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开和李博楠、小雅都推门进来,看着忧心的叶与墨,心有不忍。
用周开的方法来解决问题,再以洪进宝的势力来强行化解,确实能解一时的燃眉之急。
可叶与墨考虑的是将来,萧家人真出事了,洪进宝的调解就起不到作用。
“叶总……”
叶与墨:“我很好,你们忙去吧。”
她没按照周开的办法来,事到如今,周助理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姐……”
嘟嘟,电话进来了!
没有显示谁的名字,大概率是萧家的。
她接通:“喂,我是叶与墨。”
“叶小姐,我是萧建朝,我已经到你公司楼下了,方面上去聊聊么?”
真想不到,他居然自己来了。
叶与墨也表现出大方:“哪里话,我该亲自去迎接。”
五分钟后,萧建朝被叶与墨领到了办公室内,李博楠负责倒好茶就出去了。
空荡荡的办公室,两个人显得气味古怪。
手握茶杯,萧建朝不禁发笑:“叶小姐,那些照片和材料,到底是什么人给你的?”
“我找的人,不方便透露姓名,但我得说,那个人不是你公司里的。”
“是余华吧?”
老狐狸!一猜就中!
叶与墨歪头发笑:“余华?我不认识。”
“你用不着替她遮掩,她今天辞职了,不是她还能是谁,她对我萧家的情况了如指掌。不过现在我已经找不到她了,这个女人离开港岛了,坐的是去欧洲的航班。”
难怪余华要先拿到两个亿,她根本不为叶与墨给她的好处动心,她只想拿着钱跑路罢了。
“叶总,你给我的材料,我都找人看过了,是原件没错。我不明白,你有机会让我们兄妹身陷囹圄,为何还要把东西还给我们。”
心里话,是叶与墨不想在刚到港岛的时候就得罪那么大的势力。
萧家人的好坏,她没兴趣了解,她只在乎自己的船能不能开得稳。
“萧总,你我之间本就没有恩怨,全是那块地惹出来的。”
萧总点点头:“直人快语,有件事,我到现在还没想通。我是第一个知道那块地要被政府投资的,而且是上层会议刚刚结束,我就得到消息了。你是在会议决定之前就买了下来,你从哪儿得到的消息?”
“我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我不信,没得到这个消息,你会买下六条街么?就那么准确,偏偏政府要投资的,就是那六条街。”
那还不是系统的帮忙么,说出来你也得信啊。
捏着那片地皮,政府一下投资本,叶与墨的身价就会突然倍增,其影响力瞬间抬高,不下于港岛的五虎。
萧老大的眼睛里,透着狡黠,他需要叶与墨说真正的答案。
“叶总,你在高层有人?”
“我一个外来户,大陆妹,上面怎么有人给我提供消息呢,你不是说过么,会当时还没开,我如何知道准确的消息。”
“你什么消息都没有,就敢买下城市边缘的烂尾楼?”
“我做生意,凭的就是直觉,而且我从来也不会失手。”
这种话,萧建朝不会相信。
她不愿意说,对方也不继续追问了。
他来这儿,是感谢叶与墨没有直接把那些材料给送出去,否则他已经去了警察局,不可能坐在这里喝茶了。
“你对我萧家的客套,我打心眼里佩服,那块地我不要了。”
聊到现在,叶与墨才有舒心感,只有从萧建朝嘴里说出这种话,她才由衷佩服。
这一次,自己算是赌赢了。
“萧总此话当真么?”
“我说话,也是说一不二的,那块地能给我萧家带来莫大的财富,可以让我在未来的十年内成为港岛第一富豪。但我现在已经不缺钱了,你的态度打动了我,我很想跟你这样的人做朋友。咱们网上的舆论和造谣,可以删除了吧?”
那是自然的。
叶与墨走到办公桌旁,拿出一份合同,温柔的递过去。
“萧总,请过目。”
这份合同,是叶与墨让周开拟的,是腾出一条街来让萧家人做生意,而且不收租金,合同期限是二十年。
这份大方与豪情,与商人手段格格不入。
萧建朝懵了:“叶总,你这是?”
“只要你从一开始不跟我抢地皮,我们合作又不妨事。”
早知道是这样,还需要那么纠结么。
一条街啊,那是多少家店铺。
主次关系还是有的,叶与墨是地主,萧家只是住户,但六分之一的代价,委实让萧某人惭愧。
二十年,一条街能赚多少钱,在无偿的情况下,这份豪情与恩德,会是一个女人做出来的。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不是亏大了么?”
“对我叶与墨来说,港岛遍地都是黄金,这三瓜两枣的,我舍的出去。如果萧总以后能与我当朋友相处,一条街算的了什么呢。”
在萧建朝经商的几十年里,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以德报怨做到这个地步,他也算开了眼了。
“萧总,我最担心的是你家老三,他可容不下我。”
“我是他亲哥,这个事我回去慢慢商量,我的话,他不听也得听。但我也不能让你太吃亏,钱我不会不给的,明天中午,我就让律师来送合同。”
“好,我等着萧总的好消息。”
今天晚上,叶与墨睡了个安稳觉,就在公司的沙发上睡着了。
李博楠进来送饭菜的时候,看她睡的正香,就没敢打扰,因为叶与墨这几天确实焦头烂额。
她还冲周开推了一把:“看什么呢,咱们叶总厉害吧?不用你的毒计,照样可以摆平事情。别总盯着叶总的腿看,你这个色狼。”
周开没好气的说:“你想什么呢,我觉得这件事……”
“怎么了?”
“要出问题。”
“切,事情都被叶总给搞定了,还能出什么问题,萧建朝什么人物,说话还带反悔的么?”
“你不懂,萧建朝或许没事,可他的弟弟妹妹没那么好说话。”
太肯定的话,周开没法说,他只是感觉到极其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