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望的解释,诸多大臣开始面面相觑,思考的褶皱在额头逐渐明显。
陆续有其他官员站出来,纷纷表示支持。一个中年将军挺身而出,声音豪迈:“陈大人言之有理,我等今日若不改,更待何时?”
"正是,正是。"一名年长的文官也点头,"若不从根本上改变,我们大乾只会越来越衰弱。"
最终,在陈望和其他几位出言支持的推动下,大殿内几乎无人再敢反对。宁霄看了看四周,肃然道:“既然大家都有共识,那便行动吧。”
他转向赵安北,眼神沉稳:“赵安北,朕命你负责各州各县的学校建设,务必三月内完成初步规划。”
赵安北恭敬地一拜:“遵旨。”
随后,宁霄目光转向礼部的首座:“礼部,你来负责一年一考的细节规划。一月之内,朕要看到完整的提案。”
“陛下圣明。”礼部首座高声应命,额头已然布满了汗水,但目光却异常坚定。
安排妥当,宁霄缓缓站起,手抚龙袍,声音庄重:“诸位,今日之议,关乎大乾未来,朕期待你们各自尽责,不负朕的期望。”
众人纷纷跪地,高呼:“陛下圣明
”
宁霄刚回到御书房,便看到秀儿早已在门口等候,手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药。房间里弥漫着檀香的气息,微微暖暖的,就如他对这个国家的厚望。
"陛下,药已经准备好了。"秀儿纤细的手递上药碗。
宁霄微微一笑,一口喝尽碗中药液。药性甘苦,却是体内的一阵暖意。他随即一把抱住了秀儿,嘴角挂着一丝不轨的笑。
"呵,秀儿,你是不是觉得今日的朝堂事务格外沉重?"宁霄手在秀儿身上上下游走,嘴角带着一丝玩味。
"嗯,陛下辛苦了。"秀儿红了脸,心知宁霄是在寻找片刻的放松。
然而,就在此时,突然听见窗外雷声大作,接着便是一阵如注的暴雨。大雨如注,犹如一层层黑色的帷幕,隔断了他与这个世界的联系。
“好大的雨。”宁霄放开秀儿,走到窗前,面色凝重。
直到傍晚时分,雨势依旧未停。正当宁霄准备起身去见温婉清和宁雪薇时,一名侍卫急匆匆地进来,拜倒在地。
"报告陛下,国子监祭酒受伤的消息刚刚传来。"
"什么事?怎么回事?"宁霄皱起了眉头,一手按住了书案。
"据
说今日白天,祭酒外出在京城附近寻找合适做学堂的地方。但因大雨突至,他在寻找避雨处时不慎滑倒,摔断了腿。"
宁霄心头一沉,这让他想起了今天早晨朝堂上的争执。不禁心生疑虑,这是不是一个不祥的预兆?
"立即派人去查明情况,并将祭酒送到皇家医院接受最好的治疗。另外,告知赵安北,地点的选择务必再三斟酌,以防不测。"
"是,陛下。"侍卫恭敬地应命,迅速退出了御书房。
宁霄站在窗前,手背在身后,望着窗外依然倾盆的大雨。他感到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压力,在这场大雨中愈发沉重。
就在这时,秀儿轻轻走到他身后,轻声安慰道:“陛下,不必过于担忧。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或许只是一个意外。”
宁霄望着窗外的雨幕逐渐稀薄,终于停下,心中的压力也微微缓解了一些。他突然想起了祭酒因泥泞不堪的土路而摔伤的事,心生忧虑。
“陛下,雨已停,可否现在传见工部尚书?”秀儿轻轻提醒。
宁霄点了点头,“好,传工部尚书入宫。”
不多时,工部尚书便神色恭敬地走进了御
书房。
“臣参见陛下。”工部尚书双手紧紧地拱在一起,躬身行了一礼。
“起来吧,有件事需要问你。”宁霄让工部尚书站起来,眉头紧锁,“我想知道大乾境内石灰石矿的分布情况,你可知晓?”
工部尚书稍作思考,然后回答:“陛下,据臣所知,云县一直是盛产石灰石的地方。”
“这石灰石每年能采多少?平时都用在何处?”宁霄直接切入主题。
工部尚书思索了一下,然后恭敬地回答:“回陛下,平时石灰石采掘量大约三百石。多用于炼铁、制作金疮药和建筑之需。战时因需要金疮药,采掘量会有所增加。”
“只有三百石?”宁霄眉头紧皱,若要用这些石灰石来修建全国范围的水泥路,这远远不够。
“陛下,多余的石灰石若无处销售,恐怕会造成浪费。”工部尚书补充道。
宁霄听了,轻轻一笑,如是天生带着一股冷意。“浪费,你说得也是,但如今大乾国内的路况,你我都是有目共睹。泥泞不堪,直接影响了国家战力和民生。我们若能提前准备,修建更为坚固的水泥路,对大乾的长远发展有着不可估量的好
处。”
“那么,陛下意欲如何处理?”工部尚书询问。
宁霄伸手接过文房四宝,沉吟片刻后便挥笔如飞:“即日起,钦差云县令对石灰石矿进行大规模的勘查,朝廷将一律购置所有产出的石灰石,用于修建全国的水泥道路。各省、府、县的修路预算,应按此新规整顿。”
工部尚书退出了御书房,心中却仍旧在想着皇帝陛下的新命令。宁霄这次确实想得周全,这样大规模的道路修建,不仅解决了石灰石的浪费问题,还能使大乾更为强大。他立即派人通知云县,加大石灰矿的开采量,并亲自审阅了一下与此相关的文书,确保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宁霄正准备进一步研究如何利用这些新资源,温婉清便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沓厚厚的账本。
"陛下,这是最近的各项财务收支,还请您过目。"温婉清递上账本,尽量做到一丝不苟。
宁霄接过账本,翻开几页,头便开始微微地胀。账本上密密麻麻地写着数字和文字,尽管都有温婉清精心制作的标准——某天某商家定了多少绷带,给了多少钱等等——但那密集的数字和文字让他有些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