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三大妈她们晚饭做好了,阎解成他们都去餐厅吃饭了。
阎解成家吃饭也是简单,一人一碗炸酱面。
吃的阎解放跟阎解旷这两个臭小子,满口流油。
至于阎解放说的,他也想住大哥家。
所有人都很有默契的当做没有听见。
晚饭后,阎埠贵对阎解成说了一下,周末和他一起看望一下他老师。
阎解成随口答应了下来。
等阎埠贵他们走了,阎解成这才想到阎埠贵说的老师。
应该就是那位嗜酒爱肉的老人了,一直听老头子说,他还真没有见过。
索性周末没事,便去看望一下。
跟常可欣说了一声,让她给准备一些礼物。
夜里,女司机比起平日里显得格外卖力。
在湿滑泥泞的道路上又强自开了一次车。
阎解成觉得这丫头不对劲,问她还不说。
其实人家只是不想张口,毕竟太酸了。
在阎解成追问后才知道,是三大妈今天又问接班人的事。
所以,这丫头急了,强行索要种子。
阎解成听了,只好安慰她顺其自然。
以后可不能这样了,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
所以规劝这丫头规范行车,毕竟日子还长着呢。
阎解成接下来两天按部就班的在学院上班。
到了周末这天,一大早便将常可欣送回娘家。
他自己带着礼物直接到了四合院。
准备和阎埠贵去看望那位老先生。
阎埠贵见阎解成自己准备好了大包小包的礼物,笑的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心里直呼:又省了一笔开销。
俩人骑车半小时,便到了一处胡同。
在胡同第三家,阎埠贵停下车去敲门了。
不一会,一个精神看起来不错的老头,打开了门,这人居然还穿着一身长袍。
见了阎埠贵,这人笑道:“小贵子来了,快进来吧,这是你家小子吧。”
阎解成听到,这人喊自家老爹小贵子,心里便觉得好笑。
正憋的难受呢,阎埠贵说道:“解成,赶紧见过你师公。”
老先生看着比罗工年纪还要大一点,精神却还不错。
阎解成赶紧上前,行礼道:“师公好。”
阎埠贵这才说道:“先生,这就是我家那大小子,整天不成器的很,老让人操心。”
老先生斜视着阎埠贵,嫌弃的说道:“可比你强多了。”
阎解成的事,阎埠贵在老先生面前不知道炫耀了多少次了,他这是纯纯的装逼。
国人就喜欢这一套,在旁人面前叫嚷着儿子不成器的,那肯定干的不错。
要是说干的多牛逼多厉害的,那大概率就是在吹牛逼。
反正,一天不是在装逼,就是在吹牛逼。
最后累倒的都是小母牛。
老先生这院子是个一进院,院子不大,收拾的却很精致。
处处透露着主人家的品味不一般。
到了屋里阎埠贵将礼品拿出来。像是献宝一样的展示给老先生。
西湖龙井、茅台、还有几根腊肠,五斤面粉。
阎解成看着茶叶有点忧伤,他从罗工那里薅的羊毛,龙井就只有五斤。
前两天被阎埠贵要去了一斤,今天早上又给老常带了一斤,这次来看老先生带了一斤。
他自己还剩不到两斤。
按照他这个消耗速度,十个罗工也不够他薅的啊。
老先生作为一个传统文人,茶叶这种东西自然是很喜欢的。
这会已经笑的合不拢嘴了。
忍不住,便给自己泡了一杯,摇头晃脑的品味着。
喝完茶,老先生有些感叹的说道:“人生无常啊,以前我见伱可怜便教你读书识字。
没想到老了老了,人生临到终点还在你这里得了天年。”
老先生说的也是实话,他教书育人一辈子,所谓磕头敬茶的亲传弟子十几人,可临到时候,却一个个的躲得远远的,深怕认识自己一般。
只有这个阎埠贵还记得他,时不时的带着点东西来看看他。
阎埠贵也是想起以前的事,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先生以前对我的好,我一直记在心里的。”
老先生见阎埠贵这个样子也有点欣慰,笑着说道:“小贵子,今天我叫你们来,是有事跟你们说。”
见阎解成跟阎埠贵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身上,这才说道:“小贵子,我不行了,我感觉自己没几天了。”
