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以为方衙内会问他白糖事情,谁想到压根就没有人提及这事。
林立自己自然也不会提起这些,只是跟着大家一起天南海北地聊着。
不觉就聊到了明日的诗会。
“方二少,明日诗会也一起?”马志成邀请道,“说是诗会,还安排了投壶,射箭,就在南城书院里举办的。”
提到南城书院,林立也想起来,原本原身身体好了之后,也要去南城书院就读的。
旁边一人也说道:“南城书院内也有武举课程,方二少过完年也要上书院里,不如明天先一起去看看。”
也有人道:“林秀才,你也一起去,大家都一起去。”
马志成笑道:“林老弟明日还有个酒楼要开业,叫做鱼景坊的,是做鱼宴的,咱们还来得及中午捧场。”
方衙内闻言问道:“林秀才,你那鱼景坊开在哪里,明天给你捧场去。”
林立先拱手一圈作答谢,才说了地址,又道:“各位肯去捧场,感谢不及,明个我请客,请大家尝尝我酒楼的鱼,保证不虚此行。”
大家轰然叫好,方衙内连明日的打猎也取消了。
又觉得林立不能去诗会很是惋惜。
林立是想要结交人,但是对诗会也敬谢不敏,也只是笑笑。
这中间他下了楼,询问了之后,对花楼的花销不禁咋舌。
十三四个人的酒菜,足足要十六两银子,折合现代币就是一万六千元。
也不知道在座的都是些什么大能,平日里出入这种地方,这是要花掉多少银子。
但林立也知道,历代官员都是不靠俸禄养家糊口的。
虽说官员不能经商,但是不限制家里人经商的。
就是考中秀才的这些人家,哪怕是出身“寒门”,也都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寒门,可不是指穷苦人家。落魄的贵族,才有资格称作寒门的。
不过林立结账还是没皱眉头。
他不差这十几两银子,用十几两银子就能知道这些人以后是不是朋友,也很值得。
毕竟,没有马志成和方衙内领着,他也不会知道花楼是干什么的。
就在林立拿着银子结账的时候,一只手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林秀才,你这是做什么?”林立回头,方衙内已经抓着林立的手离开柜台。
“方二少。”林立笑着扬扬手里的银子,“我再要几壶酒上去。”
“不喝了,再喝就要多了。”说着对柜台里的人道,“记我账上。”
接着顺势就搂住林立的肩膀,将他带着就转个身,“走走,上去。”
林立在方衙内的手里,简直没有半点反抗之力。
只好笑着将银子收回到怀里。
都是十五六岁的年纪,人和人真不能比。
结束之前,又上来了一队歌舞,大家喝得都微醺了,只是鼓掌喝彩。
张涛在花楼的门口等着林立,也不知道等多久了,见到林立出来,忙将马车赶过来。
大家少不得在门口又互相躬身拜别,林立与方衙内顺路,不过方衙内是骑着马的。
“明个我们去你酒楼捧场,给我们留大包间。”方衙内还不忘嘱咐林立道。
“放心。”林立拱手。
马车晃晃悠悠的,林立觉得自己有点醉了。
他随着马车晃着,想着今天去了村子里,回了羊汤馆,还见识了什么是花楼。
花楼里的舞蹈回荡在脑海里。
果然哪个世界里都有娱乐,如果他将后世的劲舞搬过来,也开个花楼……
还没有想好,马车已经停在了家门口。
撩起车帘,想看到的竟然是骑在马上的方衙内。
“林秀才住在这里?”方衙内昂着头向“镇北镖局”几个字摆摆。
林立跳下马车笑道:“今天晚了,哪天再请方二少进来坐坐。”
“行。”方衙内痛快地答应着,双腿一夹马肚,那马痛快地小跑起来。
林立目送方衙内离开,这才进了门。
人喝了酒,在外人面前还容易维持着假象,一旦回了家里,在熟悉的环境下,就会放松警惕。
林立一直到后院的时候,才扯了扯衣领,感觉出微醺时候的摇晃。
“秀娘。”他喊着,走到台阶前,却不上去。
房门被推开,他咧着嘴笑着,待看到不是秀娘之后,咧着的嘴合上了。
“少爷。”芍药跑出去,“我扶你进去。”
林立皱着眉头,手挥挥,要把芍药赶开,没注意到他的手正碰到芍药的胸脯上。
芍药的脸一下子绯红,却没有躲开,双臂一张,就将林立的手臂搂住。
就在这时候,门又一响,秀娘也走出来。
林立看到秀娘,立刻就忘记身边还有芍药呢,伸手一招,手却被芍药搂着,没有招动。
他不悦地看着芍药,胳膊肘就一推,芍药猝不及防,踉跄了下,手不但没有松开,反而一拉,拉着林立就一起倒在地上。
林立本来就有点晕乎,这一下天旋地转地,只觉得地面忽然软了,看到秀娘的脸突然出现在自己上方。
“秀娘。”林立慢悠悠地站起来,将自己整个都挂在秀娘身上,“秀娘,我喝醉了。”
秀娘说什么他都没有听清,只觉得秀娘的声音碎碎地在耳边,就特别好听。
被秀娘扶着坐在床上,脱掉外衣,看着秀娘的面庞贴近自己,笑着就上前亲了下。
秀娘将他外衣脱下来,回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他就抓着秀娘的胳膊,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秀娘。
“喝傻了啊。”秀娘嗔怪地说着,“我给你打水洗脸。”
房门一响,芍药端着热水过来,“少奶奶,水来了。”
说着放下盆,拧了热手巾道:“少爷,擦擦脸。”
秀娘接过手巾,芍药就站在旁边。
林立擦着脸也不老实,一只手抓着秀娘的手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