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敛了气势,放下了手,李长生将日向日差放在一张椅子上,轻声道:“日差,他们那样对你,你还选择为他们求情?”
日向日差努力的睁开眼睛,望了望在一旁的父亲,眼中闪过丝丝温情。
“他毕竟是我的父亲。”
李长生没有微皱,故作生气的样子,道:“那你心里,就没有丝毫的怨恨?你心里,就没有任何想要改变命运的想法?”
日向日差挣扎着,站了起来。他扶着椅子,想要给李长生鞠躬,但身体刚刚恢复,还很虚弱,他努力的常识了几次,都没有成功。身子一个趔趄,就要摔倒在地。
李长生动也没动,任凭日向日差向地面倒去。在这一瞬间,日向侧田突然身子一闪,来到日向日差身边,堪堪扶住了他。
李长生眼中的寒意,在见到这一幕的时候,才彻底的消散。
“请您放过我的家人!”日向日差被他的父亲搀扶着,依然固执的向李长生求情。
作为日向一族的成员,虽然已经成为了分家,自己一个人也固执的选择搬离原来的家,来到这里。但是,每一天他都要和日向日足对练,因此,耳濡目染下,他知道李长生击杀宇智波一族的事迹。
高傲的日向一族,虽然在外面自称木叶最强家族。但他们在心底,对宇智波一族的实力,还是相当忌惮的。
既然李长生能够凭一己之力击杀宇智波大部,日向日差毫不怀疑,他的老师能够同样灭掉他的家族。
所以他不断的求情,请求李长生放过他的家人。
“难道你就这样认命了?”李长生问道。
日向日差闻言,浮现出回忆和一丝不甘的神色。他挣脱了日向侧田,挪着步子,来到李长生身边。缓缓的跪下,道:“老师,我的心中当然不甘。从我被认定为分家,被刻上这笼中鸟咒印开始。我心中的怨恨,就不断的涌现出来,越来越深。”
“我恨我的家族,甚至恨我的父亲和哥哥。我也不甘心自己的命运就这样被家规所决定。就在今天,我甚至想杀了那个比我幸运很多的哥哥!”他突然抬起头,面色狰狞,恨声道。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他继续道:“可是,今天。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老师您,来杀我的亲人。”
“毕竟血浓于水,我的体内,还流着日向一族的血。我也想变的冷酷,但我就是忍不住……”说到这里他突然哭了。
往日坚强的跟着李长生修炼,在他的幻术空间内和各种各样的敌人搏斗,都没有叫过一声苦的他,哭了。
这种矛盾和纠结,要比他的父亲日向侧田,更甚的多!
“呵呵,这就是你们家族那个该死的族规!将一个年仅只有11岁的少年,逼到这个份上!”李长生望向眼中含泪的日向侧田,怒道。
“老师,我想改变命运!但是,求您不要再杀害我的族人,好吗?”日向日差再次抬起头,望向李长生。
李长生闻言,点了点头。既然徒弟已经下了决心,那他这个作为老师的,也该把这件事情解决了。
“日向侧田!你的选择,如何了?”李长生冷声道。
眼中的矛盾挣扎,还有点点泪花,逐渐的消失,日向侧田的目光,逐渐的坚定。他大声道:“我这就为日向日差解除笼中鸟咒印。”
他的父亲,一直压.在他头上的大长老,已经被李长生杀死。长老团的牵制,对他这个族长也少了很多。既然如此,那为了儿子,他决定破例,改变他的命运!
日向日差闻言,身子一震,仿佛不敢置信一般,回过头,看着他的父亲日向侧田。
日向侧田叹了口气,道:“是我这个不合格的父亲对不起你,你和你的老师随我来,马上就为你解除笼中鸟。”
复杂的阵图,密密麻麻的符文,在一个密室内,日向日差端坐在密室的正中间。日向侧田画好阵图之后,开始吟唱冗长的咒文。
大量的绿色符文,在地面上的符文引导之下,从日向日差额头的咒印上流出,在阵图中消失。
过了大半个时辰,日向日差的笼中鸟咒印才彻底消失。
整个过程,完全没有避讳李长生。显示出日向侧田此时的决心与魄力!
无外乎,利用日向日差为纽带,将李长生和他们一族,绑在一列战车上!
李长生用强大的灵魂之力,仔细的感应日向侧田的灵魂波动,发现他没有撒谎。再仔细的在日向日差的精神世界里探.索,也没有发现异常。之后,他才确定,日向日差的笼中鸟咒印,真的解除了。
“这才像木叶大族族长的样子!”李长生赞叹道。
不过,以他14岁少年的身份说出此话,倒显得很是狂妄了。
他的无所顾忌,是以源于强大的实力为基石。
人的名树的影,不外如是。
至于日向侧田未来将面对长老团怎样的压力,那就不是李长生的事情了。
叮嘱日向日差好好休养,李长生没做停留,转身离开。
……
家中,纲手系着围裙,正略显忙乱的准备着晚餐。一边炒着菜,一边抱怨着李长生。
“这个小无赖,又跑到哪里快活去了!”
“我今天偷偷跟踪老师,发现他去了日向一族。”绳树在客厅,有些失望的看着纲手准备好的饭菜,道。
咣当!炒菜铲子掉在地上。
“你说什么?他去了哪里?”纲手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焦急道。
“他去了日向一族啊。”绳树见姐姐有向着霸王龍变化的趋势,小声答道。
“这个小流氓,到处惹祸!打完了宇智波,这又去招惹日向了?”纲手菜也不炒了,从衣架上拿起一件衣服,就往屋外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