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呃……头好痛……我,我在哪?”
周栗从地上挣扎的爬起身,捂着头痛欲裂的脑袋,艰难的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这是一间狭小的房间,里面灯光昏暗,除了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之外,几乎密不透风!
他拼命回想着自己昏迷前发生的事情。
“我记得,当时兽潮退去,我被隐藏在一具异兽尸体中的神秘人给擒住了……”
抓住自己的到底是谁来着?他用力拍打着脑袋,忽然想起了自己失去意识之前,好像听到了孙一鹤喊了一个人的名字。
“屠山?!”
“对,就是屠山!”
抓自己的人就是屠山。
周栗顿时怒不可遏,想要催动体内的力量冲破这间房间,却惊讶的发现自己体内的劲气居然丁点都调动不起来!
“怎么回事?为什么运转不了劲气?”
这时,唯一通往房间的铁门被从外打开,身穿一袭黑袍的屠山缓缓走了进来。
“不要白费力气了,你中了我的锁元针,现在别说劲气了,就是灵气也别想催动。”
周栗死死盯着走进来的男子,恨的咬牙切齿:“屠!山!”
“你这是什么表情?”
屠山脸上带着不屑的轻笑,手背一挥,一股劲风吹过,将周栗整个人吹飞,后背重重砸在了石墙之上。
他走到周栗的身前,慢慢蹲了下来,伸手捏着周栗的脸颊,冷冷笑道:“看来你是还没搞清楚自己的处境?”
“呸……”
一口老痰直接吐在了屠山的脸上。
周栗的这个举动瞬间点燃了屠山心中的怒火,他额头青筋暴起,一拳狠狠打在了周栗的腹部。
周栗瞬间躬起了身子,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口中开始干呕。
“呃……咳咳咳……”
“不知死活的家伙。”屠山站起身,看着地上的周栗,背对着房门喊道:“广奎,进来。”
门外,彻底沦为半兽人的张广奎在听到召唤后拖着两条长长的手臂,走了进来,恭敬的站在了屠山的身后。
“这家伙交给你了,别给我弄死了……”
“得嘞~”
留下这句话,屠山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嘿嘿嘿,嘿嘿嘿~”
张广奎随手关上了房门,看着毫无战力的周栗,嘴里发出阵阵奸笑。
“学弟啊学弟,你说咱们这才分开多久,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他缓缓走到周栗的身边,一脚朝着受伤的腹部踢出,周栗瞬间被巨大的力道踢飞,撞到了另一面墙上。
“噗~”
鲜血再也抑制不住,从口中吐了出来。周栗艰难的抬起头,眼神极为平静的盯着张广奎!
“哟呵,这个眼神不错。可是……学长我最烦这种眼神了……”
张广奎身影一闪,将周栗的头狠狠踩在脚下。
看着他这幅狼狈的样子,张广奎压抑的心情骤然变得明朗。
“哈哈哈哈哈、学弟你不是很牛吗?害我变成现在这副鬼样子,是要付出代价的!”
黑漆漆,长满绒毛的小腿踩在周栗的头上左右摩擦,让他贴近地面的脸上都磨出了大量的伤痕,血液将一块地砖染红。
张广奎折磨了他好一阵,可周栗却是块硬骨头。不论如何对待他,始终咬紧着牙关,死活不肯发出一声哀嚎!
可他越是这样,张广奎的怒火越是强烈。
只见他抬起一只脚,眼中凶光一闪而过,朝周栗的右手跺了下去!
咔嚓……
右手手骨碎裂。
“呃……”
周栗瞪大双眼,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冒了出来。
他紧紧咬着牙齿,脸皮颤抖,哪怕是嘴唇咬出了血,也是一声不吭!
“好好好,好样的学弟……”
张广奎目光阴冷。
“既然学弟的嘴这么硬,那今天学长我就也让你尝尝四肢尽废的感觉吧!”
说着,张广奎的脚再度抬了起来,对准了周栗的左手!
正当他将要踩下的前一刻,门外却传来了屠山的训斥:“好了……广奎,别太过了。到时候大人来了,你去交差?”
张广奎一听到大人两字,悬在半空的右脚迅速收了回来,整个人都吓得连退几步。
“老,老师!大,大人他要来?”他的声音变得有些颤抖。
“嗯。周栗是大人点名要见的。所以,你出出气就行了,太过火了,要是大人不满意,我也保不住你……听明白了吗?”
“明,明白了!老师放心,我一定注意!”
张广奎立刻排着胸脯保证道。
“嗯,你找个人把他给我看住了。你和我走一趟城主府……”
“是!”
张广奎应了一嘴,低头俯视着墙角的周栗,目光闪动。
最终,在那个神秘的大人的威慑下,还是忍住了自己的复仇之心,转身离开了房间!
……
“呼……呼……”
看着恢复安静的房间,周栗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左手艰难的扒拉着墙皮,双腿轻蹬,让自己的身体正了过来,靠在了墙角。
右手轻轻一动,一股钻心的疼痛瞬间从手臂蔓延到了颅顶,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看着自己现在这副样子,想要逃脱恐怕是难了。
即便是能探出这个房间,可这里身处人奴区的骨象城,被锁元针封住劲气和灵气的自己连纵横秘术都使用不了,根本躲不掉对方的追捕……
周栗索性闭上了眼睛,放空思绪,脑海中将这次遇到的事情从头到尾的整理了一遍。
起初,周栗认为这一次的兽潮或许是屠山发动的,抓捕自己的目的也是因为自己闯入了城主府,偷听到了两人的谈话。
可是现在看来这个猜测是错误的。
首先,那只骨象的实力远超屠山,屠山未必能够说动对方大张旗鼓的帮一个人类。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