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砚熬不过云浅的磨人技术,最终还是给云浅点了一份炸鸡,自己却因为临时的医学会议走开了身。
刘笒躺在床上,双手交叠放置于小腹上,脸上表情木然,语气微妙:“如果我有罪,可以让我再肚子疼一回,而不是让我在这里吃你们的狗粮。”
云浅扑哧一笑,“真是难为你了。”
刘笒:“………”
你也知道难为啊??
“抱歉,还得麻烦你在这里陪着我,宿医生原本今天休假的吧?”刘笒说道。
云浅却不以为意,“没事,我腿断了那些天你不是也没少照顾我吗。”
“哦,那些每天都送过来的作业除外。”
“………”
“而且,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这种事情我经历得多了,有的时候在外面吃顿饭,上一秒还在吃,下一秒就闪现医院了。”
“医生嘛,总是很辛苦的。”
云浅叭叭说完,给刘笒倒了一杯热水放在她的手里。
刘笒有一点触动,然而这点触动就在晚饭她喝着白粥而云浅却啃着香喷喷的炸鸡的时候灰飞烟灭。
她狠狠地搅拌着碗里的白粥,心想刚刚的感动真是瞎了眼了。
云浅吸吸鼻子,吸了满鼻子炸鸡的香气,“好香。”
“云浅……你非得现在这个时候吃炸鸡吗?”
“啊?什么?”云浅想起现在刘笒不能吃这些东西,然后笑了笑:“那个什么,要不…你望梅止渴一下?”
刘笒觉得她可以望云浅打云浅一下。
美好的晚餐时刻变成了刘笒的上刑时刻,本就无色无味的白粥好像都变得苦涩了不少。
———
好在刘笒的肠胃炎并不严重,在医院躺了一晚上后就可以回学校了。
再过段时间,就是外国语学院的五十周年纪念日,逢五逢十的日子学院里总是很重视,给学生们下了筹备几个表演在纪念日当天表演的任务。
云浅本来侥幸地想:这么多人,应该不会抽到她吧。
下一秒就遭报应了。
老师给她发来了信息,邀请她参加一个节目的表演,是一个英语话剧,主题不限,可以让学生们自由发挥。
老师都开口了,云浅自然不好拒绝,下午就准备过去和老师还有另外几个参演的学生讨论话剧主题。
云浅走进小教室的门,就看到已经坐在了教室里面的苏晚,其他人还没有来。
云浅想等其他人来了再一起进去,避免两个人太尴尬,可是苏晚已经看到了云浅,并且喊住了她。
“云浅,你也是准备参演话剧的吗?”
云浅掉转了一点角度的脚尖又转了回来,“是啊,你也是?”
废话,当然是,云浅对自己翻了个白眼。
“老师他们还没来,你先进来坐着吧,我们可以先交换一下我们的意见。”苏晚说。
云浅:“好。”
云浅和苏晚都是成绩在系里名列前矛的人,只不过不在同一个班,两人都有着自己对这次话剧不同的理解。
苏晚用着温柔的声音陈述着她想表达的主题,云浅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手里还回了一下宿医生的消息。
苏晚的主题是比较常见的那一种,云浅都想过,只是没确定。
不一会儿,老师就来了,只不过来的不是专业老师,而是顾铮。
顾铮明显是来找苏晚的,苏晚看到顾铮来,眼睛一瞬间就亮了。
云浅默然,低着头看手机。
“等会儿你结束了,接你去吃饭?”顾铮说。
苏晚点头,“想去吃上次那家粤菜,很好吃。”
顾铮应了声好,目光扫过云浅,没有说什么就走了。
云浅心道,男女主这是已经在一起了吧,男主终于发现了自己对女主的真心,也不枉女主单相思这么久。
云浅觉得苏晚和顾铮去演爱情主题的话剧也不是不行。
专业老师在顾铮走后就来了,其他几个学生也都到齐了。
一群人就着主题和剧本讨论了半天,专业老师脑袋都有些转不动了,打算找个别的话题放松一下脑子。
“对了,你们知道院庆活动是可以带朋友来的吗?”老师问。
一个学生疑惑道:“朋友?不都在学校里吗?”
“不是的,你们也可以带校外的朋友们来,像你们这些要上台表演的,可以带他们一起来看表演。”
“还可以这样吗?”一个女生问出了云浅心里想问的问题。
“可以的,我以为其他老师同你们说了。”
如果可以带校外的朋友进来,云浅下意识想到的就是宿砚,哦,这还是男朋友。
几个人讨论了一下午终于讨论出来了剧本和主题,是大家口熟能详的一部话剧,主要讲一群人在困难中不断磨砺自己的故事。
隔天就是周末,所以晚上云浅直接去了宿砚的公寓,宿砚已经下班在家准备做饭。
云浅叼着一根棒棒糖,扒在厨房的玻璃推拉门上看着厨房里忙碌的宿砚。
宿医生工作时很好看,做饭时也很好看,那双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处理起食材来赏心悦目,动作有条不紊。
“宿医生,过几天是我们学院的院庆,我到时候要上台表演话剧,老师说可以带校外的朋友一起去看。”
云浅嚼碎了剩下的棒棒糖,继续说:“所以我想邀请你去看我的表演。”
宿砚在升腾起的热气中侧头,热气氤氲了他的眉眼,让人有些看不真切,只听到他语气平缓:“朋友?”
“别人带朋友,我带男朋友。”云浅反应极快。
宿砚哼笑了一声,“我的荣幸。”m..cc
云浅看着宿砚专注的模样,忍不住起了坏心思,她凑过去,学着宿砚表白那天的语气说道:“宿砚,你想不想吃棒棒糖?”
宿砚的目光流连过云浅的唇瓣,唇色因为刚吃过草莓味的棒棒糖色泽水润,像一种无声的诱惑。
“想。”宿砚说,然后低头亲了一下云浅的唇瓣。
云浅勾人不成反被亲,整个人怔愣了一下,回过神时人已经在厨房外面了。
她眼睁睁看着宿砚在她面前关上厨房的玻璃拉门,“再亲一会儿该吃不上饭了。”
云浅:“………”
云浅:“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