见阎埠贵要说什么,老先生直接挥手打断。
接着说道:“人生七十古来稀,我都已经八十有二了,天道轮回而已。
我这辈子也没有什么儿女,以前的那些学生你也知道,现在都不跟我来往了。
所以,我这些家当就都留给你吧。”
阎埠贵这才说道:“老师,这不行。您教我识字读书做人,这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我不能要。”
老先生说道:“前两年,那什是么世道,你能给我这老头子送粮食,老头子说实话很感激。
你小子我可知道是个属貔貅的,我知道你能给我送粮食,那是真的心里有我。”
一会街道办的人就来了,我把这院子留给你,让他们来做个见证。
你也不要觉得不好意思,你既然喊我老师,这些你就留着好了。”
阎埠贵听了这话,也不知道怎么拒绝,便没有说话。
这事也就这么定了。
老先生安排完了这事,便对阎解成说道:“你小子倒是个人物,年轻有为啊。
但是,你要记住身居高位,一定要修德。
君子以修德而正身,才能求仁求义。有道有节,方可得始终。”
阎解成听了,想了一下说道:“我明白了师公,我一定会不忘初心牢记使命。”
老先生,笑道:“不忘初心,方得始终,不拒本心,是谓自在。你能明白这一点很好。”
不一会街道办的人来了,老先生将情况说明了一下,街道办这边到很是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毕竟,这也算是解决了他们的工作。
像老先生这种情况,他们街道办还要派人照顾。
现在,既然家当都留给了阎埠贵,自然由他负责养老送终。
只是临到开证明的时候,阎埠贵却将房屋转让的受益人填写成了阎解成。
等到街道办的人都走了,阎埠贵这才解释道:“唉,我这也是没办法。
老二老三眼瞅着没什么出息,这院子以后要是给他们,也留不住。
与其到时候被他们霍霍掉,还不如给你,就当是我跟你妈的养老钱。”
阎解成听了,说道:“爸,至于嘛?没这院子我还能不给您二老养老?”
阎埠贵笑着说道:“那不一样。到时候等到老三结婚,我就把西厢房给他。我跟你妈直接搬到你们那院子,跟你们一起过。
没有这个院子,我跟你妈那叫寄人篱下,现在有了这院子,我们住的心安理得。”
阎解成听了这话,也没有在意。
老先生听了阎埠贵的安排,笑着说道:“小贵子,你小子也是长进了,已经把以后的事都安排好了。”
阎埠贵这才说道:“老师,不瞒您说,本来我还觉得自己很年轻。
可看着这小子一天比一天能折腾,我才觉得自己也老了。”
老先生又带着阎家父子俩去书房逛了一圈,给二人介绍了一下自己的藏书跟一些收藏品。
阎解成看的两眼放光,这都是一些古籍或者孤本,放后世一定很值钱。
最后,老先生在书房的一个暗室里拿出了一个木盒。
直接拿起来,打开盖子,叮叮当当的往桌子倒满了银元。
说是这两天抓紧时间给他买一口红漆棺材,再找一个墓地。
老先生这副老子立马去死的态度,让阎埠贵父子俩心头又蒙上一层阴霾。
老先生自己直言身死,阎解成却不想这个刚认识的老头就这么走了。
毕竟这世间,遇见一个有趣的人不容易。
可阎解成心里明白,老先生说的估计是真的。
想到这里,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晚上阎解成跟常可欣说起这事的时候,还是一脸的唏嘘。
常可欣也是被阎解成的情绪感染,心情有些低落。
几天后,老先生终于还是没有躲过生老病死。
阎埠贵父子俩安排老先生最后一程。
入土为安。
老先生走后,阎埠贵的心情很是低落。
还好家里有两个熊孩子,时长气得他吹胡子瞪眼睛的,也没有时间过多悲伤,便又投入到了生活中。
11月25日,干部管理学院已经开学了。
第二批学员两百七十二人,这些人比起前一批那是老实了不少。
前一批的情况,他们都有听说。自然知道学院教导主任是个狠角色,人称黑阎王。
再说了,他们也很羡慕第一批学员,走的时候还每人挣了一个三等功。如今有一半人,都已经去了更重要的工作岗位。
这些都是他们老实的原因。
阎解成最近也升职了,成了学院委员会委员,级别虽然没有变化,但是现在也算是校领导了。
