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信了,找不到周司劼的漏洞。
不二良一哆嗦,“哈衣!”
随着复盘,松下九田的神色是越来越难看,似乎是找不到自己输掉比赛的原因,隐隐有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他恶狠狠的想着:周司劼,这个人很可能会成为他们这次夺冠的劲敌。
还有三天时间比赛就要开始了,他必须在这三天之内突破,或者找到周司劼的弱点,不然他没有把握赢他。
周司劼,周司劼,真是令人恐怖的对手。
松下九田盯着这盘棋看了很久,哪怕是找到了漏洞,依旧没有丝毫头绪,想要破解周司劼的局很难。
目前为止他没有办法,那就只能等老师回来之后再说。
他破解不了的棋局,老师一定有办法。
周司劼再厉害,也不是老师的对手。
田中一郎和周院长虽然没有到场观看比赛,不过比赛结果出来之后,他们第一时间就知道结果了。
本就因为输了比赛而不高兴的田中一郎,听到结果就更不爽了,只不过面上并未表露出来。
昨天,他输给了周振英。
今天他的弟子输给了周振英的孙子,偏偏还都是两子,这绝对不是巧合,他能高兴才怪了。
田中一郎干笑一声,“恭喜周君后继有人。”
周振英笑呵呵的应下了他的恭喜,似乎没有看到他的言不由衷。
孙子能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不过总的来说,结果都是好的。
哪怕是练习赛,华夏棋院连赢两场,也算是给各国一个震慑了。
“我还有事,就先回宾馆了。”
田中一郎实在是不想留下来看周振英那张得意的脸,他现在只想回宾馆看看弟子。
希望松下那个孩子没有被这件事情打击到,毕竟比赛还有三天就开始了,这个时候可不能大意。
若是这个时候影响了比赛心态,对他们接下来的比赛可不是什么好事。
松下太骄傲了,除了他们几个老家伙之外,同龄人中从无败绩,甚至比他年长的都不是他的对手。
这次输了,还输给他看不起的夏国人,不知道他会不会一蹶不振,这才是他最担心的地方。
当然,也有可能这次失利之后,松下会奋起直追,突破境界,毕竟松下可是他看好的弟子,是真正的围棋天才。
只要稳住心境,棋艺肯定会大大提升的。
田中一郎回来之后就有人告诉他松下在房间里复盘,他想也没想的就去了松下的房间,他也想知道松下是怎么输的。
田中一郎进去的时候,松下九田依旧在冥思苦想,不二良已经不在了,毕竟复盘已经结束,剩下的就是松下九田自己的思考时间。
然而,除了布局里面的转折点,破解之法根本就无处可寻。
这似乎是一盘极为缜密的棋局,任他如何进攻都阻挡不了敌方前进的脚步,自己的布局明明没有任何错漏,为何会被攻陷?
甚至被对方戏弄,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地方。
田中一郎在他身后看了好一会,终于是忍不住了。
“周司劼的布局温吞不着痕迹,你喜欢激烈的进攻,所以忽略了防守问题,你看这里。”
“你在这里发现了对方的陷阱,果断放弃了最开始的布局,这是正确的想法,可是你却只想着从这里反攻,忽略了这里,只有进攻没有防守,你输得不冤。”
他一点出来,松下九田立即就明白过来,一副豁然开朗的样子。
原来是他一叶障目了,要不是老师指出来,他竟是忽略了这么多。
松下九田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老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田中一郎摇摇头没有回答,又指了指棋盘,“从这里看,你会发现有不一样的线索。”
松下九田立即照做,眼前一亮,从这里果然找到了破解之法,原来自己从一开始就掉入了对方的陷阱之中。
他还自以为是的以为是周司劼掉进了自己的反攻陷阱,原来掉进陷阱的从始至终都是自己,还真是润物无声啊。
周司劼,真是一个布局高手,连他都给套进去了,着实可怕。
“老师,谢谢您,我找到了。”
松下九田激动的站起来,恨不能现在就去找周司劼重来一局。
不过他到底还是有一丝理智,没有做出什么丢脸的动作。
松下九田目光灼灼的看着他,“老师,请跟我下一局。”
他现在迫切的需要一个高端局,来印证自己的想法,老师是世界第一的围棋手,于他有益无害。
周司劼的爷爷是周振英,他的老师是田中一郎,他们的起点是一样的,他不会再输了。
田中一郎没有拒绝,直接坐到对面,“来吧。”
师生两个开始对弈,似乎都想从之前的失败中吸取教训。
华夏棋院,棋室
“好了,该讲的我已经讲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要看你们自己的悟性了,都回去好好想想。”
众人:“谢谢顾老师。”
顾宝珠点点头,在学生们崇拜的目光中离开了棋室。
她正要去静枫院找老爷子,手机就响了。
她看了看来电显示,有点诧异,竟然是秦老,也就是她的中医老师。
这两年除了最开始跟着秦老学过一段时间之外,她一直忙活着其他事情,倒是把中医这件事情给抛之脑后了。
额,不是忘记了,而是真的太忙了,她有自己学习,只不过所用时间不多而已。
顾宝珠有些心虚,“老师。”
“宝珠啊,你现在有时间吗?”电话那头老师的声音有些急切,仿佛有什么急事。
顾宝珠一愣,随后说道,“我现在就有时间,您是有事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才说道,“我手上有一个很棘手的病人,我这边没有办法,想找你看看,有点着急,你现在能来首都医院一趟吗?”
“可以,我现在就过去。”
能让老师都说棘手的病人,这病人的病想来是真的不好。
顾宝珠跟老爷子说一声之后,就直接去了首都医院。
她过去的时候,秦闰国已经在医院门口等候多时了,这可能是他们唯一的机会了。
“什么情况?”顾宝珠一边走一边问。
秦闰国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说实在的,他当医生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病人,简直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