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们远远地看到了永安城高大的城墙。
林立这一刻忽然思念起秀娘,疯狂地思念。
他只能忍着,赶了马车进城,自己先去看了大哥。
见大哥的铺子开得正火,大哥大嫂加一个下人忙不过来,又雇了两个帮工,这才放心。
大哥知道林立着急回家,只忙着将刚出锅的饼、丸子、豆腐、干豆腐的都装了一堆。
林立也没有推让,拿着让大家分了,卸了一筐的牛肉干给大哥,又急忙往县城去。
县城里爹娘的铺子也红火着,临近下午,小吃摊才收,林父见到儿子回来,忙去酒楼将所有熟食都包了。
林立也是没客气地拿了,给爹娘也是放下一堆牛肉干,这才带着车队,往村子里赶去。
路上林立就和江飞商量了,人都暂时住在村子的糖厂和油厂内。
林立都等不及了,看着车队来到村口,跳下马车就往村子里跑去。
浩浩荡荡的车队惊动了村子里所有人,也惊动了糖厂油厂里上工的人。
林立正想往村子里跑,忽然心灵感应一般地回头看向糖厂方向。
就见到秀娘正站在糖厂门口,忽然喊了一声,就向他跑过来。
林立张开双臂迎上去,将撞在怀里的秀娘紧紧搂住。
“呦吼——”
身后传来汉子们的哄笑声,秀娘的脸刹那绯红,藏在林立的怀里不肯露出来。
林立使劲抱着秀娘也舍不得松开。
他哪里在乎那些哄笑。
这一路回来,他早就和那些汉子们熟悉了。
“回家,咱们回家。”林立是马也不管了,车也不要了,货也丢一边了。
他扶着秀娘从头到脚仔细看一遍,看着秀娘不但没瘦,好像还胖了一点,这才放了心。
“林秀才回来了!”村长听了信也赶出来,招呼着。
“村长,我回来了。”林立忙放开秀娘说道。
“这些……”村长看着长长的车队,和车队旁的男人们问道。
“这些都是我车队的人,暂时先住在村子里,路引都有,刚刚回来时候都在县城看过了。”
林立说着摆着手,“村长,我先回家里看看啊。”
“回吧回吧。”村长也摆着手,笑着道。
林立将一切都丢给江飞,拉着秀娘就走,回到熟悉的小院,关上院门,不等进屋,就将秀娘抱起来。
原地先转了个圈直接抱进了屋子里才放下,“秀娘,我想死你了。”
秀娘捶着林立的胸口:“快放开,我给你烧水,你先洗洗。饿了吧,想吃什么?”
林立放开秀娘,跟着她站在炉灶前:“饿,都饿了一个月了,想吃你。”
秀娘的脸刹那再红起来,点着炉灶都有些手忙脚乱。
火升起来,房间里立刻就有了热乎的气息。
林立脱了外衣扔在一边,将袖子挽起来。
他这几天住店每天晚上都要泡个热水澡,此刻身子还清爽,一边挽着袖子就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秀娘。
没见到秀娘时候还不觉得,这一见到,血液都开始越流淌越快,心里也燥热起来。
好容易等到水温热了,忙不迭地洗了手脸,又脱下鞋子将脚随便涮涮。
秀娘还要蹲下帮林立洗脚,林立已经迫不及待地拉起秀娘。
哪里管是不是白日。
反正,家里白日比晚上还要方便。
温软满怀。
火炕也热起来,屋子里的温度也在提高。
床前的水盆也不知道是被哪只脚给蹬翻了,没有人管水会不会流一地,鞋子会不会湿掉。
“二郎,我好想你,我每一天每一天都好想你。我生怕你回不来。”
秀娘大胆直白的话让林立的心都缩了起来,他何尝不想秀娘。
“我也想你。”激情过后,林立搂着秀娘,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肩膀。
秀娘翻身,仰头看着林立,“二郎,你走的这段时间,王掌柜的车队回来了,又要了五千斤的白糖,前几天才送过去。”
林立点着秀娘的鼻尖道:“辛苦你了。”
秀娘摇头:“我在家里不辛苦,倒是二郎,你从哪里带回来那么多的马?车里都是什么?”
林立想起银票,他坐起来披了件衣服下床,看到窗前翻到的水盆,鞋子也湿了半只。
踩着湿鞋子从衣服里摸出四张银票,回来递给秀娘:“你看,这是什么?”
秀娘认得银票上的字,眼睛一下子就睁大了:“银票?一千两的?四千两!”
她完全忘记披上件衣服就坐起来。
林立拿着被子给秀娘裹上:“小心着凉。”
秀娘一只手捉着被子追问道:“二郎,你发财了!”
林立就和秀娘说着江飞原本的身份,简单说了怎么见的王爷,得了王爷的赏赐。
他隐去了曲辕犁,只说是用豆腐、白糖方子换的。
“秀娘,这些事只有你和江飞知道。就是和大哥,爹娘,也不要说。”
秀娘一个劲地点头,忙穿了衣服下地,将银票收在装着账本的盒子里。
忽然就觉得这盒子放在哪里都好像不安全。
“我得出去看看了。”林立站起来,“你要不要也去看看,晚上就在糖厂吃完,那么多人,家里粮食够不。”
秀娘应着道:“大米白面就有十来斤,高粱米和大豆还有很多。肉也有。”
林立道:“能吃饱就行,大家都不挑。”
“晚上就猪肉炖酸菜,还有粉条。”秀娘道。
“粉条?”林立问道,“你做出粉条了?”
秀娘点头,“有粉丝也有粉条,都存着,就等着你回来呢。”
“秀娘太棒了!”林立将秀娘又抱起来,使劲亲了口。
他离开之前只弄出了粉丝,告诉了秀娘可以尝试粉条,没想到真就做出来了。
这一会功夫,马车都已经被推到糖厂内,马匹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