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常胜一时恍惚,然后猛地回过神来,恍然大悟:原来,一切都是宁霄的计谋,一切都是他在布置的局。
单于看到袁常胜突然停顿的表情,笑了笑,说:“陛下,看来袁常胜终于明白了。”
宁霄也笑了,但笑容中却带有几分冷意:“袁常胜,你以为我会像你一样,仅凭冲动就能决定一切吗?大乾皇家有我宁霄在,你就休想轻易得逞!”
袁常胜听后,面色铁青,但他也知道,此时后悔已经无济于事。他收起了心中的怒火,转身率领残余的军队退去。
单于在城楼上不安地踱步,眼中透露出一丝渴望。“陛下,大庆军如今畏首畏尾,何不趁此机会大举进攻,将他们一举击溃?”
宁霄缓缓摇头:“战争无非是为了让敌人服从我们的意志,如果能以最小的代价达到这个目的,何必多此一举呢?”
单于听了,顿觉释然:“陛下言之有理,您真是位仁君。”
两人正在说话时,只见大庆军那边一片骚动,袁常胜命人拉来了数十匹牛羊马,并对其眼睛进行了蒙盲处理。
“袁常胜这是什么花招?”单于疑惑地问。
宁霄目光一凛,轻笑道:“他或许是想利用这些动物去触发我们布
置的火雷阵。”
单于叹了口气:“看来我们的火雷阵白设了。”
袁常胜令人一声号响,蒙眼的牛羊马便被赶进了城门前。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些动物虽然行走在火雷阵预设的区域内,却一点儿伤都没有,火雷阵也没有被触发。
袁常胜站在自己的指挥帐内,面色复杂。他心中疑惑万分,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宁霄看着这一切,忍不住大笑起来:“袁常胜,你还没明白吗?我根本就没有布置火雷阵。”
单于听了也是笑出声来,然后转头看向宁霄:“陛下,这一计果然妙不可言。”
宁霄微笑着点了点头:“战争之中,迷惑敌人往往比真刀真枪更有效。袁常胜今日这一出,已足以让他心生疑虑,日后自会束手束脚。”
单于露出钦佩的表情:“陛下高见,确实令人敬畏。”
“不过这一切也只是权宜之计,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宁霄收起笑容,面色变得严肃。
“这场战争,我们必须要赢。”
袁常胜看着眼前的一切,终于明白自己被玩弄了,脸色难看至极。他知道,这一次,自己彻底败了。不仅是军事上的失败,更是心理上的彻底崩溃。
在大庆军营中,袁
常胜面色铁青地盯着眼前的局势,心中明白自己被宁霄玩弄于股掌之中。他咬了咬牙,突然挥剑高喊:“冲啊!一切都是假的,给我冲进去!”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大庆军的士兵们如同潮水般涌向大乾的防线。袁常胜自己也骑马冲在最前方,眼看就要接近火雷阵。
就在这时,一连串爆炸声响起,大地震颤,火光冲天。尽管袁常胜运气极好,没有踩中雷,但他的部下却没能逃脱这一劫。
“大人,小心!”一个忠心的心腹突然冲上来,用身体挡住了即将飞来的炸片。
袁常胜愣在原地,看着这名心腹瞬间四分五裂,心中无比震惊和愤怒。
宁霄站在城楼上,微微一笑,目光如刀:“袁常胜,你可还想继续这场无谓的攻打?”
袁常胜握紧了手中的宝剑,眼中闪过一丝悲痛和怒火:“宁霄,今日之仇,我誓与你不共戴天!”
宁霄淡淡地望着他:“如果你要用仇恨来定义这一切,那也罢。只是不知你的兵士们,是否愿意跟你一同赴死?”
袁常胜浑身一震,转头看了看身后的士兵,他们个个面露恐惧和疲惫,明显没有继续战斗的意愿。
宁霄接着说:“战场上的生与死,胜与
负,从未只取决于两个人。你最好考虑清楚,是否值得为了你个人的仇恨,而让数百上千的生命付出代价。”
袁常胜听后深感压力,但仇恨和自尊让他难以做出退却的选择。
宁霄似乎看穿了他的内心:“选择是你的,但记住,一旦错过了这个机会,恐怕再没有第二次。”
袁常胜的脸色铁青,目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但就在他准备再度挥剑冲锋时,一名老臣紧紧拉住了他的战袍。
“大人,请三思!”老臣急切地说,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忧虑。
袁常胜死死地盯着老臣,如同要将他刺穿,但最终还是收起了手中的宝剑,一声沉闷的吼:“全军,撤回!”
士兵们听到这个令后,一片欢呼声瞬间响起,他们纷纷后退,有的甚至丢下盾牌和长矛,只求能更快地脱离这个似乎被诅咒的战场。
袁常胜带领手下离开了青州城前,但他并没有走得太远,而是在距离城池不远的一个山坳里扎营。
“为何不继续攻城?”一名将军不解地问。
袁常胜冷笑道:“我会让宁霄好过吗?他以为这样就能让我罢手?哼,他以为他是谁?”
此时,在青州城里,宁霄站在城墙之上,望着远方渐渐模糊
的大庆军阵地。
单于走上前,惊叹道:“陛下,您这一手火雷阵真是妙不可言。对方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宁霄微微一笑,但笑容中有几分深沉:“其实,真正的火雷阵并不多,大部分都是虚张声势。”
单于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陛下是利用袁常胜心中的恐惧,来增加他心中的犹豫和不安。”
“正是。”宁霄点点头,“人在战场上最容易失去的就是冷静的判断。一旦恐惧和犹豫盖过了他们的心头,再强大的军队也会变得无头苍蝇一般。”
单于敬佩地看着宁霄:“陛下真乃神机妙算,令人敬仰。”
宁霄微微一笑:“这也算不上什么神机妙算,只不过是利用了他们自身的弱点罢了。但袁常胜毕竟不是等闲之辈,他不会就这样罢手。”
单于点点头:“我也有这样的预感,他现在应该就在附近吧。”
“嗯。”宁霄沉思片刻,然后说,“准备好,我想他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