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云直接无视江弦话里的嘲讽,仍死不要脸的挤在江弦身畔,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江姑娘的手艺如何?”
“一人独自生活了十年多,手艺姑且还算过得去,能够勉强忍住不吐的咽下去。”
“你这么一说,未免有些吓人。”
江弦白了他一眼,道:“那你别吃?”
“为了朋友,有时候舍生忘死一次,也不是不可以。”
“那可真是大义凛然呢!小女子好生佩服,那念公子能给我签个名吗?”
“自然是没有问题。”
“就签,臭不要脸如何?”
“……”
念云微微一愣,随后笑了,道:“江姑娘何故如此记仇。”
“那念公子不否认臭不要脸咯?”江弦美眸轻眨,肩膀轻轻一抖,将念云的手从她肩上抖下,这家伙居然拿她衣服当抹布擦手!
“那江姑娘遇上了我,可真是辛苦,居然还要忍受一个臭不要脸的人。”念云接过烤好的肉食,撒了些调料,香味更加浓郁了。
这种野兽生于天地,没有被人饲养,肉质还算好,就是有些结实,但对于他们这些修仙者而言,倒也不算什么。
他们的牙口可不弱。
“我不辛苦,命倒是挺苦的。”江弦轻咬了一口滚烫的烤肉,眼神微亮,似乎被自己的手艺给征服了。
“我倒是不认为江姑娘命苦,毕竟你可是为数不多从仙帝山脉中活着出来的。”念云也咬了一口,味道还行,强忍着没有吐出来。
他眸光微闪,看着江弦,颇有一种审视的意味,江弦噗的一声笑了,直接吐出刚才咬的肉块,笑的很开心。
念云幽幽一叹,说道:“江姑娘这么欺骗朋友,良心不会痛吗?”
就在刚刚,他还以为,味道不错,毕竟江弦的神情他可是看在眼里的,但咬了一口后,便察觉到事情不对。
本以为是被雨韶菲养刁了胃口,才觉得这食物不咋地,没想到是真不咋地。
“能看到念公子如此,我便心满意足了。”江弦笑颜如花,光看着她,便让人一时间分不清到底是花比人娇,还是人比花娇。
但可以肯定的是,她真的很美,此刻绽放笑颜,更添了几分美感,不禁让人感叹一声,绝世尤物。
念云轻叹一声,似很无奈的样子,道:“能让江姑娘满意,那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江弦忽然起身,绕到念云身后,上半身贴在念云背上,轻声道:“那么你烤些肉,让我更满意一些吧!”
“江姑娘不怕我故技重施?”
“不怕。”
“那江姑娘就不怕我学你吗?”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江弦犹豫了一下,想到过往念云的一幕幕恶行,最后化为一句违心的话。
“我认为念公子不会。”
“别太自信哦!”念云似有所指的说道:“身为审判长的我,见过了太多自信的人,可他们的结果都不太好,不是炼为命源,就是被关押在妖场,作为磨刀石。”
“这么惨啊!好可怜。”江弦嘴上这么说,可脸上却没有半点悲天悯人。
念云终究是没有去欺负江弦,为她烤好了肉后,将江弦烤的肉给吃完了,倒不是他珍惜粮食,只是什么味都可以试试。
夜很快就亮了,一行人再次踏上路途,不急不慢,早上吃,中午吃,晚上休息加上吃。
他们似乎不是去做任务的,更像是去游山玩水的人一般。
这几日,武国举国哀悼,武府用某种秘术唤回了他的命器,并为之准备了最高规格的葬礼,可惜他尸骨无存,最后只立了一个衣冠冢,安置在了帝居内。
人们无不在哀悼,各个身披丧服,根据念云等人所闻,他们准备哀悼三年,为府主送行。
因此每经过一个小城,都可以听到哀颂声,一时间,悲伤成为了中域的主题,人们的脸上满是哀愁。
看的江弦啧啧不已,不知道在惊叹什么。
又是夜宿野外的一天,江弦有些不解,便问道:“为何不在城镇住宿,要在这荒郊野外呢?”
念云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眉头微不可查的动了一下,随后笑着回道:“因为,我在等,看看谁会忍不住露出小尾巴。”
疏鸢在照镜子,冰镜在夜空下倒映着皎洁的月光,很是古朴,并不华丽。
根据念云的计划,他们去朝雪必然会出现在明面上,那不如将消息放出去,看看是否会有人来袭击自己等人。
至于有没有可能被对方灭杀,这点念云没有去想过。
冰镜在疏鸢手中,用来作为仪容镜,看似无奇,可却一切威能尽敛,
念云手里握着一柄剑,剑身被剑鞘包裹,看不透彻,剑柄刻有一个兮字,一个云字,侧面则是刻着梦逝二字。
“不明白。”江弦打了个哈欠,小脑袋枕在念云的腿上,调整了一下姿势,闭着眼,哼着不知名,不知意的小曲。
虽然不明,但却好听,可能是她那动人的声线,也可能是这不明的曲儿本就好听。
“不用明白,你就做你该做的好了。”
念云淡淡说道,一道灵魂力放出,轻触手中的剑,传音道:“有感知到人吗?”
“人没有感知到,但畜生有几只。”
剑身轻颤,将自己感知到的一切说给念云听,又道:“要不要我去斩了它们?”
“先不急,在等等看。”念云有些遗憾,这都好几天了,还是没有关键性的人出现,不过他倒是没有怎么太在意。
因为这一招,本就是试试运气,成功与否并不重要,当然了,虽然不重要,但到了朝雪,还是可以再试试的。
时间一点点流逝,念云苦等了一夜,依旧没有什么发生。
又是几日过去,念云轻叹一声,道:“开始传送阵吧!直接去朝雪,既然那个人沉得住气,这些也就没有用了,只会被对方派来的一些耳目干扰了视线,又得不到有用的消息。”
传送阵起,念云有些忧虑,这才刚出发,但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