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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 身为老师的觉悟
    三天的时间转眼而逝。

    这段时间里世界依旧风云涌动,战火的狼烟四起。

    而弦神岛却诡异地陷入了平静,仿佛之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表面虚假的安详,背后却是暗流激涌。

    这种停不下来风起云涌的乱世征兆,王权衡是喜乐见闻的,被搅浑的水越是混乱就越是有趣。

    当然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有一点王权衡是不会忘记的,那就是他最近的本职工作——

    身为一名背负了无数学子未来命运与钱途,高尚的、伟大的人民教师。

    彩海学园国中部二年C班。

    溽暑中,正午的阳光照耀而下,从窗口不停有热风吹进的环境有如地狱。

    班上一片鸦雀无声,每个人埋头在桌上堆放叠起来的厚厚的考试卷,与其说是质检考,用惩罚或极刑来称呼更合适。

    “吃得苦中苦,方得人上人啊。”

    讲台中央,王权衡靠在不知擅自从哪搬来的名贵古董椅子,一边喝着冷饮一边故作姿态道。

    这种极端的两极待遇差别,与底下苦逼的学生狗们形成鲜明的对比,更是让不少人敢怒不敢言,这分明是赤luo裸地践踏人权嘛!

    下个瞬间——

    教室的门被粗暴地推开了。

    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穿着交叉系绳的黑洋装,脸孔和体形都相当于幼女,而且宛如人偶。

    彩海学园有名的英文老师,南宫那月。

    “那、那月酱……”

    逼视而来的视线如针扎的冰冷,让种异样的热情让王权衡有些心虚,不由得把那张名贵的古董椅往身后藏。

    “胆子不小嘛,连我的东西也敢动,看不出来你还挺享受生活的啊。”

    一眼略过了王权衡桌上准备用来享受的各种冷饮与零食,南宫那月开口就冷笑道。

    “呃……那月酱其实我是在帮你消费这张椅子的价值,你不用谢我的。”

    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了,敢作敢当的王权衡也不再藏捏着,光明正大地把古董椅子拿了出来,面不改色地说了厚颜无耻的话。

    回应他的依旧是冰冷的视线。

    “……好啦,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一位伟大的人民教师,呕心沥血肝脑涂地地为学生们默默付出,难道连一点享受的权利也没用吗?”

    南宫那月的冷漠,让王权衡打从心底觉得委屈,义正言辞地争辩道。

    然而——

    “呕心沥血?肝脑涂地?你还真敢说你是一位老师呢?你敢说说你至今为止都做了什么吗?”

    南宫那月毫不留情地讽刺道。

    “什么!你这是在质疑我身为老师的觉悟?只有这点是绝对无法容忍的……”

    似乎是被戳中了底线,王权衡爆发了。

    作为一名背负了无数学子未来命运与钱途的人民教师,自己高洁的清誉是不容任何人污蔑的。

    为了证明自己的声誉,王权衡指着班上某个看起来很不显眼的熊孩子,开口说道。

    “你,来告诉我们圆周率的数值是多少?”

    “3.******197……”

    一刻的停留也没用,被王权衡点名的熊孩子反射性地站了起来,准确无误地回答了。

    “如何?”

    如骄傲的铁公鸡高昂起了头,王权衡回过头得意洋洋地看向南宫那月,目光中的挑衅不言而喻。

    “我记得我给你安排的职位……是教物理的。”

    南宫那月皱起了脸,露骨地摆出带刺的脸色直盯着王权衡。

    对于这个问题,王权衡是这样解释的。

    “我的理念是树立全方面革新观念,培养出全能型技术人才。单单一个科目你也太小看我了,学识是不存在界限的。”

    以前辈过来人的姿态,王权衡一阵语重心长。

    虽然这话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的样子,但南宫那月明显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你的名字叫什么?”

    猜测着这个学生是不是王权衡找来的托儿,南宫那月怀疑地问道。

    “3.******197……”

    机械性重复发话语,继续从那个目光呆滞的熊孩子口中流出。

    “……”

    这一刻所有的言语都是苍白的。

    “你培养出来的全能型人才很厉害啊。连名字都这么别出心裁……叫圆周率吗?”

    南宫那月逼视着王权衡,语气仿若寒冬里的冰霜。

    “嘛,不要用这种能杀死人的目光看着我,这不是常有的事吗?因为沉迷于学习,日渐消瘦,学生精神恍惚偶尔也会出现发挥失常的现象的。”

    王权衡面不改色的辩解道。

    “够了!”

    南宫那月粗暴地打断了王权衡的话,积压了数日的火气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

    萝莉发飙了!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再给我增加工作量了?你这才来不到几天的时间,就接连拆了几个地方,知不知道要收拾烂摊子很辛苦的……”

    青筋浮起的南宫那月在一阵宣泄后,对着王权衡冷笑道。

    “敢在给我添麻烦的话,你就试试看!”

    气哼了一声撂下这句话后,脸色阴沉的南宫那月摔门而去了。

    “什么啊,胸不大还敢这么颇颐指气,有什么了不起的!”

    看着离去的身影,王权衡不爽地嘀咕着,怎么感觉所有的锅都要他来背,这不是明显地冤枉人嘛。

    下一瞬间似乎想起了什么,王权衡露出了极度纯粹的笑容。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来玩玩吧!”

    不知意味的笑容,让底下的众多学生狗们不寒而栗,因为那种笑容某种意义上真的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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