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奶奶个腿!
房赢心中暗骂,深吸一口气问道:
“你今晚来找我,就是想用自己的身体,将我把控在手中?”
“嗯,开始是这样…”
阿史那真珠咬了咬下嘴唇,解释道:“你是大唐驸马,又深受皇帝器重,如果能将你收为己有,我突厥手中便多了些筹码。”
“可你中途好像又后悔了。”房赢目光烁烁。
“没错,就在刚才你快进去的时候,我忽然觉得,一切仿佛都失去了意义....”阿史那真珠眼神变得迷茫,轻声说道:
“突厥的荣光,早已随着天可汗的崛起不再闪耀,阿兄都投奔了大唐,我一个女人,又在坚持什么呢?”
说着,她美眸再次望向房赢:
“你我无冤无仇,仅是各为其主而已,如果为了突厥,将你拴在我身边,这对你来讲,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你也知道不公平?”房赢黑着脸问:“既然知道后果,刚才为何不阻止我?”
听闻此言,阿史那真珠对体内的屠龙刀感触愈加明显,顿时俏脸一红:
“我拦你了啊,可…可你不听我的。”
真是坑爹……
房赢暗骂一句,头脑飞速运转。
怎么办?
怎么办?
我穿越过来是特么享受生活的!怎么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不过话说回来,诅咒之体这么玄幻的东西,真的存在吗?
忽然,房赢灵机一动,仿佛悟到了什么,整个人竟变动放松起来。
阿史那真珠与他负距离接触,自然感受到了他情绪的变化,以及随之带来的膨胀。
“嘤……”
她鼻腔里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闷哼,一双水眸盯着房赢,好奇的问道:
“你难道不怕?”
“怕,我怕的要命....”
房赢嘴角上翘,俯视着佳人,眼神开始变得炙热:
“中原有句古话,既来之,则安之…我们既然木已成舟,不如要好好享受当下,你说对吗?”
嗡——
这话就像火苗,顷刻间点燃了空气。
随之点燃的,还有阿史那真珠骨子里的大胆和奔放。
她的瓜田早已成熟。
渴望得到农人的采摘。
她伸手手臂,主动勾起房赢的脖子,眼神变得越来越拉丝:
“来吧,我的小奴隶,为了这一刻,我已经等了很久了。”
一句话。
直接吹响了战斗的号角……
帐外星光灿烂,帐内火花四溅,冥冥之中,仿佛有一首天籁吹响灵魂的震颤:
风风火火,轰轰烈烈。
我们的爱情,像一场战争。
女人你有流血,却没有在牺牲,掩埋殉难的心跳,葬送一世英名……
烽火连天中。
房赢看着摇晃的混血美妞,忽然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于是大声说道:
“你说,哦耶斯,哦迈告的!”
阿史那真珠好奇的扭过头,酥油灯下,她的深目高鼻,充满着浓郁的欧美风情。
她晃了晃身子,娇嗔道:“我的勇士,那不是突厥语……”
房赢啪的一巴掌扇过去:“别废话,让你说你就说!”
阿史那真珠显然已经上劲了,于是乖乖的照做。
刹那间,高亢的声音钻出帐篷,在夜空中传出老远。
……
隔壁,一对男女忽然停下。
梅朵公主藏在吴王身下,脸蛋红扑扑的。
她今天美的冒泡儿,因为未婚夫拉着她钻进了帐篷....一路上李恪都没动她,偏偏现在动了。
对此,她认为大唐三皇子先公事,后私事,是个事业心很重的人。
“这…这是什么声音?”
梅朵公主眼里充满好奇。
她不懂。
不代表李恪不懂。
他以为房赢的在挑衅,于是怒吼一声:
“天杀的房遗爱,这也要和我比,简直欺人太甚!”
梅朵公主眨了眨眼睛:“阿史那真珠在说什么?”
“管她呢!你也叫!大点声,看谁能比过谁!”
李恪说完,开始比赛。
在他不懈的坚持下,梅朵公主不由自主的唱上了。
两道声音,在寂静的夜中特别明显,本应冷寂的空气,一下子充斥着躁动的因子。
两处帐篷不远处。
一队飞火军停了下来。
他们正在守夜游巡,却未想到遇到这种事情,纷纷瞪大眼睛,看向声音来源处。
“陈旅帅,好…好像是房二郎和吴王。”一名飞火军嗓音干涩的提醒。
然而这话立刻被旁边的人否定:
“放屁!明明是房二郎和真珠大小姐,吴王和梅朵公主……”
“你才放屁,还用你提醒?我的意思当然也是如此,二郎他们又不是长孙冲,他们喜欢女人!”
“那你刚才还那样说?”
“他娘的!你是不是故意找茬!”
……
“够了。”
陈阿宾冷喝一声,阻止了争吵。
她的脸色一如往常般冰冷,然而眸子深处,却隐藏着一丝羞意。
少爷的女人缘一向很好。
按理说,她应该高兴才是。
可她内心深处并不是如此,反而有种空荡荡的失落,甚至还带着一丝丝渴望。
迎着下属们的目光,她摆了摆手,说道:
“你们去那边巡逻,这一片交给我了。”
此话一出。
飞火军们的眼神都变了。
…陈旅帅想要自己偷听墙根?
啊啊啊!没想到他竟是这样的陈旅帅!
“还愣住作甚?去啊。”陈阿宾冷着脸催促。
“喏。”
飞火军们低头领命,有些恋恋不舍的走开。
陈阿宾深吸一口气。
将心情平复,举头遥望东方,眼神渐渐冰冷:
“侯君集……”
“少爷说,这次你能逃过群臣的弹劾。”
“可少爷还说了,你已经离死不远了……你,可要好好的活着啊!”
“活到我亲手杀你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