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瀚墨认真观察着,陈北征似乎想要从他的身上找到什么破绽。
但很可惜,吕瀚墨看了半天。
始终都不清楚陈北征这次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敢在这个问题上如此追究自己的责任。
“陈北征,本官想知道你以什么借口进入本官的府邸?”
这样大摇大摆闯入,的确是不合适。
不过陈北征只是笑着问道:“吕大人可知道,女真部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吕瀚墨哼了一声。
“这难道不应该是女真部的事情,与我何干?”
陈北征也不着急,继续说道。
“实不相瞒。”
“下官这一次就是为了调查这件事情而来的。”
“只是下官没有想到,这次竟然能发现这么重要的事情,吕大人可是让女真部改了自己行道路线。”
“专程到这儿跟你汇合不成。”
陈北征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已经变得相当危险。
他并不知道面前这位吕大人心中究竟还在盘算着什么。
但就目前而言,这位吕大人也并不能够将自己怎样最好,是跟他好好合作,否则对他而言绝对没有半点好处。
吕瀚墨认真的盯着陈北征。
他知道陈北征因为之前的事情肯定是对自己怀恨在心,只是这一次也没想到陈北征竟然这么胆大妄为。
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折了自己的面子。
如果换做之前吕瀚墨肯定会出手,狠狠的教训一下陈北征。
但现在不同,因为还有一个周承弼在一旁虎视眈眈。。
所以吕瀚墨只能对这件事情冷处理,用其他的方式挽回自己的面子。
“陈大人说了这么多,做了这么多。”
“这一次可真是让本官在这辽东城没了脸面。”
陈北征干笑了两声:“作为辽东的父母官。”
“都护大人,却在这里私下接见女真部的使团。”
“这件事情如果传到了朝廷,您想想,圣上会如何想?”
这一次吕瀚墨只是想要探听一下关于女真部的消息,所以并没有细想。
他更不会想到兵部这边甚至已经安排了专人,一直都在盯着整个女真部使团的一举一动。
这下好了,自己直接撞到了枪口上。
看着陈北征脸上那认真的表情,吕瀚墨有些紧张起来。
“哈哈,陈大人何必如此计较这些事情?”
“你我之间也算是有交情,这事犯不着还捅到朝廷那边去,您说是不是?”
吕瀚墨可不知道陈北征是不是真有胆量做出这事来,但是起码现在他是赌不得的。
看着吕瀚墨认怂的样子,陈北征只是冷笑一声。
“吕大人放心,这事本官必然会如实禀告,至于最终的结果如何,那就要看吕大人的运气怎样了。”
陈北征起身看了一眼吕瀚墨。
“最近这段时间还是希望吕大人好自为之,不要再被本官抓到这种事儿了。”
陈北征说完便直接离开了。
既然他们的谈话已经结束,留在这也得不到什么情报。
不过,陈北征可不会就这么放弃,他相信吕瀚墨肯定跟女真部这些使团中的某些人有密切的联系。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陈北征都不能掉以轻心。
看着陈北征离开,吕瀚墨握紧的拳头,狠狠的砸了一下桌子。
曾几何时,这小子在自己的面前什么都不算,可如今却能够在他的面前耀武扬威。
这种巨大的反差让吕瀚墨恨不得杀了他。
“好一个陈北征。”
“我们走着瞧,这件事可不会就这么结束。”
吕瀚墨是个鸭子必爆的,人从来都没有想着原谅他人。
这次被陈北征惹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来,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这个男人心中想着的。
只要给自己找到一个机会,绝对会让陈北征知道跟他做这个代价是什么。
不过陈北征根本不在乎,他现在可是兵部的人。
如果吕瀚墨敢对他出手,那就相当于是在跟兵部宣战。
只要吕瀚墨有这个想法,那接下来兵部就会让他知道什么是差距。
只是让陈北征没想到的是自己才刚刚离开了都护府。
很快他便看到了周承弼。
周承弼上下打量一番陈北征:“没有想到再一次见面,你倒是身份不同了。”
他走上前来拉着陈北征,随后到了一家酒馆。
“还记得当初也是在这里,你要求我去帮你解救凤鸣镇。”
“正是因为这个要求,才让我有了如今的地位,说起来你也算是我的恩人了。”
周承弼笑着对陈北征说道。
不过陈北征依旧跟周承弼保持着一定距离。
“周大人之前对我的帮助,本观自然是记在心中。”
“不过周大人现在是有什么要求吗?”
周承弼愣了一下,大概没有想到陈北征会是如此生分。
不过仔细想想看倒也算是正常,以陈北征现在的身份,肯定有无数人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倘若一件事情处理不当,在别人眼中看来这就是一个天大的把柄。
陈北征何等聪明,自然不会轻易让别人抓住自己的把柄。
因此在处理事情上都是小心谨慎,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任何问题。
“我也只是听说今天都护府发生的事情,所以想来问问看是怎么回事。”
“女真部使团那边我打听过。”
“这一次变道似乎是因为他们在路上遇到了山匪。”
陈北征闻言愣了一下,随后便笑了出来。
“这些家伙都是给自己找的好借口。”
“不知道,周大人难道也是如此想法吗?”
陈北征早就已经开始布局这附近的山匪,是绝对不敢对女真部使团动一点手脚的。
所以他们临时变道过这儿来只有一个原因。
这本来就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