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岳洞府。
“申师弟,来,坐。徒儿们,去摘几个仙果,将为师珍藏的仙酿取来,为师要与你们申师叔坐而论道一番。”
吕岳领着众人回到洞府,一回来便开始吩咐起四个徒弟,他对着申公豹高兴的说道。
“师弟莫慌,师兄我这就让你看看,何为瘟毒之道。此道乃我机缘巧合之下发现。”
吕岳大口喝着仙酿,激动的向申公豹展示着自己成果——《瘟仙诀》!
申公豹接过来,翻看着,里面都是如何修炼瘟道,如何提炼瘟毒等等。
“师弟你知道吗?当我看到它的那一刻,我就明白,它就是我的造化,一条全新的道,展现在我的眼前,何等的美丽。”
吕岳的表情有些痴迷,他当初拜入通天教主门下,修行的也是圣人之法,可后来,一次下山历练。
在机缘巧合中,他看到有一种疾病十分奇特,居然会不断传染给同族,异族之间却不会有事。
吕岳十分好奇,研究起了这种疾病。
经过他不断的培育,创造出可壮大、御使它的仙诀。
“就这样,我将创造出的它,称为瘟!”
“可老师却不理解我,认为瘟有伤天理,让我早日断绝此法,可我知道,上天既然让我创造出此法,必然有其缘由。”
“此生心待瘟道,九死未悔!”
吕岳大声喊道,见申公豹面露苦笑,不由得问道。
“师弟,以为然否?”
“吕师兄,真个认为,愿为此道九死未悔?”
申公豹放下手中的酒杯,转过头看着吕岳,认真的问道。
吕岳沉默了,或许是申公豹的认真,让他下意识的也认真的思考起来。【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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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说】
莫不是申师弟的意思是,看看我是否是以诚待瘟道?
申公豹见吕岳沉默,于是不等他回答,便又再次问道。
“假若师弟我,跟师兄你说,若不放弃此道,必有大祸临头,师兄会放弃吗?”
吕岳仿佛成竹在胸,斩钉截铁的说道。
“不会,当初老师都没有让我放弃,区区生死,何足道哉,我向道之心不可动摇。”
“那师兄心中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申公豹不再纠结,坦然反问道。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找死的人,是拉不回来的。
申公豹心中叹气,正在思考着,要不要看在吕岳客气的份上,再拉吕岳一把?
就听见耳边传来一道神识传音。
“不知悔改,死不足惜!”
人王的声音,原来他早已经来了,我居然还没有察觉到。
那这法决上记录的,吕岳师兄在人族培育瘟毒之事,人王也应当看到了吧?
是了,必然如此,否则人王也不会如此生气,竟然会传音于我。
这是对我的警告!
申公豹当即收敛心神,不作他想,应付着吕岳。
他现在只想稳住吕岳,待帝子辛到来之前,想个法子脱身才好。
这件事可大可小,若因此被截教仙记恨上了,那就太冤枉了。
不过申公豹也是无语,不知道这吕岳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安心修他的道不好吗?
跑到人王面前,显示自己能令无数人族痛苦死去的瘟道。
这不是找死吗?
人王也是,就算不想让吕岳封神,大不了将他打发走呗。
待封神量劫结束,想怎么杀吕岳,为死去的人族报仇,那都不是事儿啊。
可现在,一个不小心,就会得罪了整个截教,谁不知道截教是出了名的团结,护短,同仇敌忾。
届时,这量劫还想不想赢了?
申公豹感觉自己现在就被堵在中间,两头不是人那种,就好像队友都在浪,只有他是真的想赢。
“国师,等到吕岳的弟子们都回来了,你就找个理由离开吧。”
申公豹又听到一句传音,也不作他想,他的神识并没有发现帝子辛的踪影,也就无法神识回复,只能微微一点头,以示知晓。
打心里而言,他自然是不愿意诱骗吕岳的,奈何帝子辛给的实在是太多,太让人动心了。
国师?
嘿嘿。
姜子牙,我马上就是大商国师了,当初我劝你与我一起辅佐大商,你却与大师兄一起害我。
如今我依旧成了大商国师,接下来,我必带兵灭你西岐,以报此恨。
我申公豹才是对的!
“申师弟,你这是?”
吕岳见申公豹默不作声,反而表情越发狰狞起来,隐隐有杀气流露,不禁问道。
申公豹闻言回神,急忙端起酒杯敬了吕岳一杯,苦笑着解释道。
“吕师兄见谅,只是想起姜子牙,不禁有些愤恨。当初,我以诚待他,却被他算计,险些身死,此仇我必报之。”
“申师弟莫要忧虑,阐教仙杀我截教不少师兄弟们,此血仇,我截教弟子自当同心一力,以阐教弟子血还。”
吕岳不甚为意,安慰着申公豹道,人死不能复生,修行者逆天而行,于天地间争渡,生死早已看淡。
更何况,那些师兄弟们,他们也没有真正死去,不必太过伤心。
“还是吕师兄看的开,吾不如也。”
申公豹恭维道。
“哈哈哈哈。”
吕岳大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看着申公豹得意的笑道。
“自从修行这瘟道,我便见惯了生离死别,有的尽显柔情,有的潇洒不羁,当然,也免不了贪生怕死之辈的丑陋之举。”
“每每想起,都不由感叹,真是精彩啊!”
“申师弟,你知道吗?唯有直面最真实的人性,方能了悟最深的道心,心境也就越发坦然……师伯的太上忘情之道……真妙啊!”
“吕师兄,你喝醉了,圣人之道岂是我们能看清的。”
申公豹皱着眉头说道,他发现这吕岳的道,似乎走偏了,果然,以左道,成天道,终究还是痴心妄想了。
“几位师侄,快去扶吕师兄去休息吧,难得来此,我自己出去逛一逛这九龙岛。”
“是,申师叔。”
几位弟子应声道,对酒醉的吕岳,早已见怪不怪了。
这是仙酿,又不是凡俗之酒,即便是仙人,喝醉了也不奇怪,而他们的师尊,又是个贪杯之人。
自从师尊修行瘟道之后,就越来越贪这杯中物了。
几人相视一眼,摇头苦笑,扶着吕岳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