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吴开山嘿嘿一笑,连连摆手,“不打紧不打紧,我呀也不口渴,咱们哥俩说几句心里话怎么样。”
林正阳一阵想笑,我跟你个山贼,哪有什么心里话,只不过,这句话现在不能说了,让吴开山丢面子,这可不行。
你可以不给吴开山面子,但是让他丢面子,这就有点过分,想到这他淡然一笑“当然可以,只不过人多眼杂……”
我看上淡然懂什么,意思对着身后的王东王西递个眼神,这哥俩那更是心领神会,立刻招呼手下人,来到围观的百姓面前,不耐烦地挥手催促,“好了好了,都散了吧,谁要再多看两眼,别怪我们不客气,”
围观的村民很无奈,可是此时谁也不敢再多说半句,只好心有不甘地往回退。
这正是林正阳想要的结果。
他跟山贼的所有交往都是秘密,两人到什么程度也不能让百姓知道,这样才能让这些百姓对自己有一个敬畏心理。
看来村民都离远了,吴开山笑着从衣袖中拿出两张银票,往桌上一放。
“正阳兄弟,我欠正心堂一百多两银子,这里是二百两,还请帮忙把债帮我清了。”
林正阳心里话清完债还剩几十两呢,正所谓无功不受禄,这山贼肯定有事求着自己呢。
“大寨主,有什么话您就直接说吧,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看到林正阳这么说,吴开山很高兴,胡子都一个劲儿地往上翘。
“兄弟既然话说到这,那咱们就开门见山,我也不藏着掖着。”
“兄弟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你放出风来说我欠银子,那我这银子还清了,你也该放风出来说我已还了吧。”
听到这话,林正阳笑了,一切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只不过嘛,自己还有一件事没办呢,所以这话也不能答应。
“大寨主,这事恐怕恕难从命啊!”
一听这话,站在吴开山身后的王西,往前跨了一步,抬手一指,林正阳语气也加重了几分,“小子,你别t不识抬举,我家大寨主对你已经够客气了,你别得寸进尺。”
林正阳却是不慌不忙,淡然一笑,“不知道你是几个寨主呀,你能替大当家的做主吗?”
一句话说的吴开山脸色微变,他咳嗽了一声,那边还想开口的王西,硬生生的把话给憋了回去。
吴开山看着林正阳,双手抱拳,“兄弟,我到底还哪里没做到位,还请给指点一下。”
林正阳知道时候差不多了,他看着吴开山一字一顿,“大寨主,听说前些日子你们抢了一些布匹丝绸。”
听了这话,吴开山先是一愣,接着他哈哈大笑,“懂了懂了,这样,兄弟你要是想做几件衣裳,你早说嘛,回头我就让人给送些布料过来。”
这个倒是有点出乎林正阳的意料之外,他本来以为这活呀,可能也是白寒带人做的,要是那样这事情就简单得多,可没想到这活儿呀,是吴开山带人搞的,这就有点儿麻烦了。
林正阳略一沉吟,他决定实话实讲,“大寨主,实不相瞒,这布匹呀,抢的是城里蒋平蒋掌柜的。”
“蒋掌柜是我的好朋友,他跟我讲过多次了,派人跟你去商量,一直没有得到回应啊。”
听了这话,吴开山一阵沉默。
沉默了大概有几十个弹指,他才一咬牙一瞪眼,“好吧,既然正阳兄弟开口了,那这事包在我身上。”
“你放心,我呀,回去之后立刻命人把布匹给他找全了,我给他原封不动地送回去。”
听到这个承诺,林正阳笑了起来,他还是信吴开山的。而且,现在吴开山有求于自己。
“大寨主,咱可说好了,一个唾沫一个钉,您不要反悔。”
吴开山笑着把石桌上的银票又往林正阳的手边推了推,“不反悔,不反悔。”
“兄弟你放心,咱们男人讲话那讲究的是言而有信。”
说完,他看了看身后的王东王西哥俩,“当初这批货是你俩带人去干的,回头给我把货找齐了,少一尺布,我拿你俩试问。”
王东王西对视了一眼,同时抱拳,“请大寨主放心,我俩一定不辱使命。”
说完了这个,林正阳这才神情缓和的起身来,把正门上的门锁打开,接着蜻蜓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到林正阳这番操作,吴开山是目瞪口呆呀。
“兄弟,你,你为何把人锁在屋里?”
林正阳叹了口气,接着摊了摊手,“大寨主,既然你问了,那我就多说两句,这是我的童养媳蜻蜓,就是昨日陈有才说,我如果回不来,要拿来抵账的就是她。”
一听这话,吴开山连连摇头,“兄弟说笑了,即便昨日中午你不回来,我也不能拿这小女孩抵债呀,我要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手,那我吴开山还是人吗?”
听了吴开山这句话,林正阳心中还是有一丝感动,别说这山贼还是有点儿意思,讲点义气。
“大寨主您是十分讲义气,可我这村里啊也有不讲究之人,比如说那陈家父子上次就想霸占蜻蜓,被我拦下了。再比如今天,您来之前那陈富贵还对我讲,你要把我抓走啊,他就把蜻蜓卖到百花楼去。”
一听这个吴开山是勃然大怒呀,他猛地一拍石桌,“混账东西,那百花楼岂是人去的地方。”
说完他转头看了看王东王西,“去,你俩去把那不懂事儿的陈富贵儿给我绑来,我得教训他两句。”
王东王西转身出去,此时的陈富贵还在远远地看着呢,提到两人打听自己的名字,他还以为有啥好事,来到两人面前忙不迭地鞠躬,“二位好汉,我就是陈富贵,请问有何赐教?”
听他就是陈富贵,王西二话不说,伸手就拽着他的衣襟,“找的就是你,走我家大寨主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