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当无业游民的这几天,除见闻瑾之外,基本上足不出户。
她足不出户也能接受外界与时俱进的信息,因为有副官每天为她带来资讯。
云浅要去找闻瑾的时候,闻瑾会派车专门过来接她,排面直接拉满。
办公室里只有闻瑾和云浅两个人,云浅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捧着一个暖手炉静静地看着闻瑾办公。
警署派过来传达调查进度的警察敲门进来,一板一眼地打开手里的一沓纸张。
“死者身份为平市的一名商人,家族势力雄厚,现在他的家里人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经过,经化验结果表明,毒物是被放在死者喝的茶里,排除是不小心喝到的可能,进一步推测是他杀。”
念完一大堆调查报告,闻瑾挥挥手让人下去。
“这件事不是应该警署全权负责吗?”云浅好奇地问。
闻瑾将手里的笔丢在桌子上,捏了捏鼻梁,“本来是,但是死者不是东平人,而且在平市名声很大,毕竟是在东平的地界上出的事,他们要一个说法。”
尽管听起来是很难招架的事情,闻瑾表情也依旧淡然,仿佛没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
坐着办公的少帅脊背依旧挺拔,低着头黑色碎发会挡住他的眼睛,修长的手指拿着笔,笔身偶尔会磕响桌子。
不知道为什么,云浅看着闻瑾一丝不苟扣到最顶上的扣子有些不爽。
挡掉了一片春色啊喂。
怀里的暖手炉渐渐失去原有的温暖温度,云浅把暖手炉一丢,起身就往闻瑾身边蹿。
云浅将铺了一桌子的文件推推,推出了一小片空间,云浅靠坐在自己收拾出来的这一片桌沿。
将两只手手心朝上放到闻瑾面前,手指自然弯曲,云浅一脸真诚:“少帅大人,我冷。”
云浅刚才一直抱着暖手炉,双手的温度其实不低,手心的皮肤被烫红了些,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醒目。
闻瑾放下笔,用拇指在云浅通红的掌心摩挲了两下,“冷?我怎么觉得挺暖和的。”
闻瑾长时间拿笔的手指尖微凉,相比之下云浅手心的温度要高很多,凉与温的碰撞让云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手指不自觉蜷缩了一下。
“你别看我的手暖和,其实我的心可冷了。”云浅用手捂着心口,就好像真是那么回事儿一样。
闻瑾哑然失笑,将人从桌子上拉进怀里,“我给你捂捂?”
说着好像还真有把手抬起来帮云浅捂的意思,云浅连忙抓住他的手,“谁说一定要捂捂才能热啊?我们可以用别的办法啊。”
闻瑾刚要问什么办法就从云浅灵动的眸子里看到了答案。
闻瑾喉结上下滚了两下,他把云浅拉下来接吻。
他们同时在心里感叹:这回终于没有人打断他们了。
两人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亲昵,所以一开始闻瑾亲得有点凶,后来才开始变得温柔。
闻瑾衣服最顶上的一颗扣子被云浅攥得解了开来,云浅坏心眼地低头亲了亲少帅大人的喉结。
随即她感受到搂着自己腰的手一紧,少帅的呼吸都变得重了几分。
闻瑾眼神晦暗,意味不明,想要扣着人回来再亲个够本,让这小姑娘知道撩火有什么下场。
下一秒手里就被云浅塞了一支笔进来,然后整个人灵活地钻出闻瑾的怀里。
“少帅大人,休息时间到,该上班啦。”
———
歌厅事件发生后没几天,闻萱就约云浅在金都公馆见面,云浅欣然赴约。
云浅一进包厢就被闻萱拉着转着圈打量:“你没受伤吧?”
“我没事,有事的不是我。”云浅赶紧把转个不停的姑娘拉住。
闻萱带人坐下:“我听说是被什么化合物毒死的,在茶水里。”
“你听谁说的?知道这么多。”云浅诧异。
“我大哥,死的那个人是我大哥某项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云浅在心里‘啧’了一声,能和闻御合作的人确实不容小觑。
只能说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太大胆了。
“你叫我过来就是问这个?”云浅问。
闻萱从自己的精致手提包里拿出几张纸递给云浅,“这是我这几天暗中收集到的,萧颖自己谈成的一些生意。”
她说着,手指指着纸上某一处地方,“这个,是有关化学方面的材料生意,我觉得有些可疑。”
“死者不是我们东平的人,他家人闹着要讨个公道,这生意做不下去我大哥烦,要查这些东西太麻烦我二哥也烦,我看这背后的人就是不想我们闻家好过。”
云浅略微赞同地点头,她突然问:“闻格呢?这几天你们家这么忙,他干什么呢?”
话题跳转得很快,闻萱反应了一下才回答云浅的问题:“小格?他这几天忙着和我大哥介绍的人学习商业知识呢,怎么了?”
“没事,突然想到,就问了一下。”云浅拿起杯子喝茶。
闻萱没太在意这个小插曲,继续跟云浅讲自己的猜测:“我觉得萧颖这里其实也有嫌疑,我们可以暗中调查一下她。”
云浅自然是觉得没问题,实际上她已经派人在暗中跟着萧颖了。
萧颖频繁地进入金都公馆的某个固定包厢,包厢外还有人看守,实在很不对劲,但是大户人家带几个人来保护自己又无可厚非。
云浅派出去的副官接近不了包厢,不知道萧颖在里面见了谁,谈了什么。
一切还要从这个包厢里面找线索。
云浅临走的时候喊来了金都公馆的管事,状似不经意地随口问道:“你们这里订长时间包厢有什么条件吗?”
“我们这边如果要长时间预订包厢是要达到一定消费的,这是预订门槛。”
“那如果订的还是同一个包厢呢?”
“这会需要更多的价钱,因为我们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