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有挫折教育,逆商教育,心灵鸡汤,教练技术,p*A等一系列豪华套餐。
阎解成没有用这些的原因是真的没必要。
当下是经济与社会混为一体,国家把社会当成下级,依靠单位体系来提供服务、管理社会的。
各种形式的单位不仅具有经济职能,同时也具有对社会成员的组织、管理和服务职能。
在很大程度上讲,是具有一种准军事化组织特点的。
所以,很多时候命令式的管理就足够解决问题了。
再说了,阎解成心里也清楚有些资本的手段,是不能用的。
对于资本而言。
什么是管理?管理就是考核。
什么是考核?考核就是罚款。
所以很多手段还是要修改一下,才能适用的。
中国的文化是以结果为导向的,胜者王侯败者寇、以成败论英雄的。
企业老总也好、政府领导也好,关心的莫过于结果。
基督耶稣说:只要目的正确,你可以不择手段!
但是,这个年代人民是有信仰的,阎解成也不想让资本肮脏的手段来玷污他们。
正如马列语录: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
任何的管理模式都需要传统文化的支撑和传承,所以阎解成才最大程度的搞排名,讲荣誉。
这才是适用于当下的。
想清楚这些,阎解成也就不在准备打开他的大礼包了。
与老谢告别后,想起与沈有粮约了吃饭,想想老沈今晚还要军训。
便去操场上打了一声招呼,将饭局放到了周末。
他则骑车出来,去往华清大学了。
这些天一直觉得心下有鬼,没敢去找常可欣,一段时间的调整这才放平心态。
华清大学离得不远,也就骑自行车半小时。
华清大学内,常可欣坐在宿舍心不在焉的翻看着书籍。
几个舍友见她的样子都互相挤眉弄眼。
其中一个掐着嗓子说道:“给你们尝尝,这是我家哥哥从西域带回来的切糕,甜的很。”
另一个学着说道:“好吃吧,这可是我家哥哥从西域带来的。”
其余人都一起说道:“我家哥哥……”
常可欣听着室友的起哄,脸色一红,说道:“好,你们这些家伙,人家给伱们带吃的,你们倒是编排起了。”
众人停下了胡闹,便有人问道:“可欣,怎么最近没见你家哥哥。”
说完,还将最后两个字拉的老长。
常可欣听了,便说道:“他们部里成立了一个干部培训学院,他调去学院当教务主任了,在忙着这事。”
其中一位室友听了,不由的啧啧出声道:“我们还在忙着学习,人家都已经是教务处主任了,可欣啊你有没有一种师生恋的感觉啊?”
常可欣闻言,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一红,赶紧说道:“你个小妮子乱说什么,我家哥哥可是跟我们年纪一样大的。”
宿舍里的大姐大曹娟说道:“不得不说你这小妮子运气真好,找到了这么一位,可真是年少有为啊。”
另外有人说道:“嘿,大姐你说什么呢,要我说咱们可欣也不差。不仅是咱们华清的才女,还长得这么好看,关键是…”说着比划了一个手势。
接着说道:“那小子有福了,以后可有得享受了,所以说是对方赚到了好不好。”
一个带着眼睛,有些呆呆地姑娘问道:“这不是小孩子有福了吗?关可欣姐对象什么事?”
