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兮又伸出手向身边轻轻一握,竟凭空凝聚出一柄剑,正是被冰主寸寸崩断的梦逝,她在梦逝上镂刻着复生灵纹,可以抵消一次破碎。
“你说了那么多,也该轮到我了。”绘兮淡淡道,浑身散发着缕缕红色气雾,说话时,竟也有红色气雾冒出。
这些飘散的气雾都是寿命极速化源的象征,因燃烧寿命而产生。
冰主没有表情,他散去周边壁垒的大半防御力,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下,小女孩已经重生了,不,应该说是续生了,她从岁月中归来。
他没有想到,原来武府复活小女孩的方式,竟然这么惊世骇俗,又想起和武府战斗的那些顶尖势力,不由得一笑。
只要那人不死,随着时间的流逝,想要覆灭武府的机率就越少。
真的太过于骇人听闻,要不是感知到小女孩的状态,他都不敢置信。
再看向绘兮,磨练的差不多了,好歹也打了这么久,而且一些后续也给了交待,自己时候该散去了。
“花落且知?”
绘兮一剑斩断面前曦花的根茎,与此同时,冰主喷出一口鲜血,战斗到现在他第一次受伤。
和其他人受伤时想的不同,其他人想的,无非是降低自己接下来受伤的次数,或者是增加防御,或者灭掉对方。
而冰主想的却是,要不要将防御再降低一些,这样打要打死他有点难。
“身体变弱了?可恶!别来妨碍我!”
“小友,加快速度!我快干扰不了了。”
是的,冰主又开始演戏了,观看这一幕的十王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有老府主不住的叹息,一代强者,使用罪业后,实力与他相差不大,却抱有死志,这是何等的遗憾呢!
其实死在绘兮手里是冰主提起的,其实最初时的计划并非是杀掉冰主,而是让绘兮镇压罪孽。
所谓罪孽,也就是罪业的一种具现化,虽说上个时代的罪业被冰主镇压于体内,作为罪业聚集体而活着。
但总会有一些罪业没有被聚集,它们诞生了灵智,拥有强大的力量,这就是罪孽。
而原本就是让绘兮解决罪孽,得到一些天地气运加持,这样可以更快的吸纳,掌握玄黄本源。
原本是这样的,但后面冰主得知了这个消息,他沉思了一晚。
第二天,早已心存死志的他找上了绘明,和对方商谈了这件事情,让对方将镇压罪孽改成击杀自己。
杀了他,那种天地气运加持,足以让绘兮在一个月左右,完全吸纳掌握玄黄血脉,甚至更短。
当然,他也提出一个要求,将原本的交易内容更改了一下,原本的交易内容是武府会帮他复活仅存一缕气息的少女。
更改为了复活少女后,老府主要收那少女为弟子,虽然老府主离死不远了,但冰主心里清楚武府的一些秘密,所以还是决定让老府主收徒。
老府主可不是普通的大帝境,普通的大帝境,也不可能战胜拥有罪业力量的他,那可是一个时代的罪业。
又是一声轻叹,老府主看着演戏的冰主和身着红裙的绘兮,是的,绘兮的白裙已经被血液侵染成红色了。
魂音传来,老府主的灵魂上又多了道时痕,连同着的还有法则之轮的边缘,破出了一个小缺口。
“绘明!”
老府主开口:“去储蓄楼将楠玄……”
说到这,老府主顿了一下,过了一会才继续说道:“去拿梦老头的好酒来,然后将天玄虚棺送往藏剑谷。”
绘明原本听到老府主的话,本想动身,但老府主停了,他也停了,直到老府主说出后续的话,这才继续动身。
他习惯了,反正老府主有啥事都叫他去做,久而久之就熟练了,像这种突然停下来,绘明就知道,老府主改主意了。
至于副府主的威严?抱歉,在十王和府主这些人面前,他没有!
十王里面那些人,有几个觉得他有过威严。
他走了几步,突然顿下脚步,神色一呆,如果没有听错,是,是去拿老丈人的好酒!
绘明已经想到了一个画面,梦老头立在空中,神色淡漠的看着他,无数的法则锁链困住了他,无法躲避的巴掌,啪啪糊在脸上。
最主要的是他还不能反抗,老丈人打他,他没法反抗,一、打不过,二、反抗的话,就是梦星倪和他老爹,以及梦老头三人混合吊打。
说不定梦楠也会加入其中,运气再差点,经常被他调侃的罗鸿也插上一脚,到时候,他不得躺上几个月?
看到自己丈夫那严肃的表情,梦星倪不禁一笑,这种情已经不止一次了。
想必又被那老头子传音,去做些什么为难他的事情了。
绘明看见了笑嘻嘻的梦星倪,眼睛一亮,他有成熟的一个想法。
想到这,他走到梦星倪身边,注视着她的眼睛,梦星倪眨了下美眸,疑惑的看着他。
下一刻,绘明突然将她抱起,来到自己的座位上,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梦星倪听见绘明的话,她眼里满是跃跃欲试,她早就想这么干了,但苦于某些缘故,一直没有机会。
如果绘明提出来的话,嘿嘿!暴露的话,就把绘明供出来好了,父亲找的肯定是绘明,一举三得啊!她压根没有意见。
继续和绘明交流了一会,各自的建设性意见,最后达成统一,拿酒的事情,全部交给梦星倪处理。
绘明自以为逃过一劫,可他怎么知道,他妻子正打算坑他,狠狠的坑他一波。
哦不!用梦星倪的话来说,这是夫妻之间的日常调情。
这种独特的感情,一般人承受不起,因为爱的太深沉了!
绘明心情大好,有梦星倪出手,那么暴露也没有关系,梦老头子对两个女儿好的不要不要的,没有任何关系,让梦星倪直接问都可以。
他低下头,轻吻了一下梦星倪的脸蛋,梦星倪依旧笑盈盈的,没有任何害羞的意思,都已经在一起十几万年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