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能解释”
弗兰克凭借他过人的反应速度迅速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击。棒球棍带着咆哮声和狂暴的气势砸在了柜子上,瞬间将柜子破坏得七扭八歪,柜子上的各种工具和零件纷纷掉落,发出刺耳的撞击声。
扳手、螺丝刀、钉子等工具砸在地上,发出一阵混乱的声音,仿佛是战场上的爆炸声。木屑四溅,飞溅的火星在空中绽放,给整个房间增添了一股险象环生的气氛。
年轻的弗兰克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不断挥舞着棒球棍,试图将这个假冒自己弗兰克叔叔的家伙打倒。然而,弗兰克的多了十几年搏杀经验的身手让他如鱼得水,他灵活地躲避着每一次攻击,同时大喊着试图缓解这场冲突:
“听我说,我是来帮伱的!”
“我他妈看起来像是需要人帮助吗?!”
不说还好,弗兰克这么一说反而把年轻版本的他更加激怒,干脆直接扔下了手中破破烂烂的棒球棍大吼一声扑了过来,两人顿时陷入了彻底的肉搏战中。
“你”
话未说完就只听得嘭的一声闷响,黑发男人的拳头猛然砸在弗兰克的脸上,将后者的头向后仰去,弗兰克感到一阵剧痛,但他没有停下来,立刻反手一拳回敬给年轻的自己。
年轻的弗兰克并未料到自己的对手如此难缠,脸上登时飘起一道鲜红的弧线。
惩罚者吐了口唾沫落在地上,其中带着一些血迹,他摆出了准备出拳的姿势,将目光锁定在回过神来的另一个自己身上大声喊道:
“我知道你整日酗酒,担心自己是不是脑子有什么问题.那我要告诉你,你他妈猜对了!”
随着这番话的落下,老弗兰克一脚狠狠踹在了那个年轻的弗兰克两腿之间。
“嗷——”后者立刻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脸色变得一阵青一阵紫,弯腰捂住裆部,双膝跪地,看起来痛苦难忍。
弗兰克站在一旁,目光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这场小小的胜利可并不足以让他感到满足,他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和年轻版本的自己互殴一通的。
“你宁愿拿着把冲锋枪把别人打成一摊肉酱,或者用刀子割开一个人的喉咙,也不愿意陪着你的家人!”
这句话如同一把尖刀,刺向了年轻的弗兰克内心深处,他的双眼瞬间不可置信地睁大,因为这番指责是如此准确,揭开了他内心深处的阴暗面。这个令人痛苦的真相击中了他的灵魂,让他不知该如何回应。
他确实有愧于他的家人。
但很快年轻的弗兰克就反应过来,这个该死的‘弗莱多叔叔’以为他是谁啊?敢跑到自己家里来指手画脚?
“你懂个屁!”黑发男人的嗓音嘶哑而愤怒,他不顾流出的鼻血弹了起来再次向前冲去,看来刚刚那一脚并没有伤到他。
“某种意义上来说”弗兰克轻巧地闪开了迎面而来的怒发冲冠的大汉,然后用胳膊肘狠狠地撞向对方,这一招的出其不意使黑发男人受到了一定的冲击,他的身体摇摇晃晃,差点失去了平衡。
“我比你自己还懂你自己,你得让别人帮你,你才能从这种状态里解脱出来。”弗兰克的话语铿锵有力,接着他向年轻的自己伸出了手:
“在你后悔之前,在一切都无法挽回之前,你必须这么做。”
“我他妈不在乎。”
年轻的弗兰克低声嘶吼着,仿佛试图压抑内心的混乱。他咳嗽了一下,似乎是身体有些不适,但随后他眯起了眼睛,突然用力将身后的一把扳手砸了出去。
老弗兰克下意识地躲开了扳手的袭击,但年轻的他立刻抓住了机会,扑上来一把抓住他的头,用力朝着墙壁猛撞。
“咚——”
惩罚者的头重重地撞上了墙壁,剧痛瞬间传来,视线一阵模糊,但他仍然竭力保持清醒。
看来年轻的自己内心中所受到的煎熬远比他所见到的更加深重。
巨大的撞击力量让整个车库都晃了一下,车库内的各种工具和杂物都发出轻微的晃动声。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引起了一墙之隔的厨房里玛利亚的好奇。
她一边拉开冰箱门取出一瓶牛奶,一边抬起手好奇地喊道:“弗兰克,你和弗莱多叔叔在仓库里干什么呢?你们没事吧?”
“亲爱的,我没事!”“亲爱的,我没事!”两个弗兰克下意识地异口同声喊道,同时回应着玛利亚的关切。
“哈?”
年轻的弗兰克一顿,接着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弗莱多叔叔’,这不知廉耻的老东西喊他的老婆做亲爱的干什么?
老弗兰克也明显愣了一下,很久以前他也经常被自己的玛丽亚这么喊过,刚刚那一瞬间听到熟悉的声音,他几乎忘记自己的玛丽亚已经死了。
不过不管怎样,他绝不会浪费这个夺回主动权的好机会,不等年轻的弗兰克回过神来,惩罚者一发老拳狠狠地击中了他的下巴,巨大的冲击力让其瞬间失去了平衡,向后仰去。
接着,老弗兰克毫不留情地抓住这个机会,用力将年轻的自己撞在地板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地板上的灰尘和碎木屑飞散开来,黑发男人痛苦地呻吟着,感觉到身体的疼痛。
“别再动弹了,为了我们两个的好。”
又随地吐了口唾沫,惩罚者踩在他的背上侧身骂了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有些破旧的照片,然后将它拎在弗兰克的眼前。
后者的眼睛瞬间瞪大,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这张照片,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
照片上是一家人的合照,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年轻的弗兰克能够清晰地看到照片中的人物:一个更加年轻的弗兰克,一个笑容灿烂的女人,还有怀抱中的婴儿,他们是一家人,幸福而温馨。
他的喉咙哽咽,眼睛开始湿润。这张照片带回了他遥远的回忆,那是他本应该度过的一段美好时光,但在第一个孩子生下后他就急匆匆地参军入伍了。
那张照片一直被他保留,放在钱包里从未给任何人看过,他很确定他在今天喝酒时还特意看了两眼,现在为什么会在这个‘弗莱多叔叔’身上?
“你是谁?”
黑发男人的声音变得颤抖,不再反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