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湛似乎完全没想到祁雁知会问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惊得连忙用左手握住女人的后脑勺,右手捂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警惕的往四周扫了一圈,低眉,含怒道:“你在胡言乱语什么?你有几个脑袋,如此胆大包天!”
封湛觉得就是他把祁雁知给惯坏了,什么都敢说,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她都能这般口不择言。
祁雁知抓着男人的大掌,眨巴了下眼睛。
封湛当即就松开了她,顺带警告性的瞪她一眼。
“我就是随便问问。”祁雁知自知理亏,声音也弱了不少。
封湛低声道:“别胡思乱想,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圣上的事!”
不过时事变化万千,有些事,他身不由己。
他与二皇子是交好,但从未想到要做什么谋逆大事。
若说他不知晓圣上的心思,那不可能,但无论如何,圣上都是给他活路的那个人,封湛不会背主。
祁雁知凑上前,额头几乎紧贴着封湛的下颚,抬眸,小心翼翼提醒道:“可是方才圣上与我说,你与二皇子来往甚密,私相授信.....”
俩人靠得极近,封湛初始,被这般近的距离扰乱了些许思绪,后来想到女人嘴中蹦出的话,又忍不住皱起眉眼。
他与二皇子来往信件,圣上怎么会知道?
那可是在战神府......
封湛略带狐疑的盯着祁雁知的眼睛:“圣上为何要同你说这些?”
祁雁知一愣。
这是怀疑她?!自己好心提醒男人,这狗男人还怀疑她的用心!?
不能忍!
祁雁知蓦然间坐回原位,冷漠的盯着男人,呛声:“我怎么知道?”
“我不过好心提醒你罢了,你那是什么眼神?”
封湛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冷漠道:“你管好自己便行,我的事,皇宫的事,千万别插手!
”
伴君如伴虎,他私心里,不希望祁雁知与圣上多接触。
祁雁知抿嘴,无言的转过凳子,懒得说话了。
得,套了大半天,啥有用的都没问着。
好心想提醒一下人家吧,人家还不领情。
封湛看着祁雁知气呼呼的侧脸,不知为何,竟觉得有些好笑。
他顺势勾着祁雁知的凳子,往前扯了回来,手肘撑在椅子上,勾着唇角:“你问了本将军这么多问题,是不是该本将军问问你了?”
祁雁知的眼珠子转了一圈,仍是目不斜视,顺带装耳聋。
对于她这种行为,封湛怎么可能放过她?
脚背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祁雁知的凳子,惬意得不得了。
“嗯?怎么不说话?只能你问我,我不能问你?”
祁雁知的身子晃了晃,被踢烦了,便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封湛:“本郡主想起来了,还没去看看老夫人,现在去!”
话落,她拍拍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当即就想走人。
封湛轻笑一声,抬手握住祁雁知的手腕,使了点劲,轻松就把她拽了过来。
祁雁知跌入封湛怀中,坐在他的大腿上,俩人以极其怪异的姿势靠在一起。
封湛原本只是想把祁雁知扯回来,怎料力道使得也不对,姿势更是让自己都十分讶异。
暖玉入怀,他的大掌搂住了祁雁知的腰肢。
如今要松手,承认他是手误,显然是不行了。
祁雁知身体僵硬,转头,嫌恶的拧眉:“你干什么?”
话落,她挣扎着起身,却被封湛控住,纹丝不动。
“封湛,你这种动作招我,怕不是对我有什么企图吧?”
祁雁知盯着男人的俊脸,玉手还警惕的抵住他的肩膀。
男人实在是过高了,自己坐在他的腿上,竟还能跟他视线齐平。
封湛寒脸,很不满祁雁知嫌恶的表情,大
掌暗自使劲:“你可是明媒正娶入门的,你我这种姿势,有何不妥吗?”
“跟自己的夫人亲近罢了,有什么问题?”
祁雁知错愕的瞪大眼,似乎完全不相信这些话是从封湛口中说出来的:“你被鬼上身了吧?”
“说什么胡话?”她越想越不对劲,这狗男人不会真爱上自己了吧!?
祁雁知惊了一下,当即严肃的盯着男人:“封湛,你自己说爱你家贺音一人,谁都瞧不上,可别到处发情!”
被这狗头渣男爱上,可没什么好处。
祁雁知抖了抖肩膀,越想越害怕。
封湛听着那些让自己十分不爽的话,强装镇定道:“少自作多情!”
“本将军不过就是有话想问你罢了!”
他这么说,祁雁知才觉得松了一口气。
离得那么近,她的所有小动作,封湛自然能够感觉得到,那深邃的眼神,顿时就暗了下去。
封湛冷脸盯着她的侧脸:“你可知筝贵妃也来了?”
筝贵妃......
祁雁知好似听过这个名字。
“五公主的母妃。”
这么说,祁雁知就明白了,点头:“知道知道。”
封湛看她一副淡然的模样,还是想多提醒她一下:“这个筝贵妃可不简单,她的身后是整个苗族,甚至所有的异域民族。”
“单看她凭借一己之力护下不祥的五公主,你就该知道她有多厉害。”
“可以说,她比闽南王妃的权势还大。”
祁雁知微怔:“我母妃身后不是纪州吗?”
“整个纪州的权势都比不过筝贵妃?”
“不一样。”封湛不满的弹了祁雁知的额头,脸色微沉:“洛阳王是一方霸主,他的势力也仅在纪州最为强盛。可筝贵妃的异族,是散落在南朝各部甚至于其它外朝,都有她的人。”
说到这,封湛拧眉,略带疑惑道:“你
母妃就没同你说过筝贵妃?”
祁雁知摇了摇头,回忆了下原主母妃,幼时也算宠原主,对原主有求必应不说,倒是经常提前纪州,可却从未提过筝贵妃。
犹记得原主母妃经常抱着原主,说过最多的一句话就是:“雁儿是嫡女,最尊贵的独女,整个纪州都是你的.....”
可她出事那么多年,洛阳王也未曾搭理过她......
“我母妃不想让我参与尔虞我诈的宫廷,从不让我知晓那些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