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湛听到门外传来的话,气得眼睛冒火。
死死的盯着那扇门。
直至门外的身影离去,他才愤愤的踢了一脚门窗。
泄愤。
祁雁知被引着到了水房。
“夫人,衣裳已经备好了。”
宫女的话才说完,就想上前帮忙卸下祁雁知的发钗。
祁雁知一愣,还是由着她们动作。
这时,于嬷嬷走了进来,手上还端着一套衣裳,笑道:“夫人来得恰好,娘娘还当真命了人给夫人做了些冬日的衣裳。”
祁雁知不知为何,看着她脸上的笑,觉得浑身不自在。
衣裳?
还是别了吧.....
于嬷嬷伸手抖搂开手中的淡蓝色衣裳:“这是冬日的夜间能穿上的,娘娘可试试。”
祁雁知目露诧异。
伸手拉过那略薄的衣袖,还有胸前近乎半透明的一层纱,声音中带着一丝颤:“冬日夜间穿这个!?”
那她干脆冻死得了。
于嬷嬷脸上的笑好似是从未变过,连嘴唇弯起的弧度,都是一直如此。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看得让人很是膈应。
“夫人,这冬日衣裳的领子直接到了脖颈处,还不够保暖?”
祁雁知转正身体,把衣服接了过来,指着从脖颈到胸前的那层布料,理论道:“这东西,它保暖?!”
话落,她又揪起两边的袖子:“这蓝色透到,两边皮肤都清晰可见了。”
“嬷嬷别是想骗雁儿不懂事吧?”
祁雁知露出一脸的苦笑。
怎料她一番话,不仅不能撼动于嬷嬷半分。
甚至于嬷嬷直接便跳过她说的那几句话,将手伸向祁雁知的衣裳:“老奴帮夫人宽衣。”
祁雁知瞪大双眼,双手被一旁的宫婢轻轻缠住,只能任由于嬷嬷作为。
这是要对自
己霸王硬上弓啊......
穿成这副模样,与七年前被狗男人扔进墓园时的样子,有何区别?
祁雁知轻声,艰难道:“我...非得穿吗?”
她想试探一下于嬷嬷有没有怜悯之心。
可惜,是她想多了。
于嬷嬷毕恭毕敬,手脚却极其利落。
不一会,就将自己的郡主服换下。
那满头的首饰也被一一卸下,只余一条青色的丝带。
于嬷嬷作揖行礼:“望夫人今夜,得偿所愿。”
祁雁知:“........”
她有何愿?
倒当真有,不过是脱离狗男人,带着两小只远走高飞。
如今是何模样?
穿成这样去勾引封湛?
她可没这种愚蠢的愿望。
不过庆幸,封湛那狗男人一心扑在他的宝贝贺音身上,想必也不会对自己有何想法。
反正也拒绝不了皇后和圣上,不如就随他们的愿,待一晚上罢了。
想到这,祁雁知还是乖乖的站起,随着于嬷嬷回了房。
于嬷嬷将她送到门口,那脸上的笑顿时变了一个意味:“夫人需得好好服侍。”
那笑容,有些瘆人。
祁雁知脸上的笑也十分僵硬,嘴角不自觉的抽动了两下。
服侍.....
做它个春秋大梦!
没一会,她便被于嬷嬷半请半推的扔入屋内。
房门“砰”的一下。
继而是落锁的声音。
祁雁知愣在当场。
至于吗?
还上锁.....难道还怕她连夜跑了不成?
她幽幽的叹了口气,转身。
顿时怒气中烧。
床上那抹黑色身影,正板直挺挺的趴着,丝毫不顾及形象。
这可是她的床!
她被拉去折腾一番,狗男人倒睡得舒服了!
祁雁知觉得很生气,脚步踩得
极重。
“封湛!”
她怒气冲冲的走到男人面前,抬脚,恶狠狠的踢了下他的大腿。
“起来!”
一下。
两下。
.......
祁雁知疑惑。
这是睡着了?
她拧着黛眉上前,用力扒拉着男人的肩膀,面部表情失控:“你给我起来!”
封湛迷糊间觉得自己身子十分滚烫,脑袋昏沉不说,还被一股不大不小的力道拽着。
心情顿时不爽。
他睁开眼睛,眉毛皱成川字型,薄唇轻抿,不悦之情,昭然若知。
祁雁知偶然间看了眼他的脸,那炯炯有神的眼睛,早已清醒,就是赖着床。
就她这身衣裳,若是睡其它地方,明日不感冒才怪。
她松开了对男人的钳制,叉着腰,居高临下。
颇有些盛气凌人的模样。
“起来!今夜我要睡床!”
封湛听后,暗自咬牙,忍耐了一下。
不一会,捂着脑袋,坐了起来。
让人看不清神色。
祁雁知瞟了他一眼,自顾自的坐在床上,暗自使劲将男人挤到一旁。
温香软玉贴近。
封湛身上闪过一丝奇妙的感觉。
身体好似更加难受了。
他奇怪的低眉看了眼祁雁知,入目便是那近乎半透明的蓝色薄袖。
一只白皙藕臂,若隐若现。
封湛连忙闭上眼,咽了下口水。
许是他的异样太过明显,祁雁知也感觉到身旁的身体,好似热度越来越甚。
她侧目,黛眉微皱,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封湛听到声音后,好似体内的某处地方又被勾了一下。
身体猛得一颤。
祁雁知一惊。
连忙弹站了起来,警惕的看着男人。
她清晰的看到男人手背上暴跳的青筋,额上慢慢沁出的汗。
还有
那性感的喉结处,缓缓的滚动。
半响,男人隐忍的声音响起:“没事!”
话落,他干脆利落的起身,走出里间,背着祁雁知坐在茶桌处。
那拳头似乎紧紧攥着。
祁雁知越看越不对。
缩了缩肩膀,躲在床榻处。
直到男人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
连祁雁知都无法忽视。
这男的不会是要挂了吧!?
祁雁知冒出这个想法,把自己吓了一大跳。
房门落锁,若他有什么闪失,不怪到自己头上才有鬼!
想到这,祁雁知再也忍不住了。
起身下床,小心翼翼的凑近男人:“封湛?”
“你身体不舒服吗?”
她走近几步,几乎离男人四五步远:“你今日帮了我,就算刚刚你态度有些不妥,我也可以治你一下。”
可别真死了怪自己。
到时南朝没了个战神,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