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们是马匪,做的就是那打家劫舍的勾当,你想替天行道,尽管出手便是,我胡小刀若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英雄好汉。”
马匪首领胡小刀一脸痛苦地道,不过他的骨头很硬,口风很紧。
“答非所问,看来你是想要吃点苦头,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究竟有多硬!”
云烨一脚踏着胡小刀的头,另一脚在他的小腿骨上轻轻一点,顿时令人牙酸的咔嚓声传出,那是骨头碎裂的声音。
“啊!”
胡小刀惨叫,“有本事一剑杀了我,这么折磨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折磨人?原来你也知道被人折磨的滋味不好受,哪我倒想问问你,你的手下在折磨山下的那些平民百姓的时候,在一枪穿过那牙牙学语的婴儿身体残忍地挑着取乐的时候,你心里又是什么滋味?”
云烨的声音冷如冰霜,咬牙切齿,他一边说着,一边用脚缓缓地碾碎了胡小刀四肢的骨头,听着他的惨叫,他的内心才舒服一些。那个不停在他眼前晃动的婴儿的面孔,这才仿佛淡了一些。
他并不是一个烂好人,但是那一点悲天悯人,那一点锄强扶弱的侠义之心还是有的。
“说吧,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不要妄图糊弄我,你跟那个狗头军师的对话,我可全都听在耳中,很显然你们是某些人的手下。当然,你也可以不说,反正这里还有那个狗头,我想他也乐意说,就算他不说,总有一日,我也会弄清楚。不过,你可要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的处境,我不介意把你身上的每一块骨头打碎,虽然那会很费事!”
云烨的声音不紧不慢,但是却散发着一股说不出的凉意,特别是马匪首领胡小刀听后,顿时觉得一股凉气从尾巴骨开始向上蔓延,直冲脑际,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额头上沁满了冷汗,一方面是因为彻骨的疼痛,另一方面则是被吓得。
“我……我就是一个马匪老大,不是什么人的手下。”
胡小刀的嘴依旧很硬,不过,下一刻他就惨叫起来。
而那狗头军师被云烨看了一眼,再听到胡小刀的惨叫,顿时被吓得魂不附体,差点昏迷了过去。
胡小刀的骨头果然够硬,即便被云烨打碎了许多,依旧死不开口。
云烨放弃在他身上费工夫,留下如同一滩烂泥的他,走向了他的狗头军师。
“你想与他一样,还是想实话是活,来个痛快?”
云烨指着气息微弱,苟延残喘的胡小刀道。
“大爷……我说,我什么都说,只要大爷绕我一命,我什么都说。”
狗头军师苦苦哀求,不过等待他的却是云烨冷漠而讥讽的目光。
“你活不了,你的命是命,别人的命也是命,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不过你可以选择痛快的死,或者是像他一般痛苦的死。”
“我……我说……”
狗头军师一脸的惊骇,不过他的眼珠子却在滴溜溜乱转,“我……我们是丐帮弟子,是为了大楚的江山,才来到这元蒙的地盘,故意掀起民怨……”
“你撒谎!”
云烨冷冷地道。
“不,我没有撒谎,大爷,我真的没有撒谎。”
狗头军师大骇,连忙辩解道。
“不过,已经不重要了,你可以去死了!”
嗖!
一阵风过,狗头军师的喉咙上留下了一道剑痕,他痛苦地捂住脖子,不甘地倒在了地上。
好快的剑速!
一旁的练霓裳再次一惊,这样的出剑速度,就连她都难以做到。
至于周围剩下的马匪,自然一个个都被云烨送下了地狱,在他们惊骇之极的目光中。
“你说他撒谎,可是为什么还要杀了他,难道你不想问出幕后黑手?”
练霓裳十分的不解。
“幕后黑手是谁,已经不重要了!”
云烨摇头叹息。
他自然知道狗头军师肯定撒了谎,因为眼睛不会骗人,在他说出自己是丐帮弟子的那一刹那,他的眼中有狡诈,而胡小刀的眼中有如释重负,所以,云烨可以肯定狗头军师撒了谎。
但是,他说的却不一定全部为假,他们真的有可能来自大楚一方,不过却肯定不是丐帮的人,而是有意陷害丐帮,他们是丐帮的仇人,至少不会是朋友。
“为什么?”
练霓裳还是不明白。
“一旦涉及到家国之事,无论幕后黑手是谁,都已经不是我们这些小小的武师可以插手的了。”
云烨耐心地解释。
练霓裳恍然地点了点头,她生性率真,没有那么多心思,但是却并不愚,更不笨。
“你领悟了剑韵?”
练霓裳又问了一个问题,这才是她最想知道的问题。
“不错!”
云烨点头。
“请赐教!”
练霓裳整个人突然变得凌厉起来,她拔剑指向云烨。
云烨莞尔,果然不愧是充满野性的练姐姐,那个被野狼养大的狼女。
噌!
青锋剑出,他瞬间进入了那个奇妙的境界,心与剑共鸣,这一刻他心中唯有剑。
“看招!”
练霓裳主动出招,她一上来就是反天山剑法中的绝招,她曾看过云烨出剑,自然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反天山剑法传说乃天山派南支鼻祖凌云凤所创,融合各家剑法之长,每一招都与正常剑法相反,以永保先手雷霆疾击为主,出手方位、剑意精髓与天山剑法恰如其反,穷其阴狠毒辣之能事,利用轻功提纵之便,专刺敌手关节要穴,奇诡莫测。
面对这诡谲的绝招,云烨无喜无悲,浑若不见,直到剑招临身的前一刻,一剑攸地刺出,顿如一道青色闪电划过。
这便是云烨风云雷电四剑中的最后一剑——电剑,其招以速度见长,快愈闪电,无可抵挡。
一剑之下,练霓裳那迅捷而诡谲的一招顿时被破,而她也被这一招逼迫的飞速后退。
好快的一剑!
练霓裳心情激荡,久久无法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