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疑似谣言传播之人命丧城外之后,方晓就与林立分析了,他不辩,才是最好的应对。
传播这些事的人,未必以为是真相,听谣言的人,也不见得就没有分辨对错的能力。
然而人心就是如此,就是喜欢平静的水遭难,讨论光辉人物的隐秘,津津乐道。
也会更想要看到林立面对谣言时候的反应。
越是否认,越是愤怒,就越是他们的谈资。
林立深以为然,一方面让风府密切注意着谣言的动向,一方面坦然若之,安抚爹娘大哥,不要跟着动怒。
更是约束着府里的下人,少去外边走动。
虽说是尽量做到波澜不惊,内心里也不免狐疑气愤。
待听到圣上宣召,整理了官服,表面从容,内心里也不免忐忑。
然而进入大殿,见到百官中间露出通道,大殿尽头高台上元帝高坐,旁边一张椅子夏云泽也在座时候,心立刻平静下来。
叩拜之后,意外地听到平身二字,林立站起来,微微抬头。
“忠义侯,近日京城内关于你的传闻沸沸扬扬,连朕在宫内都听说了。”
元帝语气很是和蔼,“朕问你,传闻可是事实?”
整个大殿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林立身上,林立微微躬身道:“回陛下,臣听到了些许传闻,或许不够全面,其中有真有假。”
“忠义侯都听说什么了?”元帝问道。
林立恭恭敬敬地道:“臣听说,臣花心,臣好色,臣强抢民女为奴,同时与姐妹二人颠鸾倒凤。”
大殿里传来轻轻的笑声。
林立接着道:“还有臣好色到并不顾惜身体,几次卧病在床。臣又喜新厌旧,又看上了家里的奴婢,求而不得……”
林立很是无奈道:“陛下,臣虽然没有玉树临风之貌,但也算是一表人才,且臣又得陛下封赏忠肝义胆,又年纪很轻。
臣听说臣竟然因好色而卧病在床,还求而不得,深以为侮辱。”
说到这里,林立真有些忿忿了。
大殿里又传来轻笑声,连元帝的脸上都露出笑意。
“这些,哪些为真?哪些为假?”
林立理直气壮道:“回陛下,这些传闻,俱都是诋毁之言,不但诋毁了臣的身体,还诋毁了臣的品味,臣的魅力。臣听了,很是气愤。”
“那,你听到了哪些真的传闻?”元帝再问道。
“回陛下,传闻里的人都是真的。臣在村子里的时候,是买了王家的两个女儿。另一个奴婢,也是臣买的。”
林立很是坦然道,甚至都没有说明购买的原因,又道:
“传闻传得都不全,臣在永安城的时候,家里还有一个奴婢,专门负责缝纫上的事情。”
元帝瞧着林立忿忿的样子,摇摇头道:“忠义侯,你可知,这些传闻都是从永安城传过来的,带来传闻的人被人灭口在京城外。”
林立道:“回陛下,臣听说有人在城外毙命,可,就一些民间喜欢听的风流韵事而已,至于灭口吗?”
“可朕怎么听说,是你指使人灭口的?”元帝的声音忽然威严起来。
林立真心惊讶了下:“回陛下,这又是谁造的谣啊,从风流韵事造谣到人命,这就过分了。”
林立没直接否认,但偏偏这般近乎抱怨的话,才更让人相信。
大理寺卿周振生出列道:“陛下,臣有话想请问忠义侯。”
周振生一出列,林立立刻就警觉起来。
“准。”元帝道。
周振生看向林立:“忠义侯如何证明,人不是你指使灭口的?”
林立诧异了:“周大人这话的意思,是本候如何证明本候没做的事,就是本侯没做到事?”
这话有点绕口令,不过话的意思很好理解。
周振生正色道:“忠义侯不必旁顾左右,请回答本官的问话。”
周振生一副审问的语气,林立不悦了。
他立刻就将不高兴摆在了脸上:“周大人这几日可曾出城?若是出城了,如何证明人不是你杀的?
若是没有出城,如何证明人不是你指使人杀的?
本候圣宠正盛,周大人如何证明,你不是为了与本候交好杀人的?”
群臣中有人笑出声来。
林立犹自不解气,向元帝告状道:“陛下,臣没有做过的事,如何证明没有做过?周大人不讲道理。”
周振生冷哼一声:“本官得陛下准许询问忠义侯,忠义侯几次三番旁顾左右,可是心虚了?”
林立大怒:“心虚个……那个啊!”
林立差一点冒出粗口,御前不敬,及时收住,跟着道:“本候在工部一天天的事多着呢,下值还要上课背书,回家里还要写功课。
本候的夫人就要临盆了,家里的生意都得本候过问着,有那个闲功夫心虚?
来来,周大人,你教教本候,没做过的事如何证明没做过?”
周振生也怒了,也转向元帝道:“陛下,忠义侯恃宠而骄,在大殿上公然咆哮,且无法证明其与死者无关。
臣请陛下准许此案交由大理寺审理。”
林立惊住了:“周大人,本侯什么时候得罪你了?还是……不是,周大人,就有人传个谣言……”
林立忽然顿住,向元帝拱手躬身:“陛下,臣恳请陛下彻查,到底是什么人传播臣的谣言,又杀人灭口嫁祸于臣。
臣也恳请陛下彻查谣言真相,还臣清白。”
说着跪下,以头叩地:“臣请暂停臣之工部职责,配合调查。”
话音落下,工部尚书李竞善出列道:“陛下,臣以为彻查谣言一事应该。忠义侯为圣上亲赐忠肝义胆。
如此谣言,还嫁祸于忠义侯,分明是对圣上也有叵测之心。
不过忠义侯在工部的职责不能停,现在正在测量城内道路,以为做内外城排水。
忠义侯为工部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