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雁知才踏出墓园,便听到某人如此狂妄的话,不由得放慢了脚步。
某人还在那继续说着:“所有人,不准给她备马车!若她要回去,就走回去吧!”
下人们都不敢吭声。
将军每次一提到夫人就发怒,这得有多不喜欢夫人?
芝窑和齐鹰也忍不住担忧的看着祁雁知。
夫人实在是太可怜了.....
“呵。”祁雁知这才从后方走了过来:“将军可是太抬举自己了,本郡主会缺你一辆马车?”
开什么玩笑....如今她手中握的资产,买十几栋宅子都够了,会稀罕这个家暴男?
众人闻声望了过去。
只见夫人一身素雪娟裙,轻松便将今日雍容华贵的二夫人比了下去。
那张精致又美得不可尤物的脸,更是二夫人无法攀比的。
昔日南朝的丑女郡主....如今却漂亮得让其她贵女都失了颜色。
当真值得传颂几次.....
祁雁知停在离那狗男人四五米的位置上,不屑一顾的看了他一眼。
封湛顿时就冒火了,“蹭”一下就想上前。
却被贺音紧紧的拉住了。
她今日决不能让祁雁知坏了她的事....
怎料,那于嬷嬷和万公公又来了。
“将军,夫人安好。”
封湛和祁雁知同时望了过去。
那一众的下人也赶忙行礼。
下一秒,贺音来不及反应,封湛便跟着祁雁知走到宫中人面前了。
她忍不住又开始掐着手指,心生怨气。
“嬷嬷怎么来了?”
祁雁知好奇的望向后方,那辆马车...也太好看了吧.....
于嬷嬷笑着开出了一条路,指向后方的马车:“夫人,将军,这是皇后娘娘送于两位的马车。”
“皇后娘娘说了,这马车,只能由战神和战神夫人以及他们日后的子嗣乘坐。其她无关人等若敢随意上车,便是大罪,必当严惩!”
嬷嬷这番话的意思,谁都听得懂....
下人们纷纷看了眼府中的二夫人。
贺音很难堪的低下头,看着那辆豪华的马车,连窗口都用紫色珠帘点缀遮挡,整个车身用了极其珍贵黑檀木,华丽又不失雅气。
贺音只看一眼,就被狠狠的
惊羡住了。
寻常人家的贵女根本不可能坐这样的马车.....
可皇后竟把它给了祁雁知,还就差明令禁止自己不能坐了....
贺音忍不住妒恨的看了一眼祁雁知的背影。
封湛听到后也皱着眉,直接道:“本将军不坐!”
嬷嬷那意思,谁都明白。既不让他的阿音坐,那他也不稀罕!
祁雁知立即接了过来:“我坐!”
她直接就走到了马车旁,满意的点头。
狗男人不坐才好!都是她和她的两个宝贝的!
于嬷嬷瞧着战神夫人那副毫无城府的模样,就觉得无奈。
这样下去,还不继续被那个小妾给欺负死?
幸亏皇后娘娘有先见之明。
“战神夫人,这还有呢。”
还有?
祁雁知不由得转过身,很是端庄安静的看着。
接下来,那一排的礼仪公公呈上了好些珍贵的锦盒,里面是一些极其珍贵的药材。
随着那一排的药材展开后,众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
这些药材可是稀有之物,皇后的母家世代医药,竟将这些宝贝都赠了过来....
夫人未免也太得宠了吧....
下人们不由得肃然起敬,以后不能随便得罪夫人。
贺音也忍不住惊呼了一下,瞪大眼。
这排场压死她都够了.....
祁雁知的眼神也闪了闪。
这些药材....自己一定得留下!
“夫人,今日回闽南王府,皇后娘娘特地让老奴带些薄礼。”
闽南王?给那一大家子吸血鬼?
祁雁知忍不住低嘲一声....做梦!
“雁儿谢过皇后娘娘了,娘娘如此厚爱,嬷嬷一定得替雁儿传达谢意。”
于嬷嬷满意众人的反应。
她今日就是替皇后娘娘在给战神夫人撑腰的。
那日战神府小妾入门,那般小家子气,上不了台面,根本不配站在战神身边。
还企图谋害战神夫人,她转头就告了皇后,为战神夫人撑腰。
还当着众人的面,让所有人看看,谁才是战神府的女主人。
于嬷嬷上前对着封湛行了一个礼,缓缓又铿锵有力道:“皇后娘娘说了,战神将军向来都是南朝重臣,需得配南朝身份尊贵之女,雁
知郡主又深得娘娘宠爱,身份尊重,最能与将军匹配,其她上不了台面的女子,安分守己便好,别妄想逾矩,永远不可能!”
她阴鸷的眼神直接毫不掩饰的看向贺音。
贺音身子颤了一下,忍不住后退了几步,指甲直接陷入肉里。
那老女人话中的人,不就是指自己吗?
还有下人们似有若无的眼神,都射在她身上。
贺音的心渐渐扭曲了起来。
凭什么......
祁雁知更别说了,几乎是靠在一旁看戏,还别说,那绿茶变脸实在好看。
封湛明显也不悦了,刚想帮贺音说话,一旁的万公公便开口了。
“战神将军。”
“圣上有旨,宣您入宫。”
闻言,几人同时一震。
特别是贺音,她昨日才写信回去告知父亲,封湛会同她一起回家,如今肯定有许多人在等着他过去,若此时他入宫,自己一个人归家,颜面何处。
“不行公公,将军今日需得同我回骁勇将军府。”
她也是急疯了,一直被祁雁知压着打,如今更是气上来了,毫无顾忌就说了这句话。
那万公公和于嬷嬷听到她这句话后,脸色难看。
战神和夫人都未说什么,她这个小妾凭什么?
万公公呵斥道:“放肆!”
“你是说,将军得不遵皇命,反而遵你的想法来吗?你将圣上置于何地?!”
贺音一惊,连忙低着头:“贺音没有这个意思。”
封湛也急忙挡在她身前,问道:“敢问公公,圣上有何事?”
“将军!”万公公的声音陡然升高了许多,他极其严肃道:“圣上与您的事,老奴怎么可能知道?”
“再说。”他不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