整个宿舍顿时笑了起来,曹娟更是笑的直不起腰,说道:“这个你以后会明白的。”
就在众人哄堂大笑的时候,敲门声响起。
常可欣正被羞得没地去,便赶紧去开门。
打开门后,一个女生提着水壶说道:“外面有一个叫阎解成的找你们宿舍的常可欣。”
这女生说完便走了。
“啧啧,可欣啊,你这哥哥可不经念叨啊,说哥哥哥哥就到。”
常可欣这会可不想理宿舍这些人,便准备出门去。
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
也不管旁人笑话,坐在桌前仔细给自己梳了头,好好收拾了一番。
这才出门去了。
宿舍几人看着常可欣出门也都是心情复杂。
她们有的人有对象,有的没有。
她们也想跟常可欣一样谈一场甜甜的恋爱。
她们谈对象,也就两个人在校园里悄悄的一起走一走,或者一起学习。
连一起打饭吃都不敢。
她们很多人都是从全国各地来的,家里并不富裕。
学校每月发的补贴,都要省着点,不是买书就是寄回家里。
常可欣虽然平时生活也比较节俭。
但是,大家一个宿舍一起几年。其实都知道大家不一样。
人家家里介绍的对象都是青年俊杰,就像阎解成。
曹娟想起自己家还欠着村支书家的钱,以及放假后村支书家儿子天天缠着自己,便心头一阵酸楚。
还好,她们马上就毕业了,以后可以跳出农村了。
等工作了挣了钱,也能把欠村支书家的钱给还了。
阎解成来到华清大学,随便找了一个女生让帮忙叫一下常可欣。
之后,便靠在一颗树旁抽起了烟。
这年头教授上课,上着上着说不定就抽起了烟,说不定还会给学生也发一支。
当然,当下很多人抽烟,特别是这些教授,都喜欢用烟斗。
很多学生都是称的烟丝,有农村的都是利用边边角角的种上烟叶,晾干后用剪刀剪好,上学时背一大包,够一个学期享用的了。
所以,也就没有什么校园禁烟的说法。
一会居然有两个男同学,找上阎解成,说道:“同学,烟瘾犯了,来支烟抽抽,我们烟刚抽完。”
阎解成也不在意,给俩人散了烟,便一起抽了起来。抽烟人嘛,两支烟的事。
阎解成看了看两人,便知道这俩是京城本地人,家里条件应该都不错。
通过闲聊才知道,这俩人都是机械系的大四学生。
一个叫王多余,一个叫戴茂。
“同学,你是哪个系的?”戴茂问道。
阎解成想了一下,笑道:“我是无线电系的。”
听了阎解成的话,两人顿时有了话题,王多余说道:“你们系的常可欣认识不?”
阎解成赶紧点头。见此,王多余遗憾的说道:“可惜,听说人家有对象了。也不知道被哪个滚蛋给得手了?”
说完还咬牙切齿的,如果人在当面有可能被活劈了一样。
戴茂说道:“这我还真知道,那家伙跟我爸一个单位的,叫什么阎解成。”
阎解成听了有些目瞪口呆,这怎么抽支烟的事,居然还有自己的瓜。
王多余听了,赶紧说道:“老戴,要不咱们找个机会,好好会会这个阎解成。”
戴茂没好气的说道:“会什么会议,人家跟咱们一样大,已经是处长了。
我爸是跟我这么说的,可欣那孩子已经在跟你阎叔叔处对象,你小子以后就不要惦记了。”
听了这话,阎解成好奇的问道:“戴同学,那令尊是?”
戴茂没在意的说道:“哦,我家老头子是戴卓,在铁总工作。”
阎解成听了,心道:果然。
这小子就是纪律司戴司长家的,想到这里他不由的笑了。
就在这时。
“阎大哥。”
远处的常可欣喊道。
突然见阎解成旁边还有人,常可欣这才赶紧放慢了脚步,装作若无其事向着阎解成走来。
听到常可欣的声音,几人都转头看去。
见常可欣走近,阎解成还没说话,戴茂这小伙子就赶紧说道:“你这是找人?”
常可欣见他俩在,便说道:“你俩怎么在这,小心我找戴叔叔告状。”
“还有你,王多余小心我削你。”
俩人听了也是一阵苦笑,几家人都认识。
小时候,常可欣在家里那是乖宝宝,长得又可爱,告状那是一告个准。
在外面又是大姐大,大家以前都没少吃她的苦头。
所以,这俩人才这副表现。
见常可欣放话了,俩人赶紧说道:“我们跟这位你们系的同学聊天。”
戴茂说完,才反应过来,半天了还没有问这位同学叫什么。
便问道:“哦,对了,同学你叫什么?”
