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听的心软,伸手揽住他脖颈,轻声道:“没有的事,我自己愿意留下的。你别胡思乱想,我不会改……”
后面的话没能说出来,侯卿堵住她的唇舌,毫无章法又急切的索求。
被面起/起/伏.伏。
苏容逐渐意乱情迷,对环境的陌生让她紧咬着他的肩头以免泄声。
后面什么时候结束的,苏容不清楚,她累的没多久就昏睡过去了,恍惚间觉得自己像甲板前溺水的人,被惊涛骇浪拍打的差点溺死,本能的紧抓着救命稻草。
黎明时分,天空泛起鱼肚白。
外面的风沙渐渐停了,唯余仍然凛冽的风声。
侯卿抽身,下床换好衣服出去,准备去楼下厨房烧热水。
不成想才一出去,迎面碰见正好过来的黑衣女子,她徘徊在楼梯口,像是在犹豫要不要做某件事。
几乎是侯卿出去的同时,她便注意到投来目光。
俊美非凡的男人面无表情,周身气压极低,令人不敢靠近。
朝这边走来时,也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她,视若无睹的经过下楼。
“等等!”
女子莫名的心生畏惧,转念想起自己的事,她还是鼓起勇气来赶紧叫住对方。
“那个……晚辈冒昧想问问,阁下同那位前辈,可商量好了?能否出手助晚辈?若能,晚辈日后定舍命相报!”
侯卿脚步微顿,想了想,明白过来对方称呼的前辈是他师父。
他微微侧头,语气冷冰冰的:“我和我师父都不会去那什么栈道。你离远点,别再去打扰我师父,否则后果自负。”
女子一愣,反应过来时已后退了半步。
她眼睁睁的看着对方走下楼,压迫感令她完全没有追上去再争取下的念头。
……
苏容醒来时,已然是下午。
她窝在被子里,浑身酸软的一点都不想动。
下一刻,身边床面下陷,苏容拉下被子露出脑袋,看了眼,侯卿坐在床边,关切的看着她。
“师父,现在吃点东西吗?”他柔声问。
苏容还想再睡,但也很饿,她揉揉眼睛点头。
侯卿扶她起来,帮她穿上外衣,非常干脆的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到桌边放她坐下。
桌面上已经摆放有三菜一汤,都是酸辣口味,苏容还算有胃口。
然而她才拿起筷子,听到侯卿冷不防说:“师父,我把那个牌子还回去了。”
苏容的手顿住,看向侯卿。
侯卿抿唇,没有看苏容,只拿碗给她盛了碗鸡汤。
而后低声道:“徒儿还回去了。师父你生气的话……不然打徒儿一顿。如果师父实在想要,徒儿……也不是不能再给师父拿回来。”
苏容的心情复杂的简直难以用言语描述。
半晌,她叹道:“还就还了。”
侯卿立即抬头看向她。
苏容抹了把脸,说道:“在这儿等一个月,月圆那日我们离开,穿过魔鬼城去月氏族。等见到人后,我们再回岐国。”
她虽然错愕,却也没多么意外。
因为她现在已经深刻意识到了,不管什么事情,只要一涉及到她可能会走的问题,侯卿就有点控制不住的疯和固执。
昨晚侯卿失控的就有点异常。
侯卿见苏容没有生气,双目微亮,当即把凳子挪到她身边,紧挨着她坐。
“师父快吃饭吧,尝尝合不合胃口,不合的话徒儿再去另做。”侯卿殷切的给苏容夹菜。
苏容在心里叹了口气,默默吃饭。
吃完后,是驿站的伙计来收拾的,苏容见到的是那个高个子伙计。
他麻利的收拾完,看着两人意味深长的笑问道:“昨晚驿站有点吵闹,不知道两位贵客睡得如何?”
苏容坐在木榻上,合上地图,抬头看了眼他:“还行。你不是说,晚上不能出去吗?外面吵不吵闹,我们又怎么会知道?也没听到呢。”
高个子又看了看一旁给苏容擦拭剑身的侯卿,微微一笑,“没有就最好了。不知两位要住到何时呢?有两三天吗?”
“大概再有十天半个月吧。”苏容道。
高个子点点头,端着碗筷退出去了。
苏容等外面的脚步声远去了,立马和侯卿八卦:“侯卿,你出去的时候,今个儿驿站里是不是少了一大半人,比昨日还冷清?”
“徒儿没注意。”
好侯卿把苏容的长剑放好,拿苏容先前画好的剑谱看,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末了他放下,“师父,我有些困了,你陪我睡会儿好不好?我想抱着你睡。”
苏容早就困了,只是觉得最近自己睡的骨头都懒了,想撑着到晚上再睡。
闻言,她立即给自己找到个心安理得睡的理由,点点头。
侯卿过来抱她到床上,两人和衣一起躺着。
寂静下来,外面隐隐约约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并窗外的风声一并传进来。
苏容闭眼眯了会儿,又觉得还是更想吃点东西,戳戳侯卿小声叫他。
“嗯?”
“我有点饿,想吃昨晚那个绿豆糕,红豆的也行。”
侯卿睁眼诧异的看着苏容,隐隐觉得不大对劲。
师父这饿得也太快了,饭量也比以前大了一杯。
难道是这小半年来,要么在赶路,要么就是在即将赶路的路上,师父很少吃零嘴吃食,现在稍微安稳点有空闲,忍不住嘴馋了?
能吃是福,也好。
看来师父以前的旧伤都好的差不多,痊愈了。
“那师父等等我,我现在下去做。”侯卿道。
苏容伸了个懒腰,道:“我还是和你一起下去走走吧,总不能一直躺着。”
侯卿应了声好,弯下腰去给苏容穿鞋。
两人穿戴好出去,苏容特地注意了下驿站情况,三楼和二楼很多房间都掩着门,空荡荡的,一楼更是人少,至少那个黑衣女子并几个刀客。
看到苏容,黑衣女子当即就想打招呼,只可惜苏容被侯卿直接挡住,带去厨房了。
有银子在,高个子伙计二话不说就给出厨房,随他们折腾。
苏容想看看侯卿是怎么做的,但最后也没能待下去,她受不了厨房的油烟味,回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