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云倾撩起眼皮,紫眸中残留的旖旎逐渐消散,“日不落秘境结束了。”
小九笑眯眯的说道:“中午结束的,拓跋家已经挂起白布了!”
“拓跋兴死了,但是他做下的恶事可不会消失。”凤云倾冷笑,“走,去拓跋家给他上柱香。”
小九疑惑,“他怎么配娘亲给他上香。”
凤云倾伸手在他脑袋上摸了摸,“顺便踹翻他的牌位。”
已经是下午了,拓跋家门前人流涌动。
来人皆是素衣麻服,看样子都是来吊唁拓跋兴的。
凤云倾一身红衣,带着六个穿的花花绿绿的男孩女孩,出现在了拓跋家的府门前。
拓跋蓝正在府门前接待宾客,一眼就看见了那张绝世姿容的红衣少年。
她立刻上前拦住他们,“你来这里做什么?”
凤云倾手中的黑色折扇刷的合上,内勾外翘的桃花眸笑意盈盈的看向拓跋蓝,“来给你二哥上柱香。”
拓跋蓝才不信风轻会这么好心,立刻出声赶人,“我二哥不稀罕你上香!”
凤云倾浅笑,“你确定?”
一旁的拓跋珺面容紧绷,唇角微微扯动,“蓝蓝,风公子也是好心,今日来者是客,就让他进来吧。”
凤云倾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拓跋珺,“看来大公子很了解你弟弟。”
拓跋珺面上涌现出不善,却还是被极好的掩饰住了。
凤云倾冷笑一声,大步跨入了府门。
宽阔的庭院中,到处都是白色的丧幡,拓跋家的护院一个个都穿着白色的孝服。
院中满目皆素色,凄凉无比。
一抹耀眼夺目的红色入了院中,立刻就被周围的人注意到了。
凤云倾神容淡定,摇着折扇走到了上香的队伍中。
众人都知道她是黑市的座上宾,立刻就让出了位置。
“风公子,您先上香吧。”
“对对,风公子先来,我们稍后就行。”
凤云倾也不客气,接过一旁仆人递上来的三炷香,随手在一旁的蜡烛上点燃。
就在众人都以为她会将那三炷香插入香炉的时候。
“砰!”
半人高的香炉突然翻倒在地,香灰洒落一地。
浓郁的烟灰飘扬起来,伴随着焚香味道。
“臭小子!你敢对我儿不敬!!!”远处接待宾客的拓跋易大喝一声,伸手就朝着凤云倾抓去。
凤云倾躲都不躲,任由他朝着自己扑了过来。
一道七彩光芒在她身前闪烁。
拓跋易的身影朝着后方飞去。
玲珑收回手,转身抱住了凤云倾的胳膊,“公子,你没被他吓到吧~”
凤云倾拍了拍她的手,“我没事。”
拓跋珺和拓跋蓝扶起拓跋易,“父亲,您可有受伤?”
拓跋易冷脸看着凤云倾,“这个臭小子,居然敢踹翻兴儿的香炉!给我活捉他!!!”
拓跋珺抿唇,“父亲,您刚回仙一州有所不知,风轻是黑市的座上宾。”
拓跋易刚毅的面上露出隐忍,“那也不能让他这般嚣张!快去找你爷爷!”
“我这就去。”拓跋蓝早就想对风轻下手了,此刻已经迫不及待。
风轻害得她第一次爱慕别人就无疾而终,她现在看见他这张脸就心中堵塞,恨不得撕烂他张扬夺目的俊脸,再挖出他那双桃花眼!
她倒要看看,与他断袖的那个男人,还会不会要他!
到时候,她要踩着风轻的脸,让他做自己的狗!
拓跋伟雄在得知拓跋兴死在秘境中时候,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此刻,正在他的房中修养。
凤云倾站在院中,周围是真空地带。
没有人敢接近他,也没有人敢再同他说话。
他们都是仙一州的名门望族,仰仗的是拓跋家,而不是黑市。
所以,凤云倾此刻,成为了众矢之的。
她神情悠哉,手中的黑玉折扇轻轻摇着,“拓跋珺,你是不是很了解拓跋兴啊?”
拓跋珺阴沉着一张脸,面上不显情绪,“我的弟弟,我自然了解。”
凤云倾笑眯眯的说着,“挺好,想必你已经知道他是个断袖了。”
拓跋珺冷声,“你休要信口雌黄,败坏我弟弟的名声!他已经死了,你何必跟死者过不去!”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凤云倾。
“拓跋兴是断袖?那岂不是和风轻一样……”
“难道说,风轻和拓跋兴有一腿!?”
一时间众人开始胡乱猜测。
凤云倾淡漠的撩了撩眼皮,“他是死了,但是他做过的那些事,可不能随着他一起进到土里!”
拓跋珺眯起眼,神情有片刻慌乱,“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凤云倾转身看向四周,“诸位都是仙一州的世家大族,有件事需要跟你们知会一声。”
拓跋珺捏紧拳头,隐隐猜测到了她想要说什么,“风轻!慎言!否则就算是黑市,也不能护住你!”
拓跋易拧眉看着自己大儿子,“珺儿,这个风轻和兴儿有什么关系吗?”
“父亲……兴儿他,他犯了不少错……”拓跋珺压低声音说道,却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们的父母常年不在家,平日里都在外打理拓跋家在仙二州的产业,对拓跋兴的事情根本是一无所知。
若不是他偶然去到了拓跋兴的房间,他也根本不会发现拓跋兴居然做出了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
但是,身为拓跋兴的大哥,他只能帮他隐瞒。
毕竟,那些蝼蚁的性命,不值一提。
凤云倾唇边勾着一抹凉凉笑意,“诸位,你们的家中是否有可爱的孩童丢失过,又或者是漂亮的少年,遍寻仙一州,却始终找不到他们的踪迹。”
此话一出,院中的众人都沉默了一瞬。
一顿悄声议论之后,有人站了出来。
“没错,我的孙儿在十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