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宜寒定睛一看,瞧见老太君的胸前被鲜血染红,非常骇人。
明宜寒的心瞬间冰冷,难道奶奶真的离开她了?
这时,老太太的声音响起:“混账,你咒我死呢?”
明宜寒黯淡的双眼瞬间晶亮,“奶奶,你没事?”
老太君刚恢复,还十分虚弱,但监控仪显示她的生命体征非常正常。
她嘟囔着说:“脑袋晕晕的,肚子饿饿的。”
明宜寒眼眶一热,忙说:“奶奶,你先休息,我让人去炖燕窝粥。聂神医,我奶奶好了吗?”
聂风说:“脑内淤血消除了十之八九。我再给你开一副药,三碗水熬成一碗水,连喝七天,药到病除。”
明宜寒立刻奉上了纸和笔,聂风刷刷几下,龙飞凤舞的写下了药方。
明宜寒看了一眼,当即皱眉,“毒蜈蚣,毒蝎子,毒蜘蛛?聂风,确定吗?”
聂风点头,“对,按照方子抓。”
“简直胡闹!”刘一针忽然开口,“你这不是医人,你这是害人!”
明宜寒俏脸一绷,斥道:“庸医,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刘一针轻咳了一声,说:“小丫头,你怎么跟救命恩人说话的?”
明宜寒冷笑,“你怎么敢说这种话?你刚才差点害死我奶奶。”
刘一针梗着脖子说:“刚才我下针是凶险,但我那是置之死地而后生!都怪你推开了我,让这小子捡了个现成!我的功劳变成他的了,我真冤枉!”
明宜珍刚才还萎靡不振,听到刘一针这样说,她又觉得机会来了。
“对,没错!明明是刘大夫下针治好了奶奶,却被聂风冒领了功劳!你看这药方就知道了,哪有人以剧毒之物入药的?他分明不懂医术!”
聂风淡淡道:“我以毒虫入药,是为了以毒攻毒,好将她颅内毒血彻底抵消。”
刘一针嗤笑,“什么以毒攻毒?老太太这是颅内积血,又不是中毒!二小姐,你看,他暴露了!”
明宜珍朝着聂风投去了询问的眼神。
聂风解释说:“老太太确实是颅内积血压迫中枢神经。但归根到底,脑内凝血,是因为中毒所致。”
要是单纯的脑内积血,聂风十分钟就能治好,哪还用得上洗髓经?
刘一针呸了一声,说:“一派胡言!就算是以毒攻毒也不能开这种药方!这些都是毒虫,一不留神就能要人性命!”
聂风点了点药方,“掌握不好剂量,只能说是你资质不够。我开的方子,不会出问题。”
刘一针冷笑,“我三十多年的老中医,你说我资质不够?你骗外行还行,骗我刘一针不能够!这药喝下去,不出五分钟铁定肠穿肚烂!你说没事,那你喝啊!你要是喝了没事,我生吞毒蜘蛛!”
刘一针也见过不少以毒攻毒的药方,无不凶险!
这小白脸那么年轻,怎么可能掌握这项技能?
聂风摸了摸下巴,说:“哦?此话当真?”
刘一针拍着胸膛说:“当真!”
刘一针认为聂风没有真才实学,能治好老太君,全靠他妙手银针做铺垫,纯属瞎猫碰上死耗子。
聂风说:“那好吧,去熬药。”
医护人员很快按照聂风的药方抓了药熬出了药汤来。
聂风端起药汤,凑到唇边,他手一顿,没有喝下去。
刘一针见状,冷笑说:“怎么?怕了?我就知道你根本没把握!大小姐,二小姐,此人居心叵测!还是赶紧抓起来审问吧!说不定是敌人安插过来的奸细呢!”
明宜珍幽幽道:“刘大夫说得有道理。小寒,我就说他不靠谱,你还护住他。现在露馅了吧?”
明宜寒蹙眉,没有吭声。
聂风笑说:“急什么?那么烫,谁喝得下去?”
刘一针哼道:“少拖延时间!小子,今天这碗药,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聂风耸耸肩说:“我有说不喝吗?”
说罢,他一饮而尽。
聂风咂咂嘴,十分满意的说:“熬药用的是上好紫砂锅,火候掌握得也好,手艺不错。”
刘一针一脸讥讽,“死到临头了,还品鉴上了?大家看好了,不出五分钟,他必定捂着肚子打滚!”
众人定睛观察聂风。
然而,半个小时过去了,聂风好端端站在那,屁事没有,反而愈发神采飞扬。
刘一针满脸不解,“不可能啊,你怎么会没事?”
聂风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