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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被令狐冲蠢哭了
    和宫九进入大堂,见到天门道人、定逸师太、岳不群等也都在。他们也没说什么,或许不敢,或许不屑。既然别人不找麻烦,我也不会自找麻烦,慢慢玩。刘府中又有各路宾客陆续到来。这天是刘正风“金盆洗手”的正日,到得巳时二刻,刘正风便返入内堂,由门下弟子招待客人。

    将近午时,五六百位远客流水般涌到。这些人有的互相熟识,有的只是慕名而从未见过面,一时大厅上招呼引见,喧声大作。天门道人和定逸师太分别在厢房中休息,不去和众人招呼,看来是自视甚高,我和宫九也没和众人招呼,第一我们自视甚高,但也确实本该如此,第二我们是魔教,自古以来正邪不两立。

    岳不群名字虽然叫作“不群”,却十分喜爱朋友,来宾中许多藉藉无名、或是名声不甚清白之徒,只要过来和他说话,岳不群一样和他们有说有笑,丝毫不摆出华山派掌门、高人一等的架子来。

    这时令狐冲姗姗来迟,走到岳不群面前,还未行礼,令狐冲对我和宫九道:“独孤,九公子,你们来了。”我道:“是啊,你比我们先走,怎么会现在才来?”看着我与令狐冲交谈熟悉,岳不群惊讶道:“你可知他是谁?”令狐冲道:“独孤是我的朋友。”

    岳不群闻言一气道:“好,他可是独孤求败,你和他是朋友,你可知他是魔教…”令狐冲不待岳不群说完道:“虽然他是独孤求败,但是…”看着令狐冲如此,我和宫九都快被他蠢哭了。岳不群气急道:“你…你这是要气死为师啊!”

    令狐冲笑道:“怎么会呢,师父我来为你们介绍…。”不待令狐冲介绍我道:“刚刚已同你师父认识过了。”这时,岳不群沉声道:“令狐冲,你确定要与魔教为伍,如果再与魔教来往,为师就当没有过你这个徒弟。”这时看戏的众人也纷纷指指点点。

    令狐冲这才发现不对,而岳灵珊也从厢房回来道:“大师哥,你回来了,怎么和魔教站在一起。”令狐冲闻言望着我道:“你真是七杀殿之主?”我冷冷道:“在下正是独孤求败。”令狐冲不语了片刻,对着岳不群道:“可是独孤并未做过坏事,他还同我一起救了仪琳师妹。”岳

    岳不群道:“你现在给我回思过崖闭过。”旁边弟子想劝,但无用,令狐冲见此望了我一眼,随即走了。刘府的众弟子指挥厨伕仆役,里里外外摆设了二百来席。

    刘正风的亲戚、门客、帐房,和刘门弟子向大年、米为义等恭请众宾入席。依照武林中的地位声望,泰山派掌门天门道人该坐首席,只是五岳剑派结盟,天门道人和岳不群、定逸师太等有一半是主人,不便上坐,一众前辈名宿便群相退让,谁也不肯坐首席。

    见此我便往首座一坐,底下众人议论纷纷,指指点点,但无人敢管。这时刘正风穿着崭新熟罗长袍,从内堂奔出。群雄欢声道贺。刘正风走到群雄身前,满脸堆欢,见我坐在首座,也揖请各人就座。

    群雄纷纷坐定,仆役上来献菜斟酒。米为义端出一张茶几,上面铺了锦缎。向大年双手捧着一只金光灿烂、径长尺半的黄金盆子,放在茶几之上,盆中已盛满了清水。只听得门外砰砰砰放了三声铳,跟着砰拍、砰拍的连放了八响大爆竹。

    刘正风笑嘻嘻的走到厅中,抱拳团团一揖。群雄都站起还礼。刘正风朗声说道:“众位前辈英雄,众位好朋友,众位年轻朋友。各位远道光临,刘正风实是脸上贴金,感激不尽。兄弟今日金盆洗手,从此不过问江湖上的事,各位想必已知其中原因。兄弟已受朝廷恩典,做一个小小官儿。常言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江湖上行事讲究义气;国家公事,却须奉公守法,以报君恩。这两者如有冲突,叫刘正风不免为难。从今以后,刘正风退出武林,我门下弟子如果愿意改投别门别派,各任自便。刘某邀请各位到此,乃是请众位好朋友作个见证。以后各位来到衡山城,自然仍是刘某人的好朋友,不过武林中的种种恩怨是非,刘某却恕不过问了。”

    说着又是一揖。然后刘正风转身向外,朗声说道:“弟子刘正风蒙恩师收录门下,授以武艺,未能张大衡山派门楣,十分惭愧。好在本门有莫师哥主持,刘正风庸庸碌碌,多刘某一人不多,少刘某一人不少。从今而后,刘某人金盆洗手,却也决计不用师传武艺,以求升官进爵,若违誓言,有如此剑。”右手一翻,从袍底抽出长剑,双手一扳,拍的一声,将剑锋扳得断成两截,他折断长剑,顺手让两截断剑堕下,嗤嗤两声轻响,断剑入了青砖。

    见此,宫九在脑海中对我道:“并不出奇。”我回道:“阿九你要知道有你我这般之资的人毕竟少见。”宫九点点头,刘正风脸露微笑,捋起了衣袖,双手便要放入金盆,忽听得大门外有人厉声喝道:“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