷注意到了。
到时候随便给你安上一个反叛的帽子,都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而是两百轻骑兵虽然不及重骑兵所带来的威胁,但他们也足够厉害。
只是当陈北征来到军营之后,却发现这些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却充满了一丝轻蔑。
就好像站在他们面前的陈北征,不过是一个名不见传的臭小子。
平日里陈北征训练的都是一群新兵,而这也是他第一次跟凤鸣镇原本的军队打交道。
没想到自己身为一个统帅,竟然被自己的手下瞧不起了。
陈北征走上前,然后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他翘着二郎腿,冷冷的看着这些站在自己面前的十夫长和百夫长。
“各位刚才应该都已经看到了我手中的虎符。”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各位可就要为我陈北征卖命了!”
他一边说着,右手轻轻敲打着旁边的桌板。
这些人要听从自己的安排,这件事情早就已经是板上钉钉,无论是谁来都无法阻止。
这时旁边一个百夫长却摇了起了头。
“让我们听你的指挥,别做梦了。”
这位百夫长态度非常坚定。
而语气之中也是充满了对陈北征的不屑一顾。
在他看来这个年轻的将领到这儿来不过只是为了镀金,根本不可能对他们有任何实质性的帮助。
本来这次凤鸣镇的战争就让这群轻骑兵相当无语。
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他们当然也想从这一次的战争当中荣获战功。
但是很可惜已经是城池的攻防战,他们很难产生作用。
这也是吴明德对陈北征真正敌视的原因之一。
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
关键时刻却来了陈北征这样一个不知名的小辈。
他们认为陈北征根本不可能调动整个军队,发挥出极强的战斗力。
只会让他们在未来的一段时间中说不准何时便死在了这里。
看着这个对自己充满敌意的男人,陈北征也没有生气,则是爽朗的大笑出声来。
所以说官大一级压死人,但是在这兵营之中,如果想要控制这些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武力威慑。
陈北征这么年轻,对于这些士兵来说的确是没有什么威胁,他们在言语之中对陈北征的嘲笑也是理所应当。
吴明德本来以为自己这番话会引起陈北征的愤怒,这样便拉开风筝的帷幕。
但没有想到面前这个年轻人竟然只是哄然大笑。
好像自己说的本来就只是一个笑话。
吴明德眉头紧皱,并不知道陈北征是什么意思:“你笑什么?”
眼前这家伙难道是个疯子,不成跑到这儿来想要指挥他们,到头来却被自己这么反怼回去。
换做任何一个人恐怕都受不了,这个契机有可能会当场爆发。
但陈北征确并非如此,他依旧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脸上甚至都看不到一丁点的情绪波动。
谁能想到这个年轻人心中究竟在想什么?
“我知道在座的各位都不愿意听我的调令。”
“不过虎符在我的手上,无论你们愿意还是不愿意,都没有关系。”
“这里是军营。”
“而我也不会跟你们谈条件。”
陈北征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恐怖的气场逐渐释放出来。
冰冷的目光扫过这几个年轻的将士。
开始的时候这些人还能跟着吴明德嘲笑陈北征。
但是当他们对上陈北征那冰冷的目光时,顿时感觉自己心头好像扎了一根刺。
一个个的也全都是下意识低下的头,不敢再多说什么。
陈北征非常满意现在他们的变化,然后继续说道:“不过我这个人向来也是很好说话,既然之后我们要共同行动,那么起码要在这个时候彼此信任。”
“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如果你们认为自己的实力远在我之上。”
“而我也的确是没有任何资格指挥你们的话,那不妨就在这个时候试试跟我交手看看。”
这是陈北征拿出最大的诚意了。
同时他也准备借助这个机会彻底的收服这些家伙,不管他们之前是如何看待这一切的。
接下来在战斗当中,陈北征希望他们能够忠实的履行对自己命令的忠诚。
吴明德面面相觑,看着陈北征这很认真的样子,有些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