懂国情的都知道,职位有时候不重要,关键是看你是不是委员。
有没有重大事件的表决权。
不然,职位再高也就是个执行者。
中午,阎解成吃完饭,坐在办公室里听广播。
这收音机还是他自己组装的,毕竟天天见常可欣拆解收音机,他早就看会了。
所以便也给自己组装了一个,放在办公室消遣。
这时收音机里传来:“最新消息,鹰酱总统约翰·费茨杰拉德·肯尼迪。
与11月22日,在夫人杰奎琳和德克萨斯州州长约翰·康纳利陪同下,12时30分,乘坐敞篷轿车驶过德克萨斯州达拉斯的迪利广场时,遭到枪击。
当天下午肯尼迪逝世,之后由时任副总统林登·约翰逊继任总统……”
阎解成听着广播,突然听到肯尼迪被刺杀的消息。
阎解成心里默念这是第四位了。
阎解成随即裂开嘴,表达了对这位总统的人道主义关怀。
虽然肯尼迪在阎解成心中,是位手段高明,眼光卓绝的人,在鹰酱总统里能够排到前五。
可彼之英雄,我之财狼啊。
死鹰酱,才是好鹰酱。
因为阎解成知道,新总统主张的核政策,才能让中华家兔子安心种苹果树。
“壮志未酬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哇哈哈……”
“主任,您笑什么?”
正在这时,老谢见他办公室门没关,便走进来笑着问道。
阎解成尴尬的收了声音,说道:“刚听广播说,死了一个美国人。”
这年头国际新闻,传播速度那是很慢的。
在组织审查后,会选择性的对公众播报。
所以22日肯尼迪已经见上帝了,但是国内的老百姓还不知道呢。
老谢这会没有听广播,自然不知道。
阎解成笑着说了事情,老谢这家伙也显得很高兴。
毕竟,此时两国属于敌对势力,对方的大boss挂了,自然应该高兴。
老谢走后,阎解成也没有休息,他翻看起了桌上的。
多学点总没有错,虽然这法律再过两年就彻底的被抛弃了。
下午他去各个教室逛了一圈,很是满意,没有刺头跳出来搞事。
看来阎主任的名头还是很有用的。
阎解成如今也学会了很多驭人手段。
平时没课也会找各别学院来办公室聊聊天,交流交流经验。
关心一下这些人有没有什么困难,需不需要他去沟通协商。
方法虽然老套,却很有用。着实让这些学员流了一掬感动的泪水。
在跟这些学员沟通的过程中,阎解成确实也发现了不少的问题。
比如,食堂缺少民族餐厅,这对西部来的同志就很不友好。
阎解成听说了这事,马上与总务处沟通协商,不仅增加了民族窗口,还增加了一些地方菜,这才解决了问题。
还有些同志说,学院管的太严格,不让在寝室喝酒。
阎解成也立马处理,直接给他回了一个滚。
真当老子不知道,你们这些人晚上都聚在一起喝酒啊。
阎解成一系列的动作,传到吕副部长耳中时,吕副部长只是笑了笑了,也没有发表任何看法。
让这位反应问题的老兄有些坐立不安。
吕副部长见此,笑着安慰道:“刘主任不必这样,我想阎主任也是好意,毕竟这关心学员,又没有什么错。”
这位刘主任是从魔都调来的,大名叫刘胜利。
以前是魔都局运输法院的院长。
后来长征司长辞去总务处的主任,便调他来的。
前几天阎解成找此人协调处理食堂的问题,这人可是一点都不含糊的,一个劲的说:“阎主任您放心,我们一定处理好。”
很是恭敬,没想到吕副部长来学院时,他却跑来说小话。
见刘胜利还要说话,吕副部长笑着说道:“刘主任,你的监督是对的。
但是阎解成主任毕竟是我们学院委员会的委员,他是学院领导,不仅仅是教务处主任。
所以,如果你觉得他有问题应该直接当年指出来,这才是对我们的同志负责的态度。”
刘胜利走出院长办公室的时候,眼神阴毒,满脸都是怨气。
说实话,他之前在魔都,那可是要风有风要雨有雨,结果被调来京城。
头顶不仅有众多大佬,还有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压着,早就心生不满了。
所以,他心里一直都想搞阎解成,他觉得只有将阎解成搞掉,自己才能更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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