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了场戏剧,念云离开了。
戏剧的内容是智斗,她感觉不错,但梦星倪则是显得有些索然无味。
毕竟对她而言,这是很常见的事情。
到兮园后,念云先是给雨韶菲准备好了热水和换洗衣物,然后来到高楼,弹奏起一首曲,自娱自乐,等待雨韶菲洗完。
没有多久,一个粉雕玉琢,精致的像个瓷娃娃一样的小女孩出现,她裹着白色的浴巾,来到念云身边,露出憨态可掬的笑容,道:“搓搓!”
念云拿起一块干净的毛巾,帮她擦拭湿漉漉的头发,同时开口道:“师尊平日还帮你搓头发吗?”
“没有哦!绘姨平时不给韶儿搓的,她说,要自己来,这样才能长大!”雨韶菲笑嘻嘻的说道。
“这样啊!”念云随口回了一句,心中不禁想到了这样一个画面。
雨韶菲洗完澡,跑到绘兮面前,可怜兮兮的看着她,说要帮忙搓头发,而绘兮则正好无聊呢!拿起一块毛巾按在她的头上。
然后一本正经的开始忽悠。
时间总是一去不返,并不怜悯任何一个生灵,任她风华绝代也好,英雄迟暮也罢!
三个月过去了,在这三月里,发生了不少事,但和念云关系不大就是,她就每天视察一下其他审判堂是什么情况。
当然了,偶尔也会一两个犯人,需要自己亲自来审。
和疏鸢之间也就处于合作关系,各自安好。
这个职位可以说是很轻松,每天都可以收获些有价值的东西,念云的家底也愈发浑厚了起来。
当然她最大的家底不是来自这些,而是梦星倪给她的命源,一枚天尊命源,这才是她最大的家底。
到了夜晚,就回兮园,然后美美的吃上一顿雨韶菲做的饭菜,然后自己弹弹琴,要么就教雨韶菲弹弹琴,或者吹吹朦。
怎么说呢!小日子过得很滋润。
可在这样的日子里,念云有种担忧,羽莫生到底怎么样了,想到着,念云拿出武令,打算再联系一下羽莫生和绘兮,问问情况。
可在下一秒,雨韶菲震惊不已,连忙放下朦,跑了过来,拿出一块毛巾,替她擦去嘴角的鲜血,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原来,就在念云拿出武令的一刻,她突然喷出一口鲜血,同时灵魂重创,本源濒临枯竭,原本融合在身体的命脉,竟又完全浮现。
她掉一个境界,从灵师归魂境,掉落回了融脉境,可念云没有时间去想这个,她连忙拿出一堆品阶不一的命源,开始炼化,补足自己消耗。
同时,她的眼角滑落下一滴眼泪,羽莫生还是死了吗?
她无缘无故受此重创,唯有一种可能,绘兮或者羽莫生死了,而绘兮不会死,那么死的就只有羽莫生了。
往昔的一幕幕浮现在脑海,历历在目,让她有种一切还在昨日的错觉,那个满心怒火的少年死了吗?
死了也好,他活着就是个祸害,这个祸害,死了也好!
只是……只是我不相信你就这么死了,你可是说过,要成为傲视这天下亿万载岁月的人,就这么死了,我不信!
念云睁开眼睛,杀意弥漫而出,宛如一柄即将冲天而去的利刃。
也许是她平日里的气质太随和了,如今突兀的释放出这么强烈的杀意,让雨韶菲心中害怕极了,小小的身体都颤抖了起来。
可她却没有退半步,反而又贴近了念云一些,小心翼翼的为她拭去脸庞上的泪水。
念云不禁低头望去,瞧见了雨韶菲强作镇定的笑容,沉默了一会儿,杀意烟消云散,她起身向审判王殿走去。
“你自己先呆在这里吧!我去有些事情,应该不会回来,你就自己吃饭吧!不用等我。”
雨韶菲看着念云远去的背影,呆呆的站在原地,直到夜色已深,天空下起了小雨,雨水打在她的脸上,她才清醒过来。
抬起头,张了张嘴,却没有说什么。
直到天色亮起,阳出星隐,她才有所动作,来到琴边,弹了一曲,泪水流淌。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什么看到念云离去,会那么那么的伤心,她也不知道,就好像上天想要她难过一样。
她想陪在念云身边,和她吃饭,和她弹琴,和她一起度过每一个漫长的夜晚,而不是看见,念云头也不回的背影。
为什么呢!是喜欢,还是爱?又或者有别的东西在影响着。
……
审判王殿,至高审判堂内,念云等了一晚上,梦星倪也没有回来,使用武令,联系了数百次绘兮,羽莫生也都没有得到回应。
此刻她看似平静,可内心却如热锅上的蚂蚁,羽莫生……真的死了吗?
念云离开了至高审判堂,走在回兮园的路上,轰隆隆的巨响声传来,又是打雷吗?
抬眸望去,她的眼睛快速睁大,一个女子立在空中,她满头的白发在风中轻舞,一身白衣有些破裂,浑身血迹斑斑,脚踏虚空,眼眶微红,眼神呆滞,眼角带泪。
“师尊!”念云喊了出来,腾空而起,连忙将绘兮抱进怀中,没有多的言语,朝着兮园而去。
兮园内,雨韶菲见念云归来,顿时开心的跑了过去,正想邀请她一起吃饭,便又看见在她怀中染血的绘兮。
声音渐渐的小了下来:“绘姨怎么……了。”
念云看了她一眼,道:“你去吃吧!我还有事。”
说完,便加快脚步,直奔绘兮的房间,在路上,绘兮气若游丝,此刻微微回过神来,很是虚弱的说道:“小云,你别伤害小孩子的心。”
念云点头,但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快速朝绘兮的房间而去。
雨韶菲没有去吃饭,她找了个窗台,躺在上面,小脸上有些委屈,闷闷不乐的看着天空。
绘兮的房间内,念云将绘兮放在床榻上,为她脱下鞋,换了身外衣,又端来一碗早早熬制好的浓汤,舀了一勺,往她嘴里送去。
这汤很补,几口下去,绘兮没有之前那般虚弱,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