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煜留在宅子里与江飞打了一会拳,见又来了七八个小伙子,知道林立这边有事,就没留下吃早饭。
这些小伙子都是村子里的人,和崔亮一起练了有多半个月的拳脚,一个个都精精神神的。
在宅子里吃了早饭,就套了车,林立和江飞一起将崔亮送到门口。
看着崔亮带着车队离开,江飞又套了车,带着人和秀娘、董姑娘一起回村里,张罗木匠铺子。
林立便也带个留下的小伙子,去了城外的铁匠铺子,将之前定做的东西取了回来。
林立打算制作纯酒精。
这年头粮食还是金贵得很的,林立没打算用高粱酿制纯酒精。
他打算利用的还是高粱秸秆。
一早过来的村里小伙子带了不少秸秆回来,都堆在后院里。
芍药和紫苏按照林立的吩咐,将秸秆上的杂质都挑出去,切成段清洗了后在切片粉碎,放在水里浸泡。
后院院子里的炉灶也点了火,浸泡过后的秸秆丝还要上锅蒸煮软化,冷却之后加上酒曲等待发酵。
林立干活从来不苛待下人,大冷的天也不会让人冷水干活,清洗秸秆的都是温水。
他大多时候都是动嘴,偶尔也会自己动手。
只是才要往炉灶里添柴,芍药就立刻跑过来接过柴火,有意无意的,不是手指就是胳膊,总会碰到林立身子点。
开始林立并没理会,可几次之后,就感觉出来了。
“少爷,您忙了这半天渴了吧,我让周婶子熬了白梨水。”
芍药转头对紫苏道,“姐,我看着火呢,你去周婶子那里给少爷端来。”
紫苏很是不忿地瞪了芍药一眼,却也没说什么出去了。
芍药就往林立身边凑过去一点,摸出手帕,往林立额头擦去,细声细气地道:
“少爷出了汗,要不要进屋里坐坐,小心被冷风吹到了。”
林立眉头皱皱,往后退了一步,避开芍药的手。
芍药嫣然一笑,往前又凑了一步,手臂抬起,袖子下滑,露出半截葱白一般的手臂。
跟着林立两个月,也算是将养了两个月,尤其是进到城里之后,每天最累的活计就是打洗澡水。
一日三餐都有人做,芍药和紫苏的活,不过是给几个屋子里擦灰打扫,洗衣服。
这对芍药和紫苏来说,简直都不叫活。
眼看着芍药的脸色一天天好起来,人也发育起来。
眼下她眉眼含春,唇角噙着笑容,故意挺着刚刚发育的胸脯,往林立身上蹭去。
她等着这个能与林立独处的机会好久了。
好容易秀娘和董姑娘都不在,紫苏还答应配合她了。
她恨不得立刻就能和林立进了房间里,做林立和秀娘做过的事。
她不在意给林立做妾——林立对下人都那么好,做了林立的妾,就是半个主子了。
“少爷,我们进屋子里去。”芍药终究还是个大姑娘,这话说出来就含羞带怯,面上绯红了。
见林立蹙眉,往后又退了一步,忽的心里一发狠,不管不顾地往前一冲,就要抱住林立。
林立这些天来每日都练拳,身手灵活不少,如何能被芍药一扑就扑住了。
他只一个侧身,就避开了芍药,神色就冷下来。
“芍药,你想要做什么?”
芍药扑个空,眼圈倏地就红了,她忍着羞怯都这么主动了,林立竟然还躲着她。
“少爷,芍药想要伺候少爷,求少爷允了。”
芍药咬着嘴唇,伸手就去解自己衣裳。
林立第一次见到这种阵仗,眼见着阻拦不得,忽的想起这院子里还有一人。
他喝了声:“云兰,出来!”
左边厢房门吱呀一声,一身仆从服饰的云兰悄无声息地站在房门口,一张俏脸羞得通红。
芍药的衣扣已经解了一半,露出一抹红色肚兜,手一下子就顿住了。
脸却唰地白了。
“少爷有何吩咐。”云兰站在门口没有出来。
总归不是单独与芍药在一起了。
林立刚松了口气,却见芍药忽然一把扯下外衣,露出雪白的身体和红色的肚兜,双臂一张就再次扑过来。
林立微微一怔,脚步一错先一步于大脑反应前移动,避开了芍药的拥抱,一言不发就往中院疾步走去。
芍药顿了下,转头就大哭起来。
“少爷,你这是要芍药去死吗?少爷不要了芍药,芍药也没有脸再活了。”
林立站在中院的回廊下,迟疑了下道:“芍药,你好好想想自己是在做什么。玉兰,你看着芍药。”
林立没经过这个阵仗,一时都不知道要如何处理才好。
离开后院,才想起自己是这个家的主人。
如今却被个下人逼得落荒而逃。
抬头就看到紫苏端着托盘站在不远处,见林立看过来,立刻避开了林立的视线。
这两个丫头都不能留了。
林立心里想着,又记挂着后院里正在蒸煮的秸秆。
“张涛!”林立高声喊着。
张涛夜间值夜,白日里就在前院的厢房内休息,听到林立的喊声,一骨碌就爬起来。
“张涛,你来后院帮我干点活。”林立的声音很大,从中院里传到了后院。
紫苏早听到林立喊张涛的时候,就咬着嘴唇端着托盘先去了后院。
等到林立带着张涛到后院的时候,后院的院子里果然一个人影都不见了。
林立在心里吁了口气,心说,果然是恶人还需要恶人磨。
张涛失了只眼睛,就比他要镇着人多了。
后院的灶火还烧着,林立瞧了瞧火候,让张涛将这锅蒸煮软了的秸秆丝倒在旁边大盆里,再加了秸秆丝继续蒸煮。
院子里没有处理完的秸秆还不少,张涛问了下如何做,就上手干起活来。
林立就喜欢张涛的这点,人从来不多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