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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女尊将军和花魁(十四)
    闹到最后,温礼还是在极度脸红之下把帮云浅穿好了衣服。

    云浅调戏人调戏得不亦乐乎。

    害羞归害羞,温礼在整理好将军的衣领的时候还是认真道:“不管有没有下次,先让我知道你的安危,好吗?”

    “好。”

    云浅笑得乖巧。

    “你还没有吃过将军府的伙食吧?我跟你说,我专门找来的厨子,做菜可好吃了,反正都到用午膳的点了,你就留下来用个膳吧。”

    说罢,云浅拉着人就往外走,温礼顺从地跟在后面。

    他…其实也想和将军一起用膳的。

    因为伤的是左手,云浅不能借口手疼来让温礼做点什么。

    云浅在内心大喊失策。

    将军府的厨子是云浅花重金请来的,手艺自然不用说,就连云瑜都经常来蹭饭。

    两人吃得正好,一个下人小步跑进来,“将军,安亲王来了。”

    云浅给温礼夹菜的筷子一停,“安亲王?她来做甚?”

    拜托,这可是饭点啊。

    女主要不要这么会挑时间?

    “殿下未说,只是手里拎着酒。”

    总不能是特意来找她喝酒谈心的吧。

    “让她过来你介意吗?”云浅问温礼。

    温礼眼睛睁得微圆,“我没关系的。”

    “行,那就让她过来吧。”

    不一会儿,下人领着云初进来。

    云初手上拎着两坛酒,笑意盈盈地跨步进来,“听说二姐喜欢城东酒窖的酒,我特意带了两坛过来,年代远着,定是入口醇香。”

    轻快的语调在看见云浅边上的人时戛然而止。

    “…温礼?”

    被叫到的人站起身给云初行礼:“侍身见过安亲王殿下。”

    “免…免礼。”云初有些恍惚。

    这种场合一般是不让还未过门的男子上桌的,温礼想着往边上退了一点。

    脚还没挪出半步,手就被云浅拉住,“退什么?坐下一起吃。”

    “这不…”合适。

    “二姐,这不太好吧?”云浅打断温礼的话。

    云浅语气淡淡,“有什么不好?”

    “他毕竟只是个……上桌不合规矩。”云初省略的那个名词是什么不言而喻。

    云初是大女主,拥有主角光环,她自己本人的权利尊卑意识很强,在上一世女主登上王位时表现极为强烈。

    所以即使她前段时间对温礼有莫大的兴趣,此刻她也无法容忍梦春楼的人与她一起用膳。

    云浅搁下筷子,表情似笑非笑,“这里是将军府,要有什么规矩也是本将军说了算,用不着妹妹提醒。”

    云初脸色变幻莫测,最后还是忍住情绪坐了下来。

    下人添了一副新的碗筷。

    云初之所以选在这个时间来,是因为她实在按耐不住了,卫岚国的那个探子现在杳无音信,最后的线索就是云浅,因此她要来试探试探云浅。

    她其实并不太相信云浅没事,因为那人的武功她是见过的,就算不能直接杀死云浅,让她受点伤还是可以的。

    但是现在表面上看,云浅好的不得了。

    所以她带了酒来。

    “二姐,这酒刚从酒窖里取出来,要不要现在尝尝?”

    “好啊,刚好想喝了,妹妹来的正是时候。”云浅扯着唇角笑。

    温礼闻言,表情非常不赞同,但是掩在桌下的手被云浅按住拍了两下,意思是没事。

    温礼才把快到嘴边的话吞回去。

    云浅叫人另外拿了三个碗上来,动作利落地打开酒坛子,“我在军中待惯了,喝酒都用碗,喝起来才爽快,妹妹一定不会介意吧?”

    走绿茶的路,让绿茶无路可走。

    “……不介意。”

    云浅倒满了两个碗,剩下一个碗里只倒了一半,她把那盛了一半酒的碗放到温礼面前,“尝尝吗?很好喝的,酒劲也不大。”

    醇厚的酒香扑面而来,温礼忍不住点点头。

    温礼在梦春楼滴酒不沾,所以他对自己的酒量也无从得知。

    云初端起碗浅酌一口,“姐姐那日在山里受惊了,可还安好?”

    “好着呢,妹妹要再晚点儿来我都快忘了还有这回事。”

    这是在嘲讽她假意的慰问来的太晚了,云初脸色一黑。

    “那贼人真是可恶,竟敢在这种重要时候袭击姐姐,要是抓住了一定要严惩!”云初愤愤道。

    “妹妹怎么知道我没抓到呢?”

    云初怔愣。

    什么意思?难道被抓到了?那他说出什么了吗?

    一瞬间,云初的心里闪过无数想法,笑容勉强:“姐姐抓到了吗?”

    “那倒是还没有。”

    “………”

    身为古代人的云初体会到了一种名叫过山车式的心情跌宕起伏。

    就两个字:刺激。

    “姐姐还…真是会说笑呢。”

    “怎么能是说笑?妹妹都说了要严惩,那我抓到人后必然是听妹妹的话严惩他的。”

    两个人明地里相互奉承,暗地里已经交锋数十次了。

    一坛酒下去,差不多试探出了情况,云初把话题引到了一旁默默喝酒不说话的温礼身上,“姐姐对温礼郎君有意思?”

    “我以为我表现得很明显?”

    云浅已经喝了许多酒,但是眼神仍然清明,没有一丝醉意。

    上次云浅模糊不清的说法已经足够让云初死心,云初要的是一个身心干净且对她一心一意的人。

    “姐姐何必呢?你也不知道他在梦春楼里经历了什么,身子是否干净也不一定。”云初并不避讳当事人的面,话说得很直白。

    云浅似笑非笑的表情也没了,“我记得妹妹住在城里,不靠海吧?”

    云初:“??”

    “管得这么宽。”

    “………”

    “他怎么样我只相信我看到的,不需要别人来提醒我。”云浅冷声道。

    她放下一句狠话,疑惑温礼怎么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