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袁冬初知道的事情,星辉两三句话便带过了,只是把衙门方面的情况详细说了说。
衙门在第一时间便出现在现场,包括送顾天成回来,找郎中看伤,都是衙役帮着干的。
衙门管刑名的官吏昨日就找星辉问过话,问的也很详细。
还有贺景云和他的几个朋友,昨日一起过来探望。
袁冬初点了点头,叮嘱星辉去休息,她自己简单的做了洗漱,把路上的衣裳换下,重新回到顾天成的房间。
姜成华大概没想到袁冬初回来的这么快,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们三人和二笙客气的推让,都让对方去歇息,顾天成那边,却是被他们吵醒了。
“都吵吵什么呢?怎么就不知道消停点?”顾天成说话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一点听不出来虚弱。
袁冬初和姜陈二人惊讶的看过去。
只见顾天成气色依然不好,眼角眉梢却是带着笑的。
姜成华忽然就觉得,他和陈子更非常多余。
顾天成这货,也不知流了多少血,脸色都差成这样了,但看到未婚妻,立即就笑成这个样子,简直没眼看。
袁冬初第一时间扑到床边,一直忍着情绪撑不住,眼泪终是滚落下来,哽咽着问道“你怎样了?伤的是不是很重?”
一旁的二笙和姜成华几人都往后退了退,不由得叹气。这位姑娘,平日人们只看她沉稳能干,却经常忘记,她终究还是个女孩子。
顾天成刚想抬手,却是一旁的有金提醒“大夫不让大当家乱动。”
“就是,”袁冬初吸了吸鼻子,“听大夫的,你别动。”
顾天成笑着说道“大夫说我身手敏捷,很好的躲开了要害处。大夫还说年轻人伤口好的快,没事的,很快就好了。”
袁冬初想起刚才旺升说的,千万不能崩开刀口,她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却是狠狠的问道“是那崔三望做的吧?”
顾天成淡淡道“不管是不是他做的,津州码头也容不下他了。”
后面的陈子更插嘴“这话说的是,无论是不是能找到证据,咱都要他的狗命!”
姜成华扯了扯他的袖子,听人家小两口说话已经很不合适,居然还插嘴,脑子怎么长的?!
陈子更回看他的时候还颇觉诧异,怎么了就又扯他?
袁冬初可不是随便问问,她接着说道“你应该打听了码头主事的都有哪些人吧?还有小头目,把名字都告诉我!”
她目露凶光。
顾天成笑着揶揄“人家那么多人,你不会打算和人拼命去吧?”
袁冬初很正经的说道“我去离间他们。”
接着还转头叮嘱房间里的其他人“不许说出去!”
袁冬初真不是开玩笑,而且顾天成也没当她开玩笑,郑重其事的告诉她码头方面的事,星辉都知道,有事吩咐星辉就是。
到底是受了重伤,顾天成说了不多会儿话,便精力不济,又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接下来,众人轮班吃过晚饭,又是一番你来我往的推让。最后姜成华和陈子更终究没拗过袁冬初,去隔壁房间休息了。
袁冬初则带着陈嬷嬷、婉儿、还有旺升,陪在顾天成房中。
夜间,顾天成又醒来一次,吃了点粥,喝了药,再次睡去。
第二天吃过早饭,姜成华留下照看顾天成,袁冬初则带着婉儿、星辉,还有陈子更、以及他的两个小厮,一起出门了。
这天一大早,津州码头来了六个彪悍冷厉的人,直接就是叫的崔三望的名字,要找他问一些事情。
接着,码头的三把手陈劲松带了两个小弟,从码头堂口溜出来。
正当他们脚步匆匆的在街上走着,前方岔口走出几个人,恰好就挡在陈劲松几人的前方,而且一点儿让开的意思都没有。
陈劲松眉毛一立,就想喝骂。
待看清前方几人中的那个女子时,他一个大老爷们,气势忽然就矮了半截儿,脚步一转,打算绕过这几个人。
袁冬初却是跟着他的脚步,再次挡在前面,还冲他拱了拱手,说道“这位是陈爷吧?可否借一步说话?”
陈劲松好像忘了对方是个女子,连忙拱手还礼,委婉道“这个,怕是不方便,我还有急事要办。”
袁冬初一笑,跨前半步,略放低了声音,说道“是否京城来人了?大将军府的人去码头了吧?难道陈爷这趟是去搬救兵?”
陈劲松和他那两个小弟都变了脸色。
袁冬初站直了身体,双手负后,说道“就算是搬救兵,也不在这一时半刻。倒是陈爷听我说上几句话,说不定更有好处。”
陈劲松只迟疑了一瞬,便再次拱手。
看那意思,是打算强行离开了。
陈子更拉下脸来,冷声道“不认得小爷是吧?小爷也是从京城来的。”
这位和姜家公子在津州很高调,陈劲松混码头的,对这种有大背景的人一向关注,当然很认得这位小爷。
只见陈小爷吩咐他的俩小厮“看见了吧,就这三个人。若不听招呼,上去给小爷往死了揍。打死了,小爷保你们平安。若他们敢伤你们分毫,小爷我给你们出气,定让他们家破人亡。”
陈子更是唱白脸、来硬的的那个,袁冬初这边则是好言相劝“陈爷何必执着呢?不过听几句话而已,用不着弄得这么剑拔弩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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