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贺的内心时刻都挂着一颗警钟,他感觉宁霄的出现绝非偶然。
尽管他看起来无忧无虑,行为轻浮,但王贺清楚,这其中肯定隐藏着更深的意图。
虽然王贺明白,宁霄身后有着赵安北这位将军作为坚实的靠山,非常难以对付,但他不能坐以待毙。
在大乾这片土地上,他是县令,这里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都是他的地盘。他绝不能允许有人在他的地盘上肆意妄为,哪怕这人是皇族之后。
因此,王贺决定,他要与宁霄展开一场心机与策略的较量,不为别的,只为维护他的权力和地位。他决定亲自去和宁霄好好谈一谈,揭开他真实的目的,如果谈不拢,他也准备好了其他的手段。
王贺穿着官袍,来到了宁霄临时居住的院落。一进院门,他就感受到了一股紧张的氛围,明眼人都能看出,这里并不欢迎他的到来。
“小爷,县令大人求见。”一名侍卫恭敬地报告。
宁霄抬起眼,似乎并不惊讶,他淡淡地回应:“让他进来。”
王贺走入院落,微微一礼,语气平稳:“小爷,您这几日可好?”
宁霄扫了他一眼,
轻蔑地笑:“哦,县令大人,你来是想问问我这几天住得可好,还是想问问我来这里到底想干什么?”
王贺心中一震,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退缩,于是直言:“小爷,我们都是为了大乾,我想知道您来这里的真正目的。”
宁霄倚着椅背,眼神锐利如鹰:“真正目的?我来这里难道不是为了视察一下我的土地,看看我的百姓过得怎么样?”
王贺不敢与他对视,低头道:“大乾数千里土地,百姓无数,小爷何必偏偏选择这里?”
宁霄站起身来,踱步至窗前,冷笑道:“选择这里,是因为我想选择,不用别的原因。”
王贺紧紧握住手中的笏板,他知道这场对决中,自己逐渐失去了主动。但他还有最后的底牌:“那小爷,如果您在这里发现不顺心的事,打算如何处置?”
宁霄回过头,盯着王贺:“县令大人怕了?”
王贺咬牙切齿,终于爆发:“宁霄,你不过是个皇族的纨绔,我王贺又岂是你可以随便蹂躏的?这里是我的地盘,我有权决定谁可以进,谁必须离开!”
宁霄静静地看着他,然后轻轻一笑,淡淡说道
“那就试试看吧。”
宁霄离开后,不再浪费时间,他已经意识到,要想掌握住全局,就必须速战速决,他要找出县令的把柄,揭开背后的秘密,这是他为大乾安定秩序,坚定皇权所必须做的。
县令在内心的焦虑愈加强烈,他知道不能再坐等其变,于是主动派人邀请宁霄来到县衙府。王贺在府中正式的大堂中迎接了宁霄,面带严肃,意图警示宁霄,这里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县令对宁霄说道:“小爷,此处乃是本县之地,我有权在此维护大乾的法纪和百姓的利益。我会在该有礼的地方给予礼遇,但也希望小爷在此能保持尊重,不要挑战本地的规矩。”
这是一种明确而直接的警告,然而宁霄却是一脸轻松地笑着回应:“县令大人太过严肃,我宁霄虽然闻名为纨绔,但何尝做过对不起天地良心的事情?多行不义必自毙,我岂敢因小失大?”
王贺冷视着他,眼中充满了戒备与敌意:“小爷言之凿凿,可本官却需为民设想,我绝不允许任何人在这片土地上破坏法纪,侵犯百姓。”
宁霄笑得更加放肆:“这
不正是我所愿?我来这里不过是为了了解百姓疾苦,探寻朝廷的基层情况。如果县令大人能够协助我,何愁大乾不会更加繁荣?”
王贺眼中的警戒并未减少一分:“既然小爷有此善意,那便请在本地遵守规矩,不要有任何出格之举。”
宁霄站起身来,微笑着走到王贺面前,低声道:“放心,县令大人,我知道何为分寸。我会做好我的本分,也请大人放心。”
宁霄离开县衙府后,走在石板街道上,他回头望去,依稀看到一些官差露出不满和愤怒的目光。他知道,县令已经暗示过,这片地是他的地盘,是他的法域。但是宁霄无意于与之对抗,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县衙府内,官差们虽然憋屈,但王贺却以一种隐约的权威,将他们镇压住了。他们不能对宁霄采取任何行动,王贺知道,这个时候需要冷静和理智。
这时,一名被套着头套的犯人被带到了县衙府,他四肢受缚,动弹不得,众官差将他带入大堂。王贺正忙着处理这桩与命案相关的事情,他深知,这桩案子也同样重要。
宁霄悄悄观察着这一切,心中升
起了一股强烈的直觉。他感觉这名犯人与王贺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一切都太过巧合,也太过可疑。他不禁心中暗忖,此事是否与自己之来,与大乾皇权之事有关?
宁霄心知此事异常,但他表面上不露痕迹,依然保持着他那轻浮纨绔的形象,就像是一个不懈何为国家大事的富家子弟。然而他的心里,却已经开始运转着各种念头,思考着这一切的蹊跷。
宁霄站在远处的阴影中,暗中注视着县衙府内的一举一动,他知道,这可能是他查探县令和这片地区真相的关键。他看到被套头套的犯人被推进庭内,官差们严阵以待,而王贺则带着一丝严肃和冷静的目光,审视着这名犯人。
王贺犀利的目光透过犯人的头套,似乎想要看穿他的心灵。而那名犯人虽然无法看见,却能感受到那目光中的深邃与锐利,他不由得浑身一震,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的恐慌。
宁霄知道,他必须要抓紧时间,趁这机会,揭开这一切的秘密,找出王贺的把柄,这样他才能更好地保护大乾的百姓,守卫皇权,完成他来这里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