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看着阎解成,心里暗骂:这小兔崽子,就知道难为他老子。
“老易,你这话就有些不对了,当初咱们大伙可都是知道的,是你自个给街道说要给老太太养老的。
这老太太平日里向大家讨口肉吃,大伙是给你面子。
可不是像伱说的那样孝敬老太太,再说了现在都新社会了,哪还有什么老祖宗。”
“就是,老阎这话没毛病,再说了,你老易不能自己捡一个赡养老人的名头,最后让我们大伙去孝敬老太太。”
刘海中嘟噜着。
阎埠贵见了,也接着说:“老太太自个也有定量,一个人也吃不完,哪还需要我们大家帮忙。
老易你平日里照顾老太太,我们大家也看在眼里,知道你老易仁慈,心好。
不过这种事,你一个人做了就是了,大伙都有一家子人要养活,哪还有精力照顾老太太。”
“就是,都知道你一大爷是咱们院里的好人,这事你做最合适。”刘海中跟着说道。
毕竟,易中海的话惹到了所有有儿子的人家。
易中海脸色难看,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三大爷说的是,这事是我想岔了。
我想着大伙都热情,都想着养老太太,这才给大家一个机会。”
“嘿,说来说去,还是一大爷仁义,这二大爷、三大爷就差了点意思。”傻柱叫状,讽刺刘海中跟阎埠贵道。
俩人也没跟这个浑人计较。
“我们还是说说许大茂家玻璃的事吧。毕竟这可是破坏人家许大茂跟娄晓娥夫妻感情的事。”刘海中端着茶缸,喝了一口,接着道:
“大伙都知道,这新婚夫妇呀,结婚当晚都是要…,嘿,这我就是不说大伙都明白。”
听了刘海中的话,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这个老刘。”
娄晓娥更是羞得脸色发红,碎了一口。
许大茂见状,赶紧说:“二大爷,您还是赶紧说正事吧。”
刘海中见人群中还有很多小孩子,也觉得自己的话不合时宜。
这才赶紧说道:“我就这么一说,大伙也都知道,这时候砸玻璃是有多恶劣了。所以啊,我们必须把这个人找出来,必须惩罚他,让他给许大茂跟娄晓娥道歉,赔人家玻璃。”
“嘿,二大爷,要我说这事根本就不用管,就许大茂这坏种,肯定是平日里得罪了人,才让人砸的玻璃。”傻柱乐道。
他说完后,三位大爷以及院内众人都看向了他。
看得傻柱一愣,这才反应过来。
连易中海也心下怀疑:不会真是柱子砸的吧?
傻柱赶紧说道:“我说大家都看着我干什么?不会还在怀疑我吧。”
三大爷阎埠贵推了推眼镜,看着傻柱道:“照你这么一说,还就你傻柱嫌疑最大。
大伙听我给你们分析分析,这大茂平日里就跟傻柱关系最差,他俩死对头。
第二,昨天大茂两口子分喜糖,就傻柱家没人,所以唯独没有给傻柱分喜糖,所以他怀恨在心。”
说着阎埠贵转头看着傻柱道:“所以,这玻璃就是你傻柱砸的,怪不得你一直上蹿下跳的。原来真是你呀,傻柱!”
三大爷阎埠贵分析完,不由自得的点点头。
果然这种事就适合自己这种文化人。
娄晓娥也诧异的看了一眼阎埠贵,接着又疑惑的看着许大茂。
要知道许大茂跟她说是后院聋老太太砸的,怎么听三大爷的分析这肯定是傻柱干的。
难道是大茂搞错了,就说嘛,那么慈眉善目的老人,怎么会干这种事。
许大茂也很疑惑,他看了看傻柱,也在怀疑是不是傻柱干的。
毕竟他说的聋老太太也是猜测,他又没看见。
听阎埠贵分析的这么有道理,也不由得信了。
“嘿,我就说这傻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看看,从小就是个不干正事的货,坑蒙拐骗的,什么坏事干不出来。”
贾张氏站出来,指着傻柱得意的跟大家说。
“咦,这你们还都怨上我了,好家伙嘛,我这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傻柱叫冤道。
阎解成看着傻柱,笑道:“嘿,傻柱你可不能这么说。
黄河就是让你们这些人洗多了,这才变黄的。”
“老阎,像你呀,你家都是会耍机灵的。”刘海中对着阎埠贵打趣道。
傻柱见没人相信自己,内心其实也不紧张。
只见,他转头看着易中海,得意的对大家说道:“嘿,要叫你们失望了,昨天夜里一大爷他们喝完酒,我便去了一大爷家,根本就没时间砸玻璃,这一大爷可以给我作证的。”
易中海只觉得大家都在看他,他也很煎熬,心里也在激烈的斗争着。
片刻之后,易中海歉意的看着傻柱,缓缓道:“昨天夜里我喝了酒,迷迷糊糊的,不是太清楚。”
傻柱愣了,这一大爷怎么能这样。
傻柱急了,赶紧说道:“一大爷您好好想想。我当时跟您说让您帮忙给我说一个媳妇。
您跟我说三车间刘副主任的闺女年龄刚好合适,过两天给我介绍呢。”
易中海看着傻柱,眼神里的歉意看得傻柱心里发慌。
这是让他背锅的节奏呀。
可他不愿意呀。
“柱子,你不会是记错了吧。我怎么可能给你介绍刘副主任的闺女。”
娄晓娥旁边的许大茂小声的笑了出来。
“大茂你笑什么?”娄晓娥小声问道。
许大茂在娄晓娥耳边说:“要说我们轧钢厂三车间刘副主任的闺女,我还真知道。”
娄晓娥拧着许大茂腰间软肉,咬牙问道:“你还有这么一段我不知道的风流韵事?”
许大茂打了一个冷颤,说道:“什么嘛,你知道那刘副主任闺女什么长相,整整两百多斤,简直是猪八戒他二姨。”
“真的啊?你以后不许这样说人家姑娘。”
这边傻柱急得又问一大妈道:“当时一大妈也在,一大妈,一大爷他喝酒喝大了,不记得了,您可要给我作证啊。”
一大妈看了看一大爷,见一大爷眼色,心下难受。
歉意的看着傻柱,愧疚道:“柱子,你就给大茂道个歉,玻璃钱让你一大爷给你出,好不好?”
接着又道:“柱子,你,你一大爷不容易,咱做人得讲良心。”
阎解成看着这一幕,七月天里,后背一阵发冷。
不知怎么的,心头闪现出逼良为娼四个字。
易中海夫妇在聋老太太跟傻柱之间选择聋老太太。
傻柱就是他们眼中,那个最好的背锅人。
这锅硬生生的砸在了傻柱身上。
傻柱不仅是他们用小恩小惠养起来的养老候选人,更是背锅人,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