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鸣心里不由格噔了一下。
难道这老头也是修仙者?怎么来收个工程款也会遇到修仙者?
不是说本界修仙者一直避世隐域,一般不会出现在俗世吗?
黄鸣心里正嘀咕,那老头不耐烦了。
“怎么?你是不想说还是不敢说?不说也行,既然你打了人,那我们就打回去”。
老头说完冲疤脸点了点头。
刀疤脸二话不说冲着黄鸣“唰”就是一拳。
“啪”
刀疤脸的拳头被黄鸣捏住了,就和昨天那个长发男一模一样。
不过刀疤脸的拳头比那个长发男要硬多了,不但硬如磐石,力道也很强。
黄鸣不得不暗运《镇狱明王诀》,才把刀疤脸的拳头牢牢捏住。
“咦”。
刀疤脸有些意外,想要挣脱,可无论怎么使劲儿,他的拳头依旧被黄鸣稳稳捏在手里,始终无法挣脱。
“好了,可以了,住手”。
老头站了起来,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黄鸣犹豫了一下,他只要再加一点儿力刀疤脸的拳头就废了。
但这老头身上的气息古怪黄鸣一时搞不清虚实,所以最终还是松开了手掌。
老头冲黄鸣拱了拱手。
“小伙子,看来这是一场误会,既然你会碎玉爪,那此事作罢,以后也井水不犯河水”。
这老头说完把手一放,打算就此离开。
黄鸣侧身一闪,堵住了两人。
“等等,你们怕是得把事情说清楚”。
黄鸣不乐意了。
这算怎么回事?哦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把我们当什么了?
老头看了看黄鸣。
“小兄弟,我是不想把事情闹大才决定放你一马“
”你可别自己找事,我告诉你,就算你长辈见了我,也得客气几分”。
“我长辈?”。
黄鸣又懵了,老头的这几句话让他更好奇了。
“什么长辈晚辈?我说老头,你最好把话说清楚,不然我跟你没完”。
“跟我没完?就凭你?呵呵,好好好,那我们去那边说”。
这老头笑了,指了指售楼大厅的一个角落,那里有一个相对独立的会客区。
黄鸣马上就明白老头是想单独和他说,转头看了看沈虎他们。
“你们在这等我一下,我去和这老头单独谈谈”。
“谈什么谈?万一谈不拢他们又要动手怎么办?”。
老苏叫了起来。
“就是,有什么好谈的,我们直接报警”。
沈虎也不同意。
阿炳倒是没说话,皱着眉头看了看黄鸣,也不知在想什么。
“没事,我先谈谈看,谈不拢再报警”。
“这?好吧,你自己小心,他们要是敢乱来,我们一起上”,沈虎点了点头。
于是黄鸣跟着老头和疤脸走到了角落的那个会客区。
落座之后,老头伸出右手递向黄鸣。
“认识一下,老夫大理段家段延德,敢问小友是哪个世家又或哪个门派?”。
“大理段家?”。
黄鸣再次吃惊,什么情况?怎么又冒出一个大理段家?
难道这个段家就和京城王家一样,也是一个修行世家?可怎么没听说过?
懵归懵,黄鸣还是礼貌性的伸出了右手。
但两人的手才刚一握上,黄鸣就发现不对了。
这段延德的手就像一个铁爪,把自己的手捏得生疼。
黄鸣顿时就有些鬼火冒,原来是想给我个下马威。
好啊,那我就让你尝尝炼炼体术的厉害,马上运起《镇狱明王诀》猛一用力。
“呃,嘶……,够了,够了,松手,小友松手”。
段延德被黄鸣捏得龇牙咧嘴,脸上的肌肉都开始扭曲,额头也立马现出了滴滴汗珠。
“怎么,没力气了?”。
黄鸣故意问了一句,这才松了手。
“老夫眼拙了,还望小友见谅,小友,呃,阁下,阁下应该是化境期吧?敢问阁下是何方人士?”。
段延德老实多了,脸上写满了尊敬。
黄鸣没有回答段延德,他已经发现。
段延德身上虽有一丝类似修仙者法力波动的淡淡气息,但不是修仙者。
他觉得应该先搞清对方是什么人,万一对方不知道修仙者的事,那自己说了岂不是自找麻烦。
“你先别管我是谁,还是先说说你,你说你是大理段家之人,那你们大理段家又是什么情况?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黄鸣反问了一句。
“这?呃,好吧,既然阁下是同道中人,那告诉你也无妨“
”老夫乃大理修武世家段家四大长老之一,目前是问境后期“
”因受人之托,临时在掸邦第三十六旅担任武术教官“
”对了,这位就是掸邦第三十六旅的副旅长,岩刀”。
段延德说完指了指旁边的疤脸。
疤脸没说完,面无表情冲黄鸣点了点头。
“岩刀?”。
黄鸣看了看疤脸,这家伙果然是挨了一刀。
“嗯,那你再说说,什么是修武世家?”。
黄鸣很好奇。
“你不知修武世家?那你的功夫……“
”难道你不是武修?那你,那你难道是……”。
段延德没再继续说,但脸色大变,就好像是见了鬼似的,十分紧张。
黄鸣也被段延德夸张的表情给吓了一跳,不过一听他后面说的这句话,黄鸣反倒轻松了。
看来这家伙虽然不是修仙者,但知道仙修,那事情就好办了。
“你既然猜到了,那我也就不废话了,你继续说,什么是武修?”。
“你,你真是……,可,可我听说你们一直避世隐域极少现世,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
段延德猜到了黄鸣是仙修,但依然有些不敢相信。
“我出现在哪儿需要跟你汇报吗?怎么,你不信?”。
黄鸣笑了笑,伸出右手一握拳头,整个拳头泛起了一道道网格状金纹。
“您真是……,大理武修世家段延德,拜见前辈”。
段延德连忙站了起来,拱手就拜。
“哎别拜别拜,要低调”。
黄鸣也站了起来,这事可不能让沈虎他们知道。
“是是是,老夫知错老夫知错”。
段延德赶紧坐了回去,头上开始冒汗。
看着段延德那十分紧张的表情,黄鸣表面十分淡定,心里却已经乐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