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血?!”
李副将不解的挠着后脑勺。
他想努力跟上祁雁知的话,却没有一句是懂的。
“夫人您说,属下照办就好!”
终究他还是放弃了。
不理解就听话!
祁雁知看了他一眼,指着帐外的方向:“你去组织一下营中的兄弟们,在门口搭几个简易干净的桌子,大家排好队,等我过去。”
“哦对了,叫上两个军医过来。”
她可不打算自己一个人抽血抽到死。
到时教一下军医,让他们动手,自己测验,最好不过了。
“还有。”祁雁知似想到了些什么,连忙叫住要离开的李副将:“你给每个人身上都贴一个序号,大家按序号排队。”
抓耳挠腮李副将:“是!”
主帐内的人走得差不多了,祁雁知连忙从空间中掏出仪器,检查左校尉身体的各项指标。
她手脚麻利的往左校尉身上插导管,仪器上的显示数据渐渐清晰。
其实她的空间中有专门的血型检测仪,但祁雁知不可能把那个东西当着众人的面搬出来。
所以出于种种考虑,她只能用检测卡一个个检查,找出与左校尉同血型的人进行输血了。
帐外。
封湛看着一排的队伍,眉间紧皱。
这是要做什么?
启校尉提示道:“将军,老李在那。”
“奇怪,刚刚还要死要活的,现在就这般生龙活虎了。”
那前面指挥着的,可不就是李副将吗?
封湛抬脚走了过去,冷声问道:“这是做什么?”
李副将看见封湛,眼睛顿时一亮:“将军,夫人让属下照办的。”
“说是有办法救老左!”
闻言,在场人都忍不住开心了起来。
左校尉有救,他们做什么都行。
启校尉不动声色的拍了下他受伤的地方:“不疼了?”
这话可问进李副将心里去了,他开始炫耀:“多亏了夫人那药,可比什么金创药好用多了,随便擦一点,我老李就复活了!”
被他那么一说,士兵们
不由得围过来,想抢他手中的药看看。
李副将连忙将药护在怀里,警惕的盯着这群兔崽子:“这可是夫人给我的!”
“咳!”
封湛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朝他伸出手。
不言而喻了。
李副将苦着一张脸抱怨:“将军怎么还跟我抢这个啊!夫人没给你吗?”
他虽不愿,却也只能老实的将手中的药交出去。
就在他们闹得火热时,帐内传来了祁雁知的声音。
“快来帮忙!”
封湛先一步冲了进去,看见散落一地的小纸片,微微一愣。
目光移到昏迷着的三人身上,又诧异的睁大眼。
左校尉三人插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线,还有悬在头顶的东西.......
从未见过。
她又弄出奇怪的新东西了......
祁雁知看到来人是封湛,心中不由得“咯噔”了一下,慢动作的转头看向那些吊瓶。
她能怎么办?
算了,反正狗男人也没证据证明她的身份!
彻底摆烂了的祁雁知吼道:“愣着干嘛,帮忙拿东西啊!”
封湛这才回神,上前接过那些奇怪的东西,眉眼中的疑惑却越来越重。
不过他知道现在不是时候......
“放哪?”
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时,祁雁知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指着帐外的桌子:“那上面!”
等他们把东西尽数放在桌上时,士兵们好奇的围了起来。
祁雁知清了清喉咙,大声道:“左校尉受得伤很重,我需要帮他输血,你们愿意献血吗?”
她很是直接的说了出来。
众人惊诧之余,不忘一拥而上。
“我愿意!”
“输属下的!”
“我输!”
“......”
祁雁知满意的点头,来不及行动,那军医就凑了上来。
“夫人,如何输血?”
那军医看着有些年纪了,满脸写着沧桑。
祁雁知指着针管:“用这个。”
老军医若有所思的点头:“早年间,属下也曾看过别
人割血救人,可是夫人这法子,是否对其他人有害?”
割血救人.......
“我不是想害任何一个人。”祁雁知笃定且认真道:“左校尉失血严重,我没有把握救他,另外两个都可以安然无事,唯独他,必须输血。”
“而且我也不会割任何一个士兵的身体取血,我会在适合输血的人身上扎一个小孔,输适量的血,保证没有生命危险!”
话末,她扫了一圈士兵的眼神,极其郑重说道:“请你们相信我!”
她的话砸在每个人士兵的心上,使人动容。
“我老李信夫人!”
李副将气势十足的吼了声,站了出来:“夫人尽管输我的!”
然而未等祁雁知有所反应,一只熟悉的手臂就横插在她面前:“先试本将军吧!”
祁雁知惊讶的看过去。
这次狗男人竟然那么容易相信她?!
莫非真是没了那绿茶,这男人就不那么蠢了?
祁雁知忍不住勾唇一笑,此时正好微风拂过她的脸颊,带起她鬓角处的碎发,衬得那黑白分明的杏眼如流光溢彩般惑人。
不知是何原因,那一众士兵像受了蛊惑般,纷纷想上前一试。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被人全身心相信的感觉了。
此时的她告诉自己,一定要救活左校尉!
祁雁知看向老军医:“您看过的那个,可能与我这个并不相同,军医可否信我一次?”
她不自称“郡主”,不向那些真性情的汉子们摆架子。
老军医怎会不肯:“属下自当听从夫人的。”
“那便请军医瞧好,人太多了,您跟着我一样操作,我们需尽快测完血。”
话落,她拆下一根干净的试管,掏出针管,打了一下身边的封湛:“袖子撸上去。”
封湛:“.......”
他也只是愣了两秒,照做了。
祁雁知将针对准他时,可以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放松点,一点事都没有。”
然后众人就看见祁雁知轻轻一按,那针管就
慢慢入了血。
老军医诧异出声:“竟有如此东西?”
他先前都是看人割血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