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个,陈六斤立刻附和,“对对对,说得对,一百多两银子,在县城里都能买个大宅子,他林正阳真的要有,还会在这里搞什么护村队吗”?
听了这话,陈富贵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大笑起来,“对对对,说得对,谁会拿银子打水漂呢?一个月十几两银子,就算他能拿一个月,两个月,那又有什么用。”
那边的陈有才笑着说道,“是啊,你说得对,一个月,两个月有啥用呢?回头啊,你跟护村队的队员说,只要加入咱们护村队,今年朝廷的税赋就免了,我陈有才替大家去求情。”
一听这个,陈富贵差点惊讶得叫出声来。
朝廷的税赋,每家每户下来也不少,二十多名护村队员,这一年得免去多少,自己的老爹真的有这本事吗?
听了他的疑虑,陈有才微微一笑,“这个我自然有办法,你呀就按我说的去做。”
说完转头看向陈六斤,“六斤啊,你去多联络几个人,就这么说,让大家伙放心,谁要不信呢就直接来问我。”
陈六斤点点头,转身走了,一直听到他出了院门,那边陈富贵才忍不住开口,“爹,刚才我是不是说多了?”
林有才双眼盯着自己的儿子,看了很久,很久之后,突然一阵仰天大笑“哎呀,你呀,终于是开窍了,你还知道刚才你说多了。”
“爹,那你跟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免税赋那可不是个小数目呀。”
陈有才哈哈大笑,“富贵了,刚才刚夸你开窍,你这咋又糊涂起来,那税赋,是县衙,是州府是朝廷定的,我有什么资格给他们免?”
听了这话,陈富贵眼中闪出诧异之色,“可是爹,这万一被人抓了口实,接下来咱们的事儿可就难办了。”
“这怕什么?先把话说出去,到时候他林正阳兑现不了,咱也兑现不了,无非大家伙扯平。”
“可是,爹,万一他要能兑现呢,听说他卖给了苗志远一棵七宝玲珑草,苗志远应该能给他个好价钱吧。”
陈有才看了看陈富贵,“富贵啊,你还好意思说这个,你说你,知道仙草值钱,就不知道想点法子。”
陈富贵被说得张嘴结舌,看了看自己的老爹,他还是无奈地叹口气,又摊了摊手,“爹,这事,也不能怪我啊,我也不知道那七宝玲珑草长什么样,那你说我能有啥法子。”
陈有才看了看自己的儿子,眼中满是恨铁不成钢之意,“唉,富贵啊,我看刚才是白夸你了你,说七宝玲珑草,这传说在咱们村子里都传多少年了。”
“可是,爹,传归传,可谁也没见过呀。”
陈有才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又从信封里拿出一张纸,“我,告诉你他长啥样,好好看看。”
陈富贵接过这张纸,打开看了一眼,眼中满是诧异之色。
“爹呀,这玩意儿跟普通的草也差不多,你确定就是包治百病的七宝玲珑草?”
陈有才点了点头,指着这幅图说得慷慨激昂,“我呀,有个老友,在苗家门前,有幸见过这玩意,画的自然错不了。
陈富贵接过这张图翻来覆去看了很久,最后眼中露出来丝丝的笑意。
“太好了,爹,有了这玩意,我明天就带六斤,他们上山去找这仙草,家里护村队的事儿……”陈富贵显然是想把这事甩给自己的老爹,可没想到自己的老爹陈有才技高一招。
“护村队的事儿简单得很,你今天出去转转,找那么二十几个人就够了,我呀,现在就去县城跑一趟,我也给你们请个有名教头过来。”
老爹还能请有名的教头?
这倒出乎林富贵的意料之外,可是自己的老爹竟然这么说了,那八成是有把握,陈富贵当然不会多想,匆匆扒了一口早饭,便去在村里忙活起来。
陈有才的赶着驴车,出了村子,不紧不慢溜达着来到县城,进南门之后,前面不远便左拐进了一条胡同。
这胡同里面只有一户人家,大门紧紧地闭着。
侧耳听了听,里面好像有动静,陈有才这才举起右手,抓着门环轻轻扣了几下。
敲了没几声,院子里就传来了问话的声音,“谁呀?是谁在那里?”
听到这个动静,陈有才很是兴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对着院子里大声喊道,“沈老哥,沈老哥,是我,我是石桥村的陈有才。”
一连喊了三遍之后,他停了下来。
等了有那么一会,门里响起稀里哗啦的动静,接着吱呀一声,门开了,站在他面前的是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再加上一身白衣,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样子。
这老者看着陈有才,满是笑意,“老弟啊,你可又日子没来了,让我猜猜你这回是干啥来了。”
陈有才脸微微一红,显出一丝尴尬之色,接着他又重重地叹了口气,“老哥呀,你说得没错,我还真的是求你来了。”
听了这话,白发老头眼中闪烁着一丝光亮,“我就知道你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家伙,说说吧,这次又有什么事。”
陈有才回头从驴车上拿了一个大木箱,有些吃力地抱着,随着这白衣老者返回了院子。
“沈大哥,今天路过来看看你,给你带了些吃穿用度之物,对了还有一坛酒呢。”
听了他的话,老者再次笑了起来,抬起右手,轻轻挥舞了两下,“行了有才啊,跟我就不用绕圈子,我沈泉还是经历过一些波折和风浪的。”
听了他这么说,陈有才哈哈大笑,“沈老哥,什么都瞒不过你,我现在有件要紧事。”
听到这个,沈泉眼中明显有些不笑意,“哦,你给我说说,有什么要紧事?”
“老先生你深居简出,对外面的事情不了解,我告诉你,现在苗家可是四处出击。”
“也不知那苗家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