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浅到了法定结婚年龄那年,时聿就和云浅求了婚,只不过那时候云浅没有毕业,所以婚礼还没有办。
云浅大学毕业之后在一家设计工作室实习,小姑娘长得好看,性格也好,很快就和工作室的员工们打成一片。
可能是云浅左手中指上的戒指太显眼,很多同事都对这个很好奇,某天中午饭点的时候,她们问起这件事。
“浅浅,你手上的戒指只是装饰,还是真的订婚了啊?”
云浅指尖摩挲了一下指根处的戒指,笑得羞涩又幸福:“是真的已经订婚啦。”
“我的天哪,你也才二十出头吧,这么早就订婚了?英年早婚啊。”
“也不能完全算,我和我先生从小就认识了。”云浅说。
几个女孩子听了瞬间叫作一团,“你们是青梅竹马吗?”
“嗯。”云浅点点头。
青梅竹马的故事听起来好像总是会美好一些,女孩子们磨着云浅说了一些她和时聿的故事。
工作室外面的寒风呼啸,工作室里却温暖如春。
到下班的时候,云浅穿好浅褐色的大衣,围巾还没来得及围起来就被其他人喊到:“浅浅,一起走啊。”
“好,来啦。”
云浅实习的设计工作室在市中心一栋写字楼的七八楼,一栋楼里还有很多其他的工作室之类的。
大家都是这个时间点下班,电梯里挤满了人,云浅被挤在电梯的最里面,连拿出手机回个消息的空隙都没有。
自然就错过了时聿发来的消息。
好不容易出了电梯,云浅和同事们有说有笑地往写字楼的大门走去。
“诶,那边好像有个帅哥。”
云浅好奇地跟着同事们一起看过去,就看到穿着黑色大衣的高挑身影。
同事们看着那边的帅哥朝她们走来,还礼貌地朝她们点了点头,随后在云浅身前站定。
时聿拿过云浅手里的围巾,“怎么不戴好?”
“刚刚走得太急了嘛。”
同事们充满八卦意味的眼神飘过来,云浅大大方方地和她们介绍道:“这位就是你们今天好奇了一天的,我的未婚夫先生。”
时聿弯了弯眉眼,几年过去,少年已经蜕变成了青年,眉目间的青涩被沉稳代替,眉眼愈发精致,不变的依旧是对心爱女孩的心意。
“噢~好,那我们不打扰你们啦,明天见。”
同事们和云浅挥手告别,云浅也笑着和她们说明天见。
时聿把围巾围在云浅的脖颈上,毛茸茸的围巾遮住了云浅小巧的下巴。
“我喜欢你那么叫我。”时聿俯首在云浅唇上吻了一下。
云浅笑得眉眼弯弯,“喜欢啊?那你叫一句好听的,我就再这么喊你一声。”
“就一声?是不是太少了一点。”时聿挑眉,每当时聿做这个表情动作时,以前那股少年气又尽数冒了出来。
帮云浅整理好围巾,时聿牵着人往外走。
“一声不少了,我从不做亏本的买卖。”云浅说。
时聿轻声哼笑,今晚可以让云浅多那么喊他两声。
“妈妈说今晚回去吃火锅。”时聿说。
“好。”云浅又停了一下,“是你妈妈还是我妈妈?”
时聿好笑地瞥云浅,“不是都一样?”
“话是这么说,但是去你家吃的话,我肯定要回去换一身衣服的,今天试了好多布料,衣服上肯定粘了不少毛絮。”
“没事,咱妈喜欢你喜欢得可紧。”
时聿牵着人先走到了车的副驾,帮云浅开好车门,再关上,最后自己才回到主驾驶。
车厢里的私语被关上的车门隔绝在外,黑色流畅车型的车子汇入车流,往家的方向开去。
———
虽然晚上是在父母家里吃的晚餐,但是在用过晚餐之后两人就回到了自己买的公寓里。
公寓是个一梯一户的大平层,是当时为了方便两人上下班买的,工作日期间两人一般都在公寓里住。
一回到公寓,云浅就瘫在了沙发上。
良久,云浅对着空气打了一个小小的饱嗝,“我吃的好撑,妈妈今晚一直都在给我夹菜。”
时聿把听到声音从小房间里跑出来的小阿拉斯加犬抱到一边。
云浅偏头喊到:“招财,过来妈妈这里。”
招财,小阿拉斯加犬的大名,云浅给起的,说是寓意很好。
招财摇着尾巴跑过去,三个月大的小狗腿还短着,又因为毛多而密,跑起来像一个圆滚滚的毛绒球。
时聿从家里的常备药箱里找出一盒健胃消食片,洗净了手之后摁出两片,倒了半杯温水一起放在了云浅的面前。
“实在撑的话,先吃点这个,要不然一会儿积食更难受。”时聿说。
云浅艰难地吞下了健胃消食片,时聿用温热的掌心帮云浅揉着胃部,恰到好处的力度让云浅舒服地轻叹一声。
“我决定给你颁一个最佳男友奖。”
“男友奖?”时聿尾音上扬。
云浅立马识相地改口:“最佳未婚夫奖。”
时聿的手安分了没多久,就开始准备作乱了,修长手指顺着衣摆探进去,摸到了一片细腻的皮肤。
察觉到那只手有逐渐往上的趋势,云浅连忙隔着衣服摁住了那只手,“我还没洗澡…”
细密的轻啄在云浅的脖颈落下,云浅有些痒,忍不住想要躲开,可是腰间贴着的大手却紧紧扣着她,让她无处可逃。
不知道这样折磨人的亲昵持续了多久,时聿终于放过云浅,“那就先洗澡吧。”
云浅如蒙大赦,从沙发上一跃而起,走向主卧的浴室。
就在云浅拿了睡衣进浴室要关上门时,一只手抵在门上,阻止了云浅关门的动作。
云浅不解地对上时聿沉沉的目光,说话磕巴了一下:“怎…怎么了?”
“一起洗?”
甚至都没等云浅拒绝,时聿已经走进了浴室。
………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云浅的脸红得不像话脖颈处也多了几枚粉色痕迹。
时聿晚出来几步,表情带着一丝丝餍足,但还不够。
云浅坐在床上把剩下的设计稿整理了一下,时聿去了一趟书房,把研究报告修改了一遍然后交上去给研究所的老师。
时聿从书房回来的时候,云浅也差不多完成工作,他上床把云浅捞进怀里,“工作忙完了?”
“忙完了,今天比较清闲。”云浅头靠着时聿的肩膀。
时聿点点头,又问道:“还撑吗?”
话题突然转变,云浅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没那么撑了,怎么了?”
“想邀请你一起做一下消化运动。”
“………”
云浅:“我可以拒绝吗?”
“不可以哦。”时聿慢条斯理地把人按下。
“适当的运动有助于睡眠。”时聿这样说。
那你倒是适当啊,云浅在心里呐喊。
随后的这一天晚上,云浅被逼着喊了很多声未婚夫。
时聿额角冒出一层薄汗,声音暗哑,轻“啧”道:“喊个别的。”
云浅在海浪中起起伏伏,快要被淹没在灭顶的快感之中。
实在扛不住的云浅带着哭腔喊出了时聿想听的那个称呼:“老…老公…”
“嗯,老公在。”
而夜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