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宝藏图?”
祁雁知没听过这个东西。
“那是什么?”
林末沉思了一会,还是尽数脱出:“那是我们纪州,洛阳王妃的东西。”
“知道当今圣上为何疏远我们纪州吗?”
祁雁知点头。
她约莫是猜到一些了。
“纪州洛阳王,便是外祖。风靡一世,他手里的悍铁骑战无不胜。但也因此遭到了皇室的忌惮,皇室提防纪州,提防外祖,便渐渐冷落纪州。”
“那封湛也是在外祖沉寂之时,开始一战成名,连年不断的征战。”
“故而外祖的战神之称,也落到了王都城封湛的头上。”
林末幽叹一声:“没错,你全都猜对了。”
“但真正引起皇室忌惮的,还有另一个东西。”
“纪州洛阳王妃的陪嫁之物,山河宝藏图。”
祁雁知不解:“这山河宝藏图里究竟有何宝物?”
林末:“金银无数,城池一座。富可敌国,战可覆国!”
祁雁知大惊:“这种东西竟在外祖母手中!?”
这原主的背景可太彪悍了。
若不是那洛阳王当真没谋逆之心,这南朝估计早就易主了吧?!
怪不得当今皇室会那么忌惮纪州。
“不对,末姨方才说,那山河宝藏图在祁隆昌手里!?”
“为何?”
林末沉声道:“那年,山河宝藏图现世,不仅遭皇室惦记,还惹得各朝的帝王红了眼。可洛阳王爱妻如命,那是洛阳王妃的陪嫁物,不可能让出去!”
“当今陛下知道洛阳王功高盖主,也不好意思提出让他交出山河宝藏图。”
“当今的皇后与我们纪州的郡主,如今的闽南王妃,你的母妃,私交甚密。”
“俩人曾在一个书院内学习,是闺中密友。”
林末细思:“陛下想要那宝藏图,皇后因此与他闹了别扭。无奈之下,皇后还是向王妃询问宝藏图的下落。”
“王妃没有说。”
“皇后对此没有一点意见,可陛下,九五至尊,却容不下纪州了!”
祁雁知了然。
已然战无不胜,得了民心,却又拥有那山河宝藏图。
估摸着任何一个帝王都不
可能容得下他吧?
林末:“可惜那宝藏图,最终还是留不住。被人偷走,流落何方,无人可知。”
“最要命的是,我们已经对外宣称宝藏图不在纪州,却没人相信。所有人都以为纪州在自导自演,想调转火力。”
“阴差阳错,我同王妃离开了纪州,一路巡游,遇到祁隆昌之时,便是他手握山河宝藏图......”
祁雁知错愕:“图是他偷的?”
林末摇头:“他否认了。”
“祁隆昌声称山河宝藏图是他从当铺里拿到的。”
“因为我们打草惊蛇,之后山河宝藏图又被藏了起来。”
“我与王妃在王府数年,都没看到那图的存在。”
祁雁知好奇的问道:“那所以...母妃与祁隆昌的婚姻?”
林末一怔,失笑:“此事还不到时候让你知道。”
祁雁知挑眉。
作罢,不知道便不知道。
反正有些事,她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就是这祁隆昌实在太恶心了.....
林桠枝那般的女子,竟与他那种人生下两个女儿!
令人作呕!
怪不得原主小时候老被林桠枝抱到皇宫或者别苑住着。
林末紧紧握住祁雁知的手:“你要答应末姨,替你母妃与末姨拿回山河宝藏图!”
“那是我们纪州的东西!我们纪州可以不寻宝,但洛阳王妃的嫁妆,必须归我们!”
“还有切记!不能让皇室的人知道山河宝藏图在祁隆昌手里!届时若争起来,那宝图我们可能就保不住了!”
祁雁知笃定道:“末姨放心,雁儿记得了。”
“我会抢回山河宝藏图,还有.....”
“带走祁奚!”
先前还有所犹豫,担心在这迂腐的古代会毁坏祁奚的名声,所以不敢动将她抢过来的念头。
现如今听了林末一席话,她势必要把祁奚抢到手!
此后,她便是祁奚的倚靠!
祁奚想嫁谁,她就出百里红妆送嫁!想去哪,她就为祁奚开道!
总之,她决不会让闽南王府那些人糟践祁奚!
翌日,闽南王府。
祁隆昌冷冷的瞥着一旁的祁禾灵,冷声道:
“为父昨日被那封湛那般羞辱,不见我的好女儿帮腔。今日倒是稀奇,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祁禾灵柔弱的笑了笑:“父亲别生气,封湛那人你也了解,最痛恨他人伤害他的祖母。”
“朱氏动了封老夫人,他自然咽不了那口恶气。但一定不会对父亲有任何影响的。”
祁隆昌冷呵一声:“没有影响?!”
“你说倒是轻巧!现如今你三弟的名声彻底臭了,还被人打得几近残废,现在还躺在床上嗷嗷直叫,你与本王说没什么影响?!”
“邕乙侯夫人是否毫不关心家族荣耀?!”
若不是那祁东是他唯一的儿子,他祁隆昌一定不肯受这羞辱!
祁禾灵面上柔弱,心里却忍不住冷嘲热讽。
祁东的名声,早就被他自己败光了,何惧多一次这样的侮辱!?
再说他虽然挨揍,不过也就是皮肉之苦,有什么好哭嚎的?
祁禾灵对此嗤之以鼻,面上却还是讨好的笑:“是女儿不懂事,父亲别怪罪。”
“今儿个女儿还带了许多补品来给三弟,父亲别担忧,许是过两天,三弟就能活蹦乱跳了。”
祁隆昌阴沉着脸,没好气:“灵儿今日前来有何事?”
祁禾灵缓缓道:“是...长姐的事。”
“长姐带走了末嬷嬷?”
祁隆昌挑眉:“是。”
祁禾灵:“父亲就甘心?”
祁隆昌毫不在意一笑:“无妨,林末不会离开王都的。”
祁禾灵听懂他的言外之意,不由得轻声道:“长姐现如今有黄玉镯和皇后的恩宠,当真是愈发得势了。如今连我们都不放在眼里,封湛打了三弟,她身为长姐,也不来看看三弟。”
“父亲改日得好好劝劝长姐才是。”
祁隆昌闻后黑了脸:“祁雁知就算再得宠,也是从这闽南王府出去的,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