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箐脑子终于清醒了一点,连忙把猴子从人群里拽了出来:“条子来了,扯呼!”
这时猴子酒也醒了,连忙拽着两个团伙成员就往酒吧外开溜,李箐赶紧跟上,还没走几步,又被那个年轻女侍者拽住手:“先生跟我来,我知道有个地方可以躲一下。”
被年轻女侍者拽着手一路朝后花园跑,转头想找猴子,早已经没了踪影,这下也不再纠结,随着年轻女侍者一路奔跑。
后花园里面竟然还有个小门,无视花园里的野鸳鸯,急忙出了后门,除了后门是一条黑漆漆的小巷,在黑漆漆的小巷里面拐了几个弯儿,就来到一所小房子的门前。
看着女侍者熟练的掏出钥匙打开房门,点燃油灯,随后急促的和李箐说道:“这里是我住的地方,你先待在这里,等下若是有人敲门你千万不要开门,我还要回去配合调查,等下治安官肯定是要调查的,我不在的话会很麻烦!”
说着,美女侍者就出了小房子,把门关上从外面反锁,然后就听见急匆匆的脚步声走远。
这是把自己关在这里了?真要来了人,自己是不是就是那个瓮中之那什么?
考虑不了那么多,既来之则安之,这时李箐才有时间观察这个小房子,说是小房子,其实也就是一个小房间而已,长宽不过三四米,没有窗户,房间里面东西不多,靠墙角放着一张单人床,上面整齐的叠着一床棉被,床外侧有一块粉色帘子,拉上就可以把床给遮挡住,床边放着一个帆布包,里面应该是些衣服之类的东西。
房间侧面放着一张破书桌和一把椅子,书桌上放了几本书和一些镜子、梳子、铝制饭盒之类的物品,门后墙角放着一个木头凳子,凳子上面放着一个木盆和一个玻璃杯子,杯子里面放着牙刷,凳子旁边放着一个木桶,桶里面水是满的,木盆上方斜拉着一根绳子,上面挂着一条毛巾。
墙面上钉着一块木板,油灯就放在上面,火焰不大,整个房间被一层橘色的光晕笼罩着,显得温暖而安静。
整个房间里显得空荡荡的,没有多余的家具和装饰品,虽然简陋,反而显得干净利索。看的出来,美女侍者在这里的生活条件并不好。
不久后,远处巷子里面传来噪杂的敲门声和说话声,应该是快排查到这里了,李箐赶紧吹熄了油灯,摸黑坐在床上静静的等待着。
话说李箐和猴子他们跑了之后,还在兴高采烈围殴两个亚裔男子的人也觉得不对了,罪魁祸首都跑了,自己还在这新鲜个什么劲儿?有人意识到了什么,匆匆拿上衣服之类的东西就想离开,也有的故作平静,踱步坐到桌子旁边默默喝酒,转眼热闹的酒吧就安静了下来,只有被打的两个亚裔男子还在那不住的哀嚎,整个酒吧如同鬼域。
想出酒吧的人都被堵了回来,一队警察和一队德意志帝国宪兵出现在了酒吧门口,在警察踏进酒吧的时候,那个美女侍者也匆匆出现在了酒吧里面。
“所有人都别动!”随着警察高声喊,酒吧更安静了,所有人都看向酒吧门口刚进来的警察和宪兵。
随后就是警察们的挨个盘问,被打的两个苦主眼都肿的快睁不开了,整张脸肿的像猪头一样,再加上满脸鲜血,看起来要多惨有多惨,面对警察的询问,两个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说莫名其妙的就被当兵的给打了,具体是什么原因,是谁打的,都不太清楚,西方人长得都差不多,努力睁着眼睛看着这个像,看着那个也像。
头大的警察和宪兵开始盘问现场的人,酒保和侍者可能经常经历这种事情,面对警察的询问不慌不忙,只说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尤其是酒保镇定的一批,面对警察的询问,站在吧台里面不慌不忙的和警察说话,就像是在闲聊:“治安官先生,我刚才正忙的不可开交,今天的生意真是太好了,大家都很热情,酒吧里面本来就嘈杂,天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刚配好了一杯酒,抬头就发现你们来了,我可什么都不知道,长官,要来一杯吗?”
酒保好像忘记了刚刚一名女侍者才给他送来了一只丢在现场的鞋。
警察们的例行询问,出奇的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侍者A说:“我只是看到几个人在打架,然后我就躲起来了,这种事情一般都是有多远躲多远,让他们自己去打好了,打过之后也就消停了,这种事情经常发生。”
侍者B说:“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刚才在后厨帮忙,出来的时候才知道出了这么个事儿。”
顾客C偷偷搓着鞋底的血迹面色坦然的说道:“我刚才在和这位美丽女士聊我们的理想,没顾得上看周围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知道酒吧声音一直很吵,几个人打架而已,不是正好在旁边,别人根本发现不了。”
士兵D大着舌头说:“我?我就是来这里吃饭,别的事我可不会去关心,今天赶了一天的路,可把我给累坏了!”
最过分的是猴子,装着刚被摇醒的样子:“嗯?长官,发生什么事了?我今天可能喝的有点多!”
兰德尔:“嘿嘿嘿!”
最惨的是酒吧后花园里面的几对野鸳鸯,被一群警察抓了个现行,衣衫凌乱的被押到酒吧大厅,据他们交代,好像是有两个人通过后门逃跑了。
于是一伙苦逼警察进到黑漆漆的小巷子里挨个去敲门,好一个鸡飞狗跳,碰到脾气不好的还被一通训斥,无头苍蝇一样忙活到半夜,当然没有任何结果,只好抬着两个亚裔男子收队,案件定义为被人寻仇,肇事者已潜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