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方胡三位老板,都同意老李的担心,孙建国很可能会报复白手。
白手倒是不怕,都豁出去了,就没什么好怕的。
张孝南建议,托人劝劝孙建国,缓和双方的紧张关系。
方自立同意。
白手不置可否。
张孝南和方自立二人笑看着胡祥瑞。
胡祥瑞苦笑,做中间人,他责无旁贷。
白手来之前,胡祥瑞与孙建国关系不错。
现在,胡祥瑞与曾玉山关系还在,而曾玉山与孙建国来往密切。
“好吧,我找找曾玉山,希望老曾能把孙建国说服。”
中午,五个受罚的人结束惩罚,白手在食堂的小房间请五人喝酒。
没羞没臊,胃口大好。
八个菜不管荤素,全成光盘。
二十四瓶啤酒,全是空瓶。
还没有倒地趴桌扶墙的。
白手看得又好气又好笑。
“都听着啊,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陈飞陆水龙蔡朝先仨人忙不迭的点头。
董培元和谢洪水也跟着点头。
“你俩不归我管。”白手勉强忍住不笑。
“我愿意你管。”董培元腆着脸道。
“已经管了,以后也得管。”谢洪水还点头哈腰。
“我呸,呸。”白手啐了董谢二人一口。
谢洪水道:“小白,从今以后,咱们可以扬眉吐气了吧。”
白手严肃的摇了摇头。
“小白,你啥意思?”董培元问道。
白手道:“你们想想,咱们报复了人家,人家就不会报复咱们了吗?”
这么一说,大家都不嘻皮笑脸了。
董培元点着头道:“小白,你这个提醒很及时。”
陆水龙问道:“手哥,那咱们怎么办?”
“提高警惕。”白手道:“没事尽量不要出去,特别是市区,特别是晚上。你们分头通知下去,晚上严禁出门。就是白天出公差,也至少要两人同行。”
顿了顿,白手又道:“在城市里生活,要记住一条,好汉不吃眼前亏。逃跑的时候,要往单位里跑,最好是往派出所跑。”
陈陆蔡仨人点头应是。
“别坐着了,现在就通知下去。”
陈陆蔡仨人起身而去。
董培元问白手,“姓孙的真的会报复吗?”
“不防一万,就防万一。”
谢洪水道:“小白说得对,有备无患,小心为上。”
但接下来的日子,风平浪静,平安无事。
别人不知道,唯有白手,绷紧的弦一直没有放松。
这天在办公室,白手看见墙上挂着的帐册,这才想起来,快半个月没见到女朋友陈岚了。
不怪白手,不是他不想陈岚,实在是陈岚有规定,她要准备论文答辩,禁止他去找她。
但白手有招,他要参加培训班,还是有机会见到陈岚。
陈岚是个学霸,白手认为,陈岚没必要这么刻苦。
这天下午,又是培训班上课的时间。
白手老老实实的坐在大教室里。
与白手的坚守不同,大教室的人稀稀拉拉,前来上课的包工头或包工头的人,只有五六十个,连一半都不到。
白手还是坐在最上面那排,离讲台最远。
今天上课的是乔教授,讲的是工程设计。
乔教授滔滔不绝,口若悬河,一节课就没停过。
白手一边听,一边做笔记。
第二节课,还是乔教授的课,讲的是项目设计图纸。
这得对着教材学。
白手就直接把乔教授讲的要点,认真的记在教材上。新
不知道什么时候,陈岚走进教室,走过来悄悄的坐在白手旁边的椅子上。
白手浑然不觉,埋头听课。
陈岚也不打扰白手,自己拿本书看着。
下课铃声响起。
包工头们做鸟兽散。
白手这才发现陈岚就在旁边。
“不错。就你的学习劲头,不读大学可惜了。”
听了陈岚的表扬,白手骄傲起来,“美女,我不正在读大学吗?”
乔教授从旁边走过,也表扬了白手,“小白,谢谢你,你是唯一一个认真听课的人。”
“谢谢老师。”白手起身恭送乔教授。
瞧白手那得意劲,陈岚伸手打了他一下,“保持啊。”
“老婆,你怎么来了?”
“不许叫老婆。”陈岚害羞,跺着脚道。
白手腆起了脸,“早晚的事,早晚的事。”
陈岚看看教室,教室里已没了其他人,“注意点,这是学校。”
“在学校你也是我老婆。”
陈岚转身往外走。
白手赶紧跟上。
“手,飞儿的事我听说了。”
“一定是老李告诉乔教授,然后乔教授告诉你的。”
“对,他们两口子对你赞不绝口,说你驭人有道。”
白手道:“老婆,我更关心你的评价。”
陈岚道:“我支持你对他的惩罚,但你的惩罚方式,略显野蛮了一点。”
“噢,我可以理解为是在批评我吗?”
陈岚嗔了白手一眼,“表扬,以及善意的提醒。”
“谢谢老婆。”
俩人一边走,一边说,不知不觉来到女研究生宿舍。
白手停下,不敢前进。
“怎么了?”陈岚问。
“你们的宿管大妈太厉害。”
陈岚噗嗤一声笑了,“怕了?”
“怕了。”白手必须承认。
陈岚走到门口,停下来转身,“你进不进呀?”
“进,进进。为了爱情,挨骂也是值的。”
白手昂首挺胸,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宿管大妈不在。
女生宿舍,白手第一次进,还是女研究生的宿舍。
三人一间,另两人不在。
一张床上,放着捆好的行李,和捆好的书籍,还有两个箱子,一个放着教材,一个放着很多笔记本。
“这是谁?刚开学就要放假了?”白手好奇的问。
“我的。”
“你的?不会吧,老婆,学校不要你了?”
陈岚笑着摇头。
“开除你了?”
“你才被开除了呢。”
“那这是……”
陈岚笑道:“我毕业了,我已通过硕士论文答辩,我现在是正式硕士了。”
“可喜可贺啊,老婆。”
“厉害吧?”
“厉害,厉害。只是有一点不解。老婆,你到底是三年的,还是两年的?”
“我提前一年毕业,不行呀?”
“行,绝对行。”白手指着床上的行李和书籍,问道:“那这是什么情况?”
陈岚白了白手一眼,“傻呀。我搬到你那里去住,你不欢迎呀?”