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郑选都给苏青青放带薪假了,这要是不得给他意思意思,那不是说不过去了吗。
烟贩子点了点头,便起身对许勤招呼道:“好嘞哥,你坐着喝会汽水,我去屋里头给你拿货去。”
“等一等。”许勤把烟贩子给喊住。
“哥,你还有啥吩咐?”烟贩子回过头看着许勤。
“你还有没有可乐了?也卖我几罐。”许勤拿起手中的可口可乐,并晃了一晃。
他想要买几罐回去给小妹许然,还有苏青青尝一尝。
烟贩子歉意一笑道:“哥,这个还真的没有了,当时进货的时候,我那朋友就给了我两罐,这不你今天来了吗,我才舍得拿出来尝一尝,要搁平时,我就放那看一看过过眼瘾。”
“行吧。”许勤点了点头,又叮嘱烟贩子若是他下次再去进货的时候,看看能不能问他朋友多搞几罐来,价钱什么的都好说。
“好勒哥。”烟贩子点头,便出门去了隔壁屋给许勤拿货去了。
差不多过了五分钟左右,烟贩子抱着三条烟一瓶茅台回来。
许勤刚从兜里拿出钱,烟贩子就对许勤笑着道:“哥,这两盒人民大会堂就送给你了,毕竟你经常来照顾我的生意。”
毕竟他已经从许勤的身上赚的够多了,这区区两包人民大会堂算啥啊,直接送给许勤就当笼络笼络财神爷了。
要知道人民大会堂的零售价是五毛钱,但不过正常的渠道很难买到这烟。
而他们利用一些关系从中七毛钱拿货,并从中赚个五毛钱的倒卖价。
“那就多谢了。”许勤笑了笑,并把钱点了点递给了烟贩子。
烟贩子点了点钱,确定无误就笑着相送许勤出门。
这一趟买卖,他又净赚了十几块钱。
许勤把烟跟酒用一件破棉袄裹好放在板车上,就蹬着车去了县里的供销社。
“同志,你又来了啊。”
“这次你准备想要买点啥啊?我们今天刚进了不少货呢,烟啊,酒啊,水果,肉啊,全都多着呢。”女售货员给许勤打了个招呼,毕竟许勤经常来光顾供销社,都已经面熟了。
许勤瞧了眼烟架上的香烟,都是一些便宜烟就直接忽略过了。
那酒呢,也都是便宜的酒,什么山西汾酒,高粱酒,二锅头。
那肉嘛,倒是挂了两条整猪,要多少随时都现割。
至于水果,就跟蔬菜一样都是平常的老三样,苹果,梨子,橘子。
至于那蔬菜,就是白菜,土豆,萝卜。
许勤一扫货物,就对售货员道:“给我来四十斤大肉,四十斤混装的苹果,梨子,橘子,三十斤的肉,跟水果都分开一斤装,还有再来两箱高粱酒。”
要是搁在以前,甭管有多少钱,那肯定都买不到的。
毕竟以前都是限量供应,还要票。
但不过现在都已经不限量供应了,很多东西都已经不要票了。
“哟,你这是大采购啊,是准备忙着结婚吗。”售货员一见许勤居然要买那么多,顿时就疑惑的追问了起来。
“家里有人干活,买些回去犒劳犒劳工人们,还有犒劳一下学校的老师们,他们都辛苦了。”许勤随口的解释道。
售货员一边忙乎着给许勤装东西称重,一边跟许勤闲唠着,说他像这样大方的老板都已经不常见了呢。
“同志,你每次都出手那么阔绰,是做什么个体生意的啊?”售货员打听道。
毕竟随着改革开放,不少生意都已经允许个体经营了。
像许勤这样阔绰的,那肯定是生意人。
“就是做一些小买卖,这扣去成本赚的也不多。”许勤随口的敷衍道,毕竟他现在还真的没做啥生意买卖,自个总不能告诉对方,自己在搞倒卖呢吧。
虽然现在很多倒卖都不犯法了,但不过说出去还是挺让人瞧不起的。
售货员见许勤不愿多谈,就把话题岔开聊了会儿别的。
等把许勤要的东西全都装好,售货员就打起算盘算了算账道:“同志,这一共是六十三块七角八分钱。”
售货员还把算盘放到了许勤的跟前,若是许勤觉得自己没算对的话,就让他自个再算一遍。
许勤摆了摆手,从兜里拿出钱点了点,一共给了六十三块八角。
售货员接过钱点了点以后,给许勤拿了三支铅笔算是抵了那三分钱的零头。
许勤把东西都放到板车上,并向着学校蹬去。
此时的校长郑选,在帮着苏青青代课。
毕竟苏青青休假了,而她的课程又没有多余的老师空闲出来代课,而郑选给上头汇报了下情况,想让上头再派过来一个老师顶替苏青青。
但不过现在到处都缺老师,所以郑选没办法就自个顶上了。
郑选现在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嘴巴子。
本来他可以清闲的当个甩手校长,每天清闲的喝喝水看看报纸,就能轻松的把日子混过去,在等着按月领工资。
但不过现在好了,他非要巴结讨好许勤,现在落的自个要亲自去代课的下场,而且这每天要代苏青青上三节课。
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他当初就直接给苏青青减到一天一节就完事了,把剩下的两节课分给别的老师来教,那自己现在即便代课,也是比较轻松的。
“他奈奈的熊!!!”
“我这真是自己给自己挖坑!”郑选暗叹一口气的,拿起书本就往教室走。
另一边的教室里。
“许然,你之前不是跟我们说你二哥是苏老师的对象嘛,你应该知道苏老师这两天怎么没来上课的吧?”同桌用胳膊肘碰了碰许然的胳膊问道。
“我也不清楚是咋回事,我二哥也没给我说,不过嘛我看我二哥那样子,应该是苏老师是病了吧。”许然想了想的给同桌说道,毕竟这两天他哥动不动就做好吃的往苏青青的家里跑。
“哦,那过两天等学校放假的时候,你带路,咱们再喊上几个同学一起去看看苏老师吧。”同桌提议道。
“没问题。”许然点了点头。
就在许然跟同桌聊得正欢的时候,一名六十来岁戴着眼镜的老头,夹着课本走进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