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跨出大门口,李长生的面色突然一变。
他转过头去,一脸寒霜的望向日向侧田。
“日向日差,现在在何处?”冰冷的声音,散发出阵阵杀.气。
日向侧田闻言,冷笑道:“日差虽然是你的徒弟,但,我却是他的父亲。日差平时在干什么,你还没资格插手过问!”
话音刚落,日向侧田只觉得眼睛一花,呼吸一滞,他的身体被一双大手给提了起来。
这双手的主人,正是李长生!
日向侧田脸色涨红,无法呼吸,想要反抗,但令他震惊的是,此刻他根本就升不起一丝的力气。
在李长生的手里,他就像是无.力的虫子一般!
李长生双眼寒光直射,就像两柄利剑一般,刺入日向侧田那一双白眼之中。
“你不说,那就去死吧!”
双手骤然发力,日向侧田顿时面色由红变紫,眼球外凸,眼中大量的血丝出现。
他双.腿无.力的踢蹬着,全身强大的查克拉,就仿佛消失了一般,一点儿都释放不出来。
使出最后一丝力气,他张了张口,做了个你先放下我的口型。
李长生本不想大开杀戒,作为自己徒弟的父亲,他本也没想杀死他。
之所以暴起发难,是因为,凭借强大的灵魂感知,他发现,日向日差正全身带伤的躺在日向一族某一房间的地面上。自己的徒弟吃了亏,作为师父的,哪能袖手旁观?
让日向侧田带路,是因为他还留存对日向一族的最起码尊敬。而且,日差虽然受伤颇重,但此刻,还没有生命危险。
李长生松了手,日向侧田立马瘫倒在地,大口大口的chuan着气。
过了片刻,他才虚弱的站起来,声音低沉而又沙哑,带着极度的屈辱与不甘,说道:“你跟我来。”
随后不愿多说,先行一步,走在李长生前面。
穿过数道长廊和庭院,其内还有很多设置精妙的结界在保护着日向一族的每一间房屋。最后,在一座略显矮小而又破旧的房屋内,找到了重伤倒地的日向日差。
李长生一个瞬身术,出现在日向日差的身旁,蹲下去,提取深绿色的查克拉,运用医疗忍术,救治起他来。
强大的灵魂力,感知着日向日差身体的每一个细胞,迅速的恢复着他体内的伤势。
外伤不多,主要都是内伤。
通过探查日向日差的身体,他发现,日向日差的全身经络和内脏,都有不同程度的内出血。如果自己不及时赶到,恐怕他会有生命之危!
“柔拳法,果然阴毒!”李长生侧过头,目光凛冽的望着站在门口的日向侧田,寒声道。
日向侧田眼中闪过一丝内疚,有心上前,但是却有找不出理由。
因为他的小儿子悲惨的命运,正是他一手造成的。他愧对他,但是因为祖训,他不得不如此。
内心的矛盾,令他面目纠结,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退到屋外守候着。时不时的,望向屋内的日向日差,看着那略显瘦弱的身体,满是愧疚。
“既然你也不满这古板的教条,那为何不改革?来改变分家那悲惨的命运?”李长生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我……”日向侧田张了张zui,却只说出一个字,就无法再说下去了。
此时,他原本健壮ting拔的身体,略显佝偻,气质上,一瞬间就苍老了好几岁。
显然,李长生今天的话,还有日差的惨象,对他的打击很大。
“手法不够精准,把握力度的能力又不成熟,这孩子的伤,是他的同龄人造成的吧?”李长生突然问道。
日向侧田闻言,顿时一惊,急忙道:“小孩子之间的切磋,难免会出现意外,还请阁下不要为难他。”
以李长生那曾经屠戮过宇智波一族的可怕杀性,如果让他知道是谁伤害的日向日差,那岂不是……想到这里,日向侧田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
“你放心,我不会对日向日足做什么的。”李长生一边治疗着日向日差,一边回答道。
杀了日足,哪有雏田?这种傻事,李长生是绝对不会做的!
况且,日差身体的伤,对于李长生的医疗忍术来说,很好恢复。但是,心中受的伤,其元凶,很明显,是那古板而又过时的家规!
只要是分家,那就一定要刻上笼中鸟咒印,一生背负被别人控制的可怕命运?
去他娘的!
谁他么想出来的这么狠毒的规定?!
“你父亲呢?”李长生的话,令日向侧田有些措手不及。
“阁下问这个干什么?”他故作毫不在意,但语气中,含有深深的忧虑。
“干什么?”李长生毫无感情的话语,令日向侧田全身颤栗。
他不想宇智波一族的惨剧,在他的家族重演,他不想背负葬送日向一族的千古骂名。
于是,他抢着说道:“日差的悲惨命运,是我一手造成的!和其他人无关!你要杀,就杀我吧!”
随后,他走进屋内,张开双手,表示自己绝不反抗,任由李长生宰割。
“呵呵!”李长生一声冷笑。
“今天,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将日差的笼中鸟咒印解开,然后在此自杀谢罪。我保证,就此原谅你日向一族,绝不会对你们出手!”
日向侧田闻言,身子一震,随后目光深深的望了望昏迷中的日向日差。挣扎和矛盾的表情,足足在他的脸上出现了一刻钟。之后,他才握紧了拳头,又松了松,长叹一口气,下定决心点了点头,道:“那好!我认可你的条件,只要你不伤害我日向一族的族人,我会信守承诺,就此给日差一个自由!”
“万万不可!”一道苍老的声音,从远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