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的两条手臂都酸硬了。
这中间还要保证灶火不灭温度也不能太高,锅里溶液干硬还要及时补充温水。
林立一个人到也算不上手忙脚乱,但明天早上两条胳膊酸痛肯定是不可避免的。
还有腿。
虽让方煜按摩过了,怕不也是要成了废人。
终于,等到了锅里表面上浮的油脂全部消失,林立这才加入准备好的定量的盐水,再充分搅拌。
然后就是最后一步了。
把逐渐凝固的东西拿出来,用清水冲洗了,只等着干燥成型就可以了。
林立揉着发酸的胳膊,端着肥皂去了小书房。
小书房平日里无人是上锁的,钥匙只有林立和秀娘有。
放下肥皂,在没有完全定型之前,分割成八块。
这是纯正的,没有任何水分的肥皂,通常这种肥皂会被叫做皂基,可以再加工生产成香皂。
林立抓了把油渣,又抹上点肥皂,在手里揉搓了会,用水洗掉。
果然手掌洗得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油渍。
林立做出来的新东西多着呢,也没怎么太开心。
他坐在椅子上,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点点。
还没有想出什么,只觉得冷意袭来。
书房是厢房,没有火盆,坐在来没两分钟,就冷得受不了了。
他将还没有彻底定型的肥皂装在箱子里,锁上了书房的门。
天色暗下来,林立听着前院传来些动静,应该是秀娘回来了。
林立使劲伸个懒腰。
晚上,林立瘫在床上,享受着秀娘的按摩。
“你的劲道才是最好的,加一分则重,减一分则轻,不像那个方二少,一双手跟铁钳子似的。”
秀娘捏了下林立的胳膊,抿着嘴笑了:“二郎的胳膊软乎乎的,好玩。”
林立笑了,“现在还有个地方软乎乎的,你要不要玩玩?”
秀娘使劲掐一下林立的腰,林立条件反射地蹦跶了下。
林立的腰上有痒痒肉,秀娘这么一掐,疼里还带着痒痒。
“胆子大了?”林立的火一下子被撩起来,抓着秀娘一个翻身就将秀娘压在身子底下。
秀娘咯咯笑着,继续伸手掐着林立腰上的软肉。
林立的腰一软,人就趴在了秀娘身上。
他故意地放松身体,整个人全身重量全落在秀娘身上。
秀娘脸上一红,憋了一口气。
林立磨着牙,威胁地道:“敢掐我?”
秀娘咯咯笑着,又被压得喘不上来气,使劲一挣,忽然翻过身就把林立压在了身下。
两只手按着林立的胸膛就坐在他身上,咯咯笑着:“二郎压不住我。”
林立看着秀娘坐在自己身上的姿势,一股火忽的就从腹中升起,他一下子就抓住了秀娘的两只胳膊。
“秀娘,”林立的声音沙哑着,眼睛雪一般亮,“你在上面好不好?”
秀娘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厢房里,芍药推开门,就听到正房窗户内传来秀娘压抑不住的声音。
浪荡!
她在心里说道,却忍不住往窗口走了几步。
从那天她给了主子洗脚之后,晚上的守夜就取消了,甚至热水也都提前准备放在屋子里。
她试过要进去,天不黑房门就上了栓。
芍药盯着窗户看了一会,觉得有点冷,拢了拢衣服,转身回了屋子。
房内的动静慢慢消下去,水声传来,不久,就彻底没有了声音。
清晨,林立醒来之后,才一动,就觉得四肢都不是他自己的了。
双腿双臂只要一动,就麻痛难当。
他费劲地坐起来,还好,腰还没有废掉。
“二郎。”秀娘迷迷糊糊地叫了声,手往前一捞。
林立接住,这一抬手又忍不住龇牙咧嘴了下,“你睡着,我跑步去。”
林立咬牙切齿地穿好了衣服——真不想出去了,可一想到方煜那小子说不定就等在门口,怎么也得出去。
他直着两条腿,感觉自己就像个鸭子,蹭到门口开了门,见芍药捧了热水已经等到门口了。
原本的活动身体,变成了小心翼翼地捏着胳膊腿。
林立也知道活动开了,就不觉得疼了,但是就这活动的过程才让人着恼。
看着时间,还是直着腿出了门,果然,方煜正原地蹦跳着站在门外。
一看到林立出来的样子,先是满脸震惊,跟着就要忍不住的狂笑。
大概是家教的原因,不好这般笑,方煜一个急转身背对着林立。
林立只看到他的双肩不断抖动,夸张之极,心中简直是又气又想要笑。
想要抬起腿走过去,却怎么也狠不下心,抬起手来使劲一拍方煜肩膀。
只是这一使劲,终究忍不住“哎呀”了声。
方煜急忙转过身来,忍不住脸上的笑又要拼命压制,满脸古怪神情就好像做了鬼脸。
林立点着方煜的眉心哼了声:“很好笑?”
方煜憋住了笑,嗓子里哼哼了声才道:“到底是伤了腿,我先给你按按,活动开就好了。”
说着弯腰就捞起林立一条腿。
林立差一点被方煜掀个跟头,一把抓住方煜的胳膊,又牵动了自己的胳膊。
方煜的大手在林立大腿肌肉来回按压,那一阵阵酸痛的感觉,简直是酸爽难当。
这疼,就好像是用石头在腿上来开搓压,林立的身上立刻就冒了汗。
不得不说,这么按压着还够舒爽,先是细细密密的疼,接着就是舒服。
两条腿都这么按下了,两人这才沿着街道小跑起来。
方煜真是个不错的小伙子,不过林立的心里还是警惕着。
如果没有之前那个价值八百两的貔貅……林立一样会警惕。
他只是一介秀才,现如今弃文经商,凭什么会被县令公子高看一眼?
但是眼下他也琢磨不明白方煜心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