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泠泠昨晚割腕自杀?
众人面面相觑,根本不敢相信。
这件事也太离谱了,明明昨天半夜他们还在五排,那个爱豆还对他们破口大骂来着,怎么转头就自杀了?
逢生打开微信,打了好多字,然后删掉,皱着眉头又打了不少字,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删掉了,如此往复了好几次,他最后删掉了输入框里的一大段话,只发送了几个字——
“好点了吗?”
其他人对丁泠泠没有好感,对于这件事除了觉得震惊之外,没什么别的感受。
晨跑的队伍跑走了,只留下逢生一个人站在原地,紧蹙着眉,那么健壮的小伙子看着多少有些手足无措。
叽歪跑到宋青稚身边,踌躇着开口:“小宋总,那个丁泠泠的自杀……看新闻上说的她自杀的时间,应该就是跟我们五排之后的半小时,这算不算跟我们有关系啊?毕竟我们跟她的确也算是闹了矛盾……”
宋青稚继续跑着,也在继续思考,很显然这不是叽歪一个人想到的可能性。
但凡有点良知的人,都会在这个时候进行自我反省。
饱饱见两个人跑个步磨磨唧唧,也大概猜到了什么,凑了上来,三个人跑成了一排。
“怎么?难道你们昨晚跟那个女爱豆闹了不愉快?”饱饱一眼看穿,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叽歪瘪了瘪嘴,道:“也不算吧,其实算是我们单方面被她给了不愉快,狸总被她骂得……家人都被她问候了一遍,真就莫名其妙她就破防了,前一秒还可可爱爱的,突然开骂。”
饱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你在焦虑什么?跟你们又没关系,就好比被蚊子叮了,你总要把它扇走,它转身觉得自己没吃饱,干脆一头撞死了,你还得去给蚊子负全责啊?”
好比喻,真是既贴切又毫不相干。
狸奴一个人跑在最前面,叽歪想了一下,觉得跟他们确实没关系,于是决定上前去安慰安慰狸奴。
“那个……狸总,昨晚睡得怎么样?”
为了不让气氛过于尴尬,他一般会先寒暄几句来调动气氛。
狸奴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继续跑。
叽歪抿了抿嘴唇,他已经习惯了,狸奴就是这样一个冷冷的女孩子,但是她的内心其实是很脆弱的,所以这个时候其实才是最需要别人开解的时候。
于是他跑到她的另一侧,继续笑嘻嘻地问:“今天早餐打算吃点什么?”
狸奴再次白了他一眼,还是没有搭理他。
叽歪内心有一股相当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狸奴好像真的很自责,她已经应激了,有些沟通障碍了!
他不气馁,面对受伤的队友,他必须更加有耐心。
“狸总,你今天这身运动装比上周那套好看诶,发圈也是,真好,懂得打扮自己的女孩子,真好。”
狸奴干脆停了下来,喘着气,叉着腰,看着正嬉皮笑脸的叽歪,冷声道:“怎么?难不成你觉得我气得别人割腕自杀了,还有心情睡觉,吃早饭,换衣服……很变态是吧?”
叽歪愣住了。
完蛋!
他不是这个意思啊!
怎么回事,他怎么表达出来变成这样了?他明明是想来给狸奴缓解心理压力的啊!
完蛋完蛋,他这张笨嘴,适得其反了。
他急得直摆手,连连解释:“不是啊,我不是这个意思,狸总……我的意思是……”
宋青稚正好跑过去,朝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似乎在说:别解释了,越描越黑。
叽歪收到了宋青稚给的信号,觉得她摇头摇得在理,于是干脆闭嘴了,一脸欲诉还休的便秘样。
狸奴反而更无语了:“那你说说看,你到底什么意思?要不我也割个腕去给她以死谢罪?”
完蛋了,确实越描越黑了。
狸奴跑走了,留下叽歪一个人在秋日的晨风中凌乱。
终于,一场沉重的晨跑结束了。
叽歪跑回集散点的时候,大家正在原地休息。
逢生忽然拿着手机快步走向叽歪,那张平日里稳重淡定单纯的脸上,此刻满满都是恳切,“叽歪,泠泠想见你,你能不能去医院看看她?”
叽歪正拿着毛巾擦汗水,吓得毛巾没拿稳,差点掉在了地上。
幸好打电竞的人反应快,接住了那张毛巾。
“什么玩意儿?”叽歪还是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要求啊,“我根本都不认识她啊!”
逢生真诚地看着叽歪,眼神里满是恳切,“她是你的粉丝,她跟我说,她昨晚找我打游戏,其实就是想要借机会跟你一起玩游戏!她一直都是你的粉丝,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叽歪眯起眼睛,不敢置信又深觉荒谬,“她怎么又成我的粉丝了……那她昨晚也没说啊,而且昨晚我劝架她不是连我一起骂?”
逢生愣怔了片刻,然后无奈地叹了口气:“她这个人是这样的,她前几年在医院确诊了躁郁症,整个人的精神状态特别差,昨晚的割腕跟我们没有任何直接关系,她平时其实时不时就会伤害自己……”
叽歪深一口气,也很无奈,“那我更不敢去了啊,要是他在我面前再来一次,我心理阴影面积会很大的,我……而且,我……”
他绞尽脑汁想了好一会儿,终于想到了:“而且我还要比赛呢!后天就要对阵doN这个老对手了,我还要暴揍他们呢!”
逢生难过地皱着眉,眼神里写满了焦虑。
他的微信又响了一声,或许是丁泠泠又在对面求他,他不得不再次争取,“叽歪,算我求你一次,你跟小宋总说一说,如果她同意了,你就去见她一面,好不好?她这个病几年了,药吃了不少,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我担心她的心理状态会越来越差。”
原来她真是心理有病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