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阳还是十分感激何木盈的提醒,他笑着说道,“多谢何小姐提醒,银子的事我自会想办法,对了,您今天来找我有何吩咐?”
何木盈看了看他,“倒也没什么,只是恰好路过,想过来看看你种下的那种子发芽了没有!”
听了何木盈这话,林正阳却略感意外。
看看发芽了没有?
这刚过了三四天,何木盈就迫不及待地过来,这也未免有点儿太心急了。
“何小姐,在盆里放着呢,你稍等我去拿出来。”
林正阳转身进屋。
功夫不大,他端着一个瓷盆出来了。
瓷盆上盖着一块湿漉漉的灰布。
把这块布掀开,沙土里已经钻出了几个嫩黄的小芽。
看着这几个嫩芽,何木盈十分欣喜,“长出来了,长出来了。”
说实话,这发芽的速度林正阳也有点意外,他没想到,这玩意发芽速度会这么快。
看来自己这催芽的办法还是对头的。
“正阳哥,总在这沙盆里不行吧,你得想办法把他们种下去。”何木盈显然也懂行。
何木盈说得对,催芽归催芽,可是种地里,可不行,万一被人发现呢,所以,种也只能种在花盆里。
“何小姐,我觉得还是先种在花盆里吧,等他们长大些再带他们上山去吹吹山风。”
“是啊是啊,你不是说山上有个地方适合种植马厩,带他们去把他们等在那里对了,回头我给你弄些人参,灵芝,你一并种下去。”
种植草药对林正良来说这是个发财的路子,可是来钱慢呀,今年种下去不能马上见到钱,甚至可能还要等个三五年十几二十年,是一笔长远的买卖,但现在所谓远水解不了近渴呀。
当然了,这些话林正阳不能表现出来,毕竟何木盈还能给他解一个劲,可那就是帮忙联系一下织布机。
重新把瓷盆端进屋里之后,林正阳给何木盈端来了茶水笑着说道“何小姐,能不能帮忙搭个线,联系你那家亲戚过来给我订几台织布机。”
听到这个何木盈面的微笑,点头答应下来,“这个你尽管放心,过不了三五日我呀,就陪他过来。”
送走了何木盈,林正阳长长地吐一口气,回过身来又把包袱解开,把里面的衣物重新放回屋里,做完这些,他又赶往学堂得去跟陈秋梅讲清楚。
看到林正阳来了,正在屋子里收拾行李的陈秋梅笑着迎出来,“正阳哥您放心,我保证耽误不了明天一早出门的。”
听了这话,林正阳摇了摇头,“秋梅,我来是告诉你,这州府,咱们不去了,对了,刚才呀,正好县城的何小姐来过,我已经找她打探清楚,这织布机呀,没有现成的要请匠人过来根据咱们这的房间定做呢,她会帮我联系的。”
一听说不去了,陈秋梅眼中的失落瞬间弥漫,再一听是何木盈来过,她眼中莫名放过一丝别样的神色,“那好吧,那你就请何小姐帮忙吧。”
说完转过身,往自己房间走去。
看他转身,林正阳这才回过味来,原来呀。这个小妮子吃醋了呀,可是这哪跟哪的事嘛!
“秋梅啊,你想多了,我跟何小姐是合作关系,好了,我得回去了!”
林正阳说完没有任何拖泥带水转身就走。
他知道有些事呀越解释越起反作用,自己,只要把话说开了,陈秋梅要不接受那也没办法,如果她不相信,那么越是解释,她便更不相信。
看着林正阳就这么走了,陈秋梅恨恨地一跺脚,“合作关系,哼,你就不能多哄我两句,是个负心的男人。”
这时候母亲刘氏走了过来,脸上带着那看穿一切的笑容,“好了,不要骂了,娘知道你心里怎么想,正阳是个光明磊落的男人,都跟你说了是合作关系,我也听说正阳帮何小姐从山贼手里讨回过欠账,如果他们两个真的郎有情妾有意,那怎么会答应你呢。”
“可是,娘……”陈秋梅还想说什么,被刘氏直接抬手打断了,“好了,不去就不去吧,这几天你好好在家待着,不是说让你带村里的妇女织布吗?你啊,借此机会先去拉拢几个人手,你也做点事证明给郑阳看看,你可不是那种只会在家洗衣做饭的女子。”
听了刘氏的话,陈秋梅眼前一亮,兴奋地跳起来“对对,说得对,娘,还是你鬼点子多。”
刘氏故意脸色一板,“什么叫鬼点子多,我这给你出的可是正经主义。”
“对正经主义,正经主义。”陈秋梅说着,转身离开了。
林正阳也回到自己家中,坐在石凳上喝着尚有余温的茶水,他忽然觉得这事儿好像哪里不对。
何木盈如此心急地来查看七宝玲珑草的生长情况,这显然是不对的。
任何一个稍有尝试者都知道,植物的生长不会那么快。
再者说,何木盈是大夫,是医生,他当然知道一个基本原理吧。
可是何木盈不但着急来看,而且还许诺自己种植人参灵芝之类,这仅仅是为了赚钱吗?那也不对,因为这些都要几年之后才见到效益。
林正阳叹息着摇了摇头,好像不全是为了钱,可又想不出到底是为了啥。
而此时陈秋梅却在村子里,各家各户之间来回穿梭着,她平日里好姐妹不少,再加上她爹身份的加持,到傍晚时分陈秋梅已经联络了十几号人,都愿意加入进来,去学着织布。
而此时,何木盈也回到了县城里来见自己的老爹何冲,一见面就是掩饰不住的激动,“爹,太好了,仙草的种子已经发了嫩芽,我跟林正阳说了,让他先移栽到花盆里,后续有可能再待到山上去。”
何冲点了点头,“太好了,这就足以证明,七宝玲珑草一定是苗志远他们种出来的,而不是在山上野生的。”
“爹,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