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老者来到马车处,对着凌志道:“我的名字叫独孤九,喊我九公子就行。”凌志点点头道:“是,九公子。”闻言不由内心笑道这是不是打着宫九的名号。微微颔首道:“去,福威镖局。”说完便进入马车中。
和风熏柳,花香醉人,正是南国春意盎然的季节。不由感叹,住在雪华峰上都不知外面是春季。马车行至福建省福州府西门大街,青石板路笔直的伸展出去,直通西门。一座建构宏伟的宅第之前。
下了马车,看到左右两座石坛中各竖一根两丈来高的旗杆,杆顶飘扬青旗。右首旗上黄丝线绣着一头张牙舞爪、神态威猛的雄狮,旗子随风招展,显得雄狮更奕奕若生。雄狮头顶有一对黑丝线绣的蝙蝠展翅飞翔。
左首旗上绣着“福威镖局”四个黑字,银钩铁划,刚劲非凡。大宅朱漆大门,门上茶杯大小的铜钉闪闪发光,门顶匾额写着“福威镖局”四个金漆大字,下面横书“总号”两个小字。进门处两排长凳,分坐着八名劲装结束的汉子,个个腰板笔直,显出一股英悍之气。
大门打开着,门两边各有两人把守,走至门前,递给把守之人一封帖子,拜贴,也有商讨让福威镖局帮忙运镖之事。在外等候了一会儿,就来了一小厮来迎,跟着小厮进入至大堂,总镖头起身相迎,抱拳道:“在下福威镖局总镖头林震南,不知阁下?”
我道:“在下独孤九,怕是镖头没听说过,来此是因福威镖局声名远播,便希望由福威镖局帮在下运镖。”林震南道:“独孤公子,请坐,慢慢详谈。”说完便引我入坐,吩咐下人看茶。我坐下,凌志立于身后。
林震南道:“不知,独孤公子所运何物,运往何处?”我道:“夜明珠,价值连城,运往华山脚下,因在下武功低微,独自一人怕引来旁人觊觎窥探,所以希望贵镖局能帮忙押运,在下同押运之人一道行往华山。”
林震南闻言内心想到这是一笔大生意,观此人相貌穿着,此单完成,便可谈合作,包揽他所有的押运事物,一定要做好,道:“独孤公子,不知此事可急?”我道:“喊我九公子便好,此事不急。”林震南道:“那好,九公子便在此小住几日,最近有些人手不够。”
我道:“无妨,贵镖局盛名远扬,忙是应该的。”林震南闻言豪爽大笑道:“九公子谅解就好。”就在这时突闻马蹄声响,林震南走出大堂,见此我也跟上,只见后院八名汉子一齐站起,抢出大门。
镖局西侧门中冲出五骑马来,沿着马道冲到大门之前。当先一匹马全身雪白,马勒脚镫都是烂银打就,鞍上一个锦衣少年,约莫十八九岁年纪,左肩上停着一头猎鹰,腰悬宝剑,背负长弓,泼喇喇纵马疾驰。
身后跟随四骑,骑者一色青布短衣。一行五人驰到镖局门口,八名汉子中有三个齐声叫了起来:“少镖头又打猎去啦!”那少年哈哈一笑,马鞭在空中拍的一响,虚击声下,身下白马昂首长嘶,在青石板大路上冲了出去。
一名汉子叫道:“史镖头,今儿再抬头野猪回来,大伙儿好饱餐一顿。”那少年身后一名四十来岁的汉子笑道:“一条野猪尾巴少不了你的,可先别灌饱了黄汤。”众人大笑声中,五骑马早去得远了。
林震南见我一起跟着他出来,看到了这番场景,便道:“犬子顽劣,让九公子见笑了。”我道:“少镖头,相貌堂堂,年轻气盛,早晚会有大作为。”林震南笑道:“我儿和九公子年纪相仿,不像九公子这般聪明睿智,九公子不要抬举我儿了。”
我道:“在下并未抬举少镖头,少镖头一身正气,现在只是年轻气盛,又有父母为儿操劳,当然不用如我这般,孤家寡人一个。”林震南闻言道:“九公子节哀。”我点点头,林震南道:“我儿名为林平之,与九公子年纪相仿,做个朋友也是好的。”
我道:“不会麻烦了。”林震南闻言心想是一个苦命的孩子,道:“不会麻烦。”我微微颔首。然后林震南让小厮领我到了客房,客房旁边有个下人房。一间客房一间下人房的坐落着,应该是方便照顾客人。
夜间,林震南派下人来喊我去吃饭,跟着下人走到吃饭的地方,发现他全家都坐在桌子旁,未曾动筷,估计是等我这个客人。坐下道:“总镖头、林夫人。”他们微微颔首开始动筷。就在这时,林平之回来了,林震南道:“快过来吃饭,给你介绍一个客人。”
林平之闻言赶紧坐了下来,心中道又是介绍客人,肯定是大买卖,要不然不会介绍给我,早晚要接手镖局,现在就该认识认识了。见林平之坐下,林震南道:“这位是独孤九,你可以喊他九公子,此来福威镖局是押运物品。”林平之道:“在下林平之,九公子。”
我微微颔首道:“少镖头。”林平之道:“我们年龄相仿,九公子喊我林平之就好。”我微微颔首。就在这时奔进来的是三个趟子手,为首一人气急败坏的道:“总……总镖头……”林震南喝道:“什么事大惊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