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个男宠.....
此时跪趴在地上,急急喘着气的封湛气得脸都黑了,那一头的乌发上面仿佛堆满了青青绿草。
他好似都能看到祁雁知养男宠的场面了,毕竟那日烟水居内的祁雁知可是豪气的包下一整个二楼。
整整三座温水池,任由她的那些男宠们游玩。祁雁知甚至还公然想要与那些个男宠洞房,言语极为轻佻,眼神更是隐隐带着期待。
封湛每每想到那个场面还有祁雁知现如今的话,都会觉得心肝疼,眼睛疼,脸也疼....总之,没一处是完好的。
这个死女人是想气死他!
封湛痛苦的嚎叫了一声,翻了个身,听着耳边如魔音一般的响指声,整个人都快被折磨死了,“够了.....够...了!”
“这哪能够呢?”祁雁知裸着半边的香肩,低眸冷冷一瞥,断成两截的肩带掉落了下来,颈肩一排整齐的牙印,隐隐冒出一点点的血丝。
这死渣男属狗的吧?!
泄愤似的,祁雁知抬脚就往他身上踹,骂咧道:“咬我...我让你咬我!还对我家里人出剑是吧!?”
那脚干脆利落的踹在封湛的后背上,恶狠狠一踢
封湛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整个人都懵了。
一股羞辱感自下而上升起,惹得封湛满脸通红,双拳硬邦邦的捏紧,半睁着眼瞪面前的女人。
“瞪我?!”祁雁知咬牙,忽地抬起脚,悬在半空,脚下是封湛那张俊脸,“老娘看你这张脸不爽很久了!”
话落,毫不犹豫的踩了下去。
脚底下是一股软绵绵的触感,使劲磨了两下,封湛那张大脸上就印上了祁雁知的鞋脚印。
若是细看,便可知道此时的封湛有多气恼,半个身子都在颤抖。
屈辱,愤怒,恨意,环绕在脑中,久久不散。
他何时有过这般遭遇!?
就在此时,房门“咔吱”一声,被人推了开来。
祁雁知听到一声惊呼,冷冷的抬眸望了过去。
站在门口的可不就是郑迫与李勇吗?
俩人露出万分惊恐的表情,半边身子默默的向后倒着,大掌捂着嘴唇,差点拔腿就跑。
郑迫与李勇对视一眼,开始挤眉弄眼。
郑迫:你不是说再不来夫人就要被将军杀了吗?!
李勇:我怎么知道将军那么没用,被一个女人踩着脸,压在脚底?
郑迫:都跟你说了别把夫人当女的,你听没听的?
李勇不由得默默点头:那现在怎么办?咱回去?
郑迫狂点头附和。
下一秒,一声怒喝,彻底打消了他们的想法。
“滚进来!”
祁雁知瞪了过去,顺带一脚踢开地上的死渣男,随意的拉起衣裳,顺走地上的墨色大氅,动作极快的披在自己身上。
抬脚,走了出去,“那个死太监留给你们了!”
真是过年过节的,看着这个渣男太监就晦气!
李勇与郑迫吓得退向两边,后背紧挨着门,低头,默不吭声的恭送祁雁知离开。
直到看到那抹倩影离开了院子,他们才松了口气,后怕的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
“妈呀....照夫人这个打法,将军哪还有命活?”李勇不禁瑟瑟发抖的感叹着,脚边被一只大掌猛地握住。
吓得他浑身一激灵,反应过来就是一脚,“去你娘的!”
“嗯哼!”脚边的封湛被踹开,还是被自己的下属踹开.....
郑迫惊讶的吼了一声:“将军!”
李勇反应过来自己闯祸了,也连忙连爬带滚的到了封湛面前,谨小慎微道:“将....将军?”
您还活着吧?!
封湛回眸,气得整张脸都黑了,“李....勇!”
李勇当即磕了个响头,极其识时务的吼道:“属下该死!”
封湛捂着自己右边的膝盖,皱眉爬了起来。
这该死的蛊虫!
到底怎么样才能移出体内....不行...他得找机会进宫找筝贵妃想办法....要不然就真的是被祁雁知拿捏的死死的....
郑迫殷勤的搀扶着,眼睛却像长在封湛脸上了一样。
待把人扶上椅子,他连忙转身沾湿布巾,直接就想往封湛脸上怼。
“干什么!”封湛满脸怒气的挡开郑迫的手,瞧着汗毛都竖起来了。
郑迫怔愣在原地,伸出手指,极其艰难的比
划着,思索措辞,“你...您的脸....有...脚印....”
话音一落,屋内的三人都同时安静了下来。
郑迫与李勇规矩的站着,连头都不敢抬。
他们第一次看见封湛那么狼狈的模样,还被一个女人踩脸,这说出去...得多丢人....
封湛沉沉的吐出一口气,启唇刚想说些什么,目光却陡然间一寒,迅速的推开俩人,“小心!”
“咻!”
一个飞镖穿过纱窗,直射三人。
封湛侧脸一躲,眼神凌厉。
李勇反应极快的追了出去,“哪个贼人在此造次?!”
“回来!”封湛冷声道:“那人的轻功你追不上。”
他早就察觉到了那人的存在,奈何身体祁雁知折腾得厉害,根本无力还击。
那人在射出飞镖的同时,人影就消失了,恐怕那轻功,都不在自己之下。
思及此,封湛谨慎的用布巾拔下飞镖,左右细看了下。
郑迫:“谁人那么大胆?竟然在战神府里扔飞镖?”
封湛细看那飞镖上下,没毒,“他是在警告我们。”
说着,他将飞镖随手扔在地上,“李勇,近日府中要警备一些。特别是墓园与战神府的那堵围墙已经砸了,挑几个中用一点的护卫,守卫墓园上下人的安危。”
若是郑令在这里,他无须担心这些问题。
“阿迫,耽误不得了,你明晚就启程前往东岭山。”
明晚....明日是除夕.....
郑迫有些急,“将军,我能不能后日再启程?”
他答应了祁奚明晚同她吃团圆饭.....
李勇也帮腔,“是啊将军,不差这一天两天的,除夕夜把阿迫调走,也不吉利。”
封湛摇了摇头,“不能再耽搁了。”
东岭山的那群人一日不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