阎解成笑道:“阎解成。”
王多余跟戴茂听了,顿时傻眼了。
阎解成还贴心的拍了拍戴茂的肩膀,说道:“大侄子,不用听你爸的话,咱们各论各的。”
阎解成也没有继续管这俩已经傻掉的孩子。
便跟常可欣俩人推着自行车离开了。
阎解成跟常可欣说了刚才的事,顿时惹得这姑娘笑个不停。
笑了好久,才说道:“那戴茂岂不是也是我的大侄子。”
阎解成听了坏笑道:“当然了,你可是他婶子。”
常可欣听了这话,虽然心里羞涩却也没有反驳。
两人压着马路,阎解成跟她讲着这一段时间的工作情况。
还把今天学员闹事的事情给她讲了。
惹得人姑娘满眼的小星星。
常可欣也跟他说了她们的毕业去向。
她被分派到了邮电部电信科学技术研究院第一研究所。
阎解成听了很高兴,这地方离他们的小院子很近,以后上班还是很方便的。
陪这姑娘在校园里走了走,阎解成便回家了。
时间一晃过了两周,这一段时间学院的管理也走到了正轨上。
学员们也都认命了,不在闹腾。
都在拼命的学习,争取将自己跟班级的排名往前提一提。
校园里到处都是读书的影子,整个风气卷的要死。
五月的一个周末,阎常两家人终于会面了。
地方定在翠微路的惠丰堂二楼的包厢。
菜也很丰盛,有九转大肠、烩豇丝加烂蒜、豆豉鱼糟熘鱼片、烩乌鱼蛋、油焖大虾、全家福、杏仁豆腐等。
两家人也是请了几个客人,作为见证。
阎解成这边请了罗工,吕副部长。
常家的客人就牛逼了,这些人都是报纸新闻经常能看到的领导,一些更是后世耳熟能详的人物。
可惜的是,常可欣的两位哥哥没能到场。
阎解成本来计划在五一的,结果老常同志以及一些客人这天要去慰问,所以才推后了一周。
两家人的会面也就是走个过场,顺便将两人的婚期定到了八月一号这天。
说是为了让两人可以更好的建设祖国。
只是,在饭桌上老常夫妇俩一直在照顾着阎埠贵夫妻俩人。
不照顾着点不行啊,就阎埠贵那心里素质,吃个饭手都在一直抖。
整个饭局也不见他抖机灵,变抖手抖腿了。
还好,最后硬是腿打着哆嗦给各位都敬了一杯酒。
由此可见,官本位根深蒂固,可不是一时半会可以消除的。
结束后,走出饭店的阎埠贵,腰比平时挺得更直了,恨不得跺起八字方步。
今天这阵势,够他吹一辈子的了。
几日后,一个人偷偷跑到北城外的荒山上,对着几个光秃秃的坟堆,悄悄烧了不少的纸钱。
阎埠贵说到底也算是个讲究人。既然祖宗这样保佑子孙,他也不能亏了先人。
要不是怕放火烧山事太大,他都有可能让祖坟再好好冒冒青烟。
阎解成的院子,也已经修缮结束一个月了。
放了一个月的时间,各种味道也散的差不多了。
剩下两个多月的时间,就剩阎解成准备家具和一些生活用品了。
这天晚上,阎解成在东厢房请点自己的积蓄。
他这工作都快五年了,却也只攒了两千六百多块钱。
这要是让阎埠贵两口子知道了,不知道怎么心疼呢。
要是他们两口子,至少可以攒四五千。
晚饭的时候阎埠贵两口子罕见的大方。
告诉他结婚用的被褥床单等,以及锅碗瓢盆都不用阎解成操心。
他只要置办家具就行。
阎解成也是被夫妻俩的大方吓到了。
好奇的问道:“我说爸妈,您二老这是怎么了?日子不过了吗?这些东西可是要两百多呢。”
三大妈没好气的说道:“谁家小子结婚,父母不给准备这些啊。再说了咱家只是节省,又不是真的抠。
老二,老三以后也都跟你一样,大家人人都有的。”
“你妈说的对,这过日子该省省,该花花。
你看咱们家平时节省,可咱们也是院里第一个买自行车的。
所以啊,这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阎埠贵说着,便指了指屋外停着的自行车说道。
阎解成看了一眼,阎埠贵前段时间刚买的自行车。
心里吐槽道:“您那不是买了一辆自行车,您是给我找了一个爷。”
也不怪阎解成吐槽,阎埠贵自从买了自行车,便将车子大梁用布条一圈一圈的缠了起来。
整个车子恨不能一天擦洗八遍,真的做到了车比人干净。
不过,听了夫妻俩的话,阎解成还是有一点感动的。
他可从没有想着自己结婚,能从父母这里得到一